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吩咐就是。”

    “不要让他这么快就死了,你明白?”徐若若残忍的笑。

    言外之意不言自明,既是对付这么一个两面三刀道貌岸然的家伙,一定要让他承受最大的痛苦,一定要让他垂死挣扎……然后慢慢儿的死去。

    草上飞颔首,“娘娘到旁边等着,这还不是小人看家本领吗?”

    接下来的半时辰,徐若若登高远眺,她上了芙蓉关一处破败的城楼。

    此刻居高临下一看,偌大的帝京尽收眼底。

    再回身看后面,东边是一望无垠的绿色,徐若若推断应该是大草原。

    西边是莽莽苍苍的林海,大约还是没开辟的新世界。

    自芙蓉关朝南边去,一条硬朗笔直的道路朝远处而去,将风景从中切开,看上去倒很有诗情画意。

    原书中对山川地理描写的段落寥寥无几。

    徐若若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会走遍千山万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还在浮想,一连串杂沓的脚步声已传到了耳边,徐若若回头一看,见是草上飞到了。

    “回娘娘,凌迟的,约下了一百七十二刀,他才呜呼哀哉了。”

    “妙哉!”徐若若点点头,“这些银子给你们,从今以后各自讨生活去,不要作奸犯科,去吧。”

    她拿出了之前承诺过的银子,那众人各自离开。

    看大家一哄而散,徐若若这才走向了林奕。

    林奕已死,且还被草上飞一刀两断。

    在临出门之前徐若若就准备了一个木箱子,之前和黎镜约定过,黎镜不是“死要见尸”吗?她所以让草上飞将林奕项上人头给装在了这盒子里。

    掀开盒子,那死不瞑目的一双眼控诉一般瞪视徐若若。

    徐若若也不怕。

    毕竟原书里多次写到林奕联合某人、某某人数次算计自己。

    如今林奕身首异处,乃罪有应得。

    午前,徐若若已回宫。

    她累坏了,回去后准备沐浴更衣。

    青玉看徐若若扛着一个木箱子回来倒感觉奇怪,“娘娘这是什么啊?”

    “这是皇上要的东西,不要随意乱动,好了,伺候我沐浴去。”

    温泉水滑洗凝脂,徐若若享受的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林全已滔滔不绝将事情说给了皇上,黎镜一听,诧异的挑眉,眸色暗暗,“怎么说?你怀疑那匪首是皇后安排的?”

    “老奴调查过了,皇后娘娘和那悍匪逢场作戏,就这么掳掠走了林奕啊。”

    听到这里,黎镜攥着拳头。

    “呵!”黎镜冷笑,“看皇后这意思大约是要和贼子远走高飞了?”

    林全苦兮兮的说:“恰恰相反,皇后娘娘已回来了,皇上要过去吗?”

    黎镜起身,“过去看看。”

    但还没走出,外面就有了哭天喊地的声音,黎镜定睛一看,原来是中书令林珍源到。

    外面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皇上已心知肚明。

    但他故意装作对一切都不明就里的模样,他宽慰中书令,“大人有话慢慢儿说,大人的意思,林奕被人弄走了?”

    “皇上啊,还请您从轻发落呢,当年我家先祖出生入死保护先帝,老臣也无不尽心竭力啊,这才换来了一面免死金牌,难不成这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吗?”

    “老千岁稍安勿躁,”黎镜本腹黑之人,明明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但偏偏假装驽钝,“朕这里会立即安排人处理此事,你不要着急。”

    黎镜虚与委蛇。

    林珍源感激涕零。

    他哪里知道即便是黎镜能将林奕找回来也绝对没有“从轻发落”这一说。

    去未央宫的路上,黎镜冷笑。

    “皇后娘娘移花接木,这一招可真厉害极了。”

    “娘娘这计划天衣无缝呢。”林全也羡慕的很。

    未央宫内。

    徐若若沐浴完毕,只感觉浑身舒服。

    皇宫内温泉不计其数,工匠凿温泉水引流到各个宫里,她这未央宫内也有沐浴的场所,里头设计很是人性化。

    “有吃的吗?”徐若若突发奇想。

    实际上,忙碌了这多半日,她早饥肠辘辘。

    青玉点头,将换洗衣服放下,“奴婢这就去找。”

    “甜食哦。”

    徐若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可盐可甜,可逗比可高冷。身份切换自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青玉和红玉回来。

    此刻,黎镜却到了。

    实际上,他很欣赏徐若若。

    但黎镜忌惮徐若若。

    徐家人才辈出,徐若若的爹爹徐殿扬乃一品骠骑将军,多年来南征百战出生入死,将帝国版图扩大了不少。

    你说做将军做将军,偏偏徐殿扬还是个智勇双全的将军,他黎镜能放心才怪呢。

    至于徐若若的二叔,也就是徐殿扬的弟弟徐端明,他是本国武状元,二十一岁就做了兵部尚书,多年来将军机处整顿的井井有条,同样也是智勇双全之人。

    最让黎镜头疼的还是徐若若的两个哥哥。

    大哥徐旭是兵部侍郎,相比较于徐殿扬,武力值有做过知无不及。

    而二哥徐凯年纪轻轻已是中郎将。

    这么一个武将辈出的家庭,黎镜自然殚尽竭虑,时常有佞臣吹耳边风,告诉黎镜说徐家在屯兵,准备倒戈,但黎镜已盘查过,人家徐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饶是如此,戒备的心依旧有增无减。

    此刻,胡思乱想之间他已进入殿宇。

    之前已说过,徐若若是个旱鸭子。

    她喜欢淋浴讨厌坐浴,但在温泉宫内只有这种条件。

    前今日又被黎镜这变态压在了水中,此刻还心有余悸呢。

    她准备上岸,但脚下踉跄了一下“哎呀”了一声却跌到了里头。

    其实温泉内水最深处不过一米五。

    徐若若身高一米六七,站直了就没事儿,但一个水存在恐惧心的人如何能站起来呢。

    “啊,救命啊!”

    徐若若吃了一大口水,她惊恐的翻滚挣扎。

    殿宇外,黎镜听到了声音,还以为徐若若遇刺了,他进推开门进入,结果就看到这疯女人在水中扑腾。

    “站直了!快点儿!”

    黎镜自己倒是站的很直,还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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