明明知道舒墨的出生地点,为什么不主动见面?

    为什么说要抢夺孩子,却从来没有实施过行动?

    思及此,舒瑶身子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紧攥着保险合同,止不住的双手颤巍巍的发抖,泪如雨下。

    舒瑶将合同放在桌子上,转身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不多时,秘书送来一杯咖啡,“舒小姐慢用,擎总正在开会,马上就回来了。”

    舒瑶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拭着泪水,“嗯,好。我等他。”

    “舒小姐,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没,没事。”

    舒瑶摇了摇头。

    “那行,我先出去了。”秘书没有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舒瑶止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种痛,撕心裂肺,远比当初误会擎司淮,提出分手的那一次还要痛。

    为什么会这样?

    她哭了好一会儿,都没能从那种痛苦绝望的阴影中走出来。

    直到办公室门打开,擎司淮出现在办公室里,他看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舒瑶哽咽抽泣着,脸颊上挂着泪水,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那熟悉的脸庞,一如往昔的沉稳持重,魅力四射,让舒瑶心脏一阵骤缩般的痛意涌上心头。

    擎司淮没等到舒瑶的回答,但见她哭的痛彻心扉,也没开口劝导,只是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处理文件。

    他对她的置之不理,让舒瑶心中的想法再一次印证。

    一定!

    一定是擎司淮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才会故意那天不接她的电话,并故意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

    而擎司淮跟安东尼本就是朋友,便在她向安东尼栽赃陷害擎司淮之后,安东尼知道擎司淮得了癌症,才会饶了他一命。

    这么一番推论,合情合理。

    舒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走向擎司淮。

    一步一趔趄,走到他身旁,一手扶着电脑桌,哽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擎司淮低头处理着文件,而刚才那几份保险合同已经被他锁进了柜子里。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关于‘癌症’的事情。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舒瑶木讷的站着,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任由着泪水簌簌而下。

    她不安的手指抠着办公桌,贝齿紧咬红唇,“我……看见了那几分保险合同。”

    舒瑶话音落下,擎司淮握着签字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猛地将笔拍在桌子上,“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我……我……”

    舒瑶欲言又止,轻抿着红唇,强忍着心中的伤感,“回答我的问题。”

    她现在只想知道擎司淮为什么要欺骗她,有些事情,她需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没有什么需要跟你说的。”

    擎司淮收回注视着舒瑶的目光,继续低头开始工作,并道:“出去,我要工作了。”

    说完,还真的在认真的看着文件,不再搭理舒瑶。

    面对他的置若罔闻,舒瑶又心疼又气恼,便上前一步,一把将他的手里的文件抢了过来,放在一旁,“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次,舒瑶拔高嗓音,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

    擎司淮似乎被她的反应给给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竟半晌没说话。

    “你是不是得了癌症?是不是半年前就已经得了癌症,所以安东尼抓了我之后,你才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让我对你失望的,是不是?”

    等不到擎司淮回答,舒瑶心里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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