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神僧喃喃自语，眼神呆滞。
秦昊的话，犹如洪钟大吕，一次次叩问着他的心灵！
小乘佛法，只求自身超脱。
大乘佛法，普度众生，众生皆可成佛。
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相比，立意上就逊色了不止一筹，确实自私狭隘，急功近利。
仅是立意，高下立判！
可笑的是。
自己为了弘扬小乘佛法，从天竺一路东渡行来，自以为是得道高僧，实则自私虚伪，只为了自身的利益。
空闻神僧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底。
“我一生苦行，为何？”
“为何啊！”
空闻神僧的佛法高深，佛心坚若磐石，依然眉头紧皱，陷入到苦思之中。
更何况，十万僧众之中，有许多佛心不稳的僧人。
“哈哈哈，小乘佛法，我抛妻弃子，自以为佛门便是真理！没想到，我修炼的居然是自私狭隘的小乘佛法！”
“虚妄！我这一生，尽是虚妄啊！”
忽然有一位僧人神色癫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赫然是疯了！
癫狂，是会传染的。
特别是，秦昊一席话，就让许多僧人的佛心崩毁！
十万僧众之中，疯魔的笑声此起彼伏。
眨眼间的功夫。
就有数百僧人疯魔。
佛门阵营，乱成一团。
百姓们都是一脸懵，看到这么多僧人忽然发狂，都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和尚都发疯了？”
“是啊！会不会是他们都吃错药了？”
“或许，是因为皇上的一番话？”
“如果皇上的话，若有这么大的威力，为什么我们没事？”
百姓们对佛法毫无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小乘佛法，什么是大乘佛法。
玄苦真人却是冷汗直冒，汗湿重衣。
他是武当掌教，但是为了跟佛门辩法，也研读了不少佛经，对佛法的了解，不亚于那些得道高僧。
玄苦真人曾经苦思冥想，寻找佛法的纰漏，却耗费几十年时光，一无所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皇上居然能另辟蹊径，开创出大乘佛法，普度众生这个说法，来击溃佛门！
效果立竿见影！
几句话，数百僧人的佛心溃散，怀疑自身，发起疯来！
“恐怖！”
“恐怖如斯啊！”
玄苦真人口中喃喃自语，望向秦昊的眼神之中，仅是畏惧。
同时。
玄苦真人心中有些庆幸。
幸好道门早已臣服皇上，若是跟皇上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见到佛门大乱。
空寂神僧有些气急败坏，对僧众们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镇压起来！等着让别人看笑话吗？”
僧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将发疯的僧人按住，用绳子捆绑起来。
忙碌许久，这才暂时消停下来。
“阿弥陀佛！”
擂台上，空闻神僧的脸上忽然露出大彻大悟的微笑，佛光闪烁，浑然天成。
“贫僧已大彻大悟！”
“贫僧一生苦行，便是要用痛苦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寻找佛法真谛！”
“今日，贫僧领悟真谛！”
“小乘佛法，确实狭隘！”
“贫僧弃暗投明，改投大乘佛法门墙！”
“不知陛下，可否不计前嫌，收贫僧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