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糊涂劲完全散去后,脑海里留下的细节,开始一帧一帧的在箫笙的眼前放大。

    她越来越搞不懂秦白羽了,当初走的那么潇洒,现在又干嘛要摆出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

    虽然总是刻意忽视,那女人也总能找到理由,但还是能多少察出秦白羽对她的特殊,这种特殊,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觉得欣喜若狂,但若放在现在,她只觉累赘。

    她不否认,她对秦白羽还有情,但她的心中,恨更重,害怕更重。

    她没办法原谅那么决绝的抛弃,更害怕,如果重来一次,会是相同的结局。

    那种痛苦,她熬不过第二回,只是想想,都会痛苦不堪。

    如果可以选择,她所希望的最好结局,就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毕竟,她虽恨,却也不至于去做报复的事,更狠不这个心。

    可眼前的状况,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显然不允许她们互不打扰的各自安好,躲不了也避不开,又做不出刻意针对的事,工作性质更不允许她带入私情,箫笙就只能,尽量无视秦白羽,只把她当做普通同事对待。

    但这几天,她们已经明显的,渐渐越过了普通同事的这条界线,不该的。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不管秦白羽怎么想,她都无意再去触碰那段过去,她最多,只能慢慢的不恨她,至于其他,做不到,也没勇气。

    所以,如果秦白羽对她真的有同事之外的想法的话,她们还是尽早保持距离,或是,将话说清楚的好。

    不过,今天真的好丢脸,还是改日再说吧。

    回来的时候,箫笙正好碰到了张强,对方见到她,很友好的笑了笑,还招呼她说,村里有个人过寿,要她带上秦白羽,晚上一起过去吃饭。

    萧笙应下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那笑意看在她眼里,也总有种阴谋的味道。

    “刚才张强和我说,晚上有人过寿,村子里的人都会来,让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想想办法,尽量在今晚,就能和那李婶搭上话。”

    “好。”

    “嗯。”箫笙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吗?”秦白羽问。

    “没事,就是觉得怪怪,在想,如果短时间内完不成,要不要先撤。”从昨天到现在,不到两天,她们就已经遇到了好几次危险,再待下去,真怕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可半途而废,又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最重要的是,那些在地狱里一直挣扎的受害者们,该怎么办?按以往的经验,她们现在撤出,顶多就只能救出陶琳,和几个陷的不深的人。除非所有的受害者们,都自己站出来,勇于反抗,愿作人证,不然,恶魔依旧在人间。

    但这可能吗?一旦换了警服再来,别说鼓励她们勇敢说出事实了,就是见,都未必见的到。

    以往哪一次,不是刚进村,就被赶了出来,这些老油子,早就摸透了她们的规矩流程,不先把他们的底给掀了,拿到实打实的证据,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对了,陶琳的事,局里已经核实完了,和她自诉的,完全符合,也通知了她家人。我想,今晚你见过李婶后,这人若是不好搞,我们是不是先偷偷的将陶琳送走,比较好,以免分身乏术,顾不上她,又束手束脚的,放不开。”

    “确实,不过,先不谈偷偷送走的难度,她一旦消失,最大的嫌疑人,一定是我们,即便他们不会笃定怀疑,也一定会对我们增加防备,到时后,我们再想更进一步,就难了。”

    “这我知道,我就是担心,她会再次受到伤害,孰轻孰重,真有些不知,该怎么抉择。”

    “视情况而定吧,目前,我们要做的,能做的,只有尽力。”

    “嗯。”箫笙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先这样吧,过了今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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