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不是朋友,你我这关系作何解释?”徐若若耸耸肩。

    黎镜靠近徐若若,气急败坏道:“就不能告诉他你我是夫妻?”

    “夫妻?”

    徐若若嗤笑,原书中关于帝后的历史她心知肚明,所谓夫妻不过是强权碰撞的牺牲品。

    要不是她将武将辈出,黎镜才不会心甘情愿的迎娶自己。

    而她呢?到皇宫去后就犹如被黎镜收藏的珠宝一般束之高阁,世界上哪里有这等夫妻关系。

    两人因此事聊的格外不开心。

    第二日,草上飞果真指派二当家给他们送行,二当家对徐若若已刮目相看。

    “你爹爹是徐端阳?”

    “是。”徐若若奉送一个笑脸。

    “你二叔是兵部尚书?”

    【哎呀,你烦死了。】

    但徐若若还不能翻脸,细声细气的回答一声,“是。”

    “你大哥是兵部侍郎,你二哥在军机处做中郎将?”

    徐若若皱皱眉,“可见你在竭尽全力的调查本宫。”

    “当年……”二当家叹口气,“我们家乡闹瘟疫,我就穿了一双破草鞋,一路乞讨来到了你们这里,我是准备投靠一品骠骑将军的,但那时徐将军去戍边了,等我到嘉峪关,哪里知晓晋王的人又开始作乱,一来二去我错过了投靠他最好的机会。”

    “后半年你机会就到了,我爹爹班师回朝,我引荐你认识认识他,但我这个爹爹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要,你十八般武艺一定要会,光会武功还不成,你还要有文臣深谋远虑的能耐,一个文治武功之人才无往而不胜呢。”

    听到这里,那人急忙点头。

    她送他们离开了。

    等黎镜到皇宫,前朝都乱成一锅粥了,得亏有几个遗老在主持大局,此刻,对外宣称皇上生病了,总算搪塞了过去。

    但那几个也不是好说话的,劈头盖脸就“责备”皇上。

    黎镜叹息,朕要日日保重龙体,朕是颐养天年了,但国家却要土崩瓦解。

    身为一国之君,他黎镜也很委屈。

    自回来后,徐若若依旧回到未央宫。

    更换了干净衣服后,徐若若写了一个字条交给了青玉,“我说你记,鹦鹉学舌一般,你到乾坤殿告诉皇上,就说这王将军的爹爹王老头是个靠不住的,亦或他年迈了,言而总之一句话,以后没必要找他为咱们做事了。”

    “明白。”

    青玉记忆不错。

    徐若若这才松口气。

    更换了干净衣服后,她只感觉浑身舒泰,坐在一棵樱花树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黎镜倒有点隐隐约约的寄望,希望徐若若会和自己共进午餐。

    结果中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很快到来,徐如若无动于衷。

    下午饭也是黎镜一人吃的,他有点儿郁闷。

    隔日,两人见面。

    黎镜分析那群杀手,徐若若却似乎一点不感兴趣。

    黎镜暗忖,莫不是你老人家被囚禁了一次,胆子变小了?

    “咱们出去走走?”

    “还?还去啊?”之前那次动魄惊心的游玩儿彻底变成了历险记,这让徐若若有点意犹未尽,看黎镜主动约自己,徐若若当即点头。

    两人一拍即合,第二日到城内去玩儿了。

    徐若若看这个也好玩看那个也稀罕,玩儿了许久,吃了不少没吃过的东西。

    此刻徐若若到麦芽糖摊贩面前,抓起来一条暗绿色的吃起来。

    “皇上也吃?”看黎镜不吃且用一种“你怕不是傻子”的眼神看她,徐若若急忙去邀请,黎镜看着黏糊糊且五颜六色的玩意儿并不敢下口。

    “吃吧,很甜的。”徐若若送了一根切好的给黎镜。

    黎镜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发觉一股甜丝丝的液体顺着舌头尖蔓延到了口腔里,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怎么样?”徐若若看黎镜眼睛都亮了,拍一拍黎镜的肩膀,“您可真是可怜,做天子未必就是好事,大约也和金丝雀一般,我从小就在吃麦芽糖,不过现代版的麦芽糖里头有很多的添加剂,这个就不同了,据说红色的是玫瑰花的,黄色的是木瓜。”

    徐若若已如数家珍。

    那摊贩忍俊不禁,“想不到大人也这么喜欢吃。”

    “大人的苦吃多了,也想要试一试甜味的东西。”徐若若指了指那摊贩面前的东西,“这个打包带走,我还要给青玉和红玉吃呢。”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笑哈哈给徐若若打包。

    但就在此刻,一辆马车飞驰了过去,顿时尘土飞扬,徐若若躲闪不及,那摊贩急忙用布帛遮零嘴儿,但也已来不及。

    顿时乌烟瘴气。

    等马车离开,尘埃落定,徐若若定睛一看,发觉麦芽糖上附着了一层黑漆漆的灰尘,看到这里已没问胃口了,那掌柜的气的咬牙。

    那麦芽糖是很粘的,和那灰尘已合二为一。

    掌柜指了指那远去的车架破口大骂。

    旁边卖菜的以及其余几个作坊内的掌柜也都出来了,对这远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但那绝尘而去的马车早消失了。

    徐若若看大家群情激奋,又看了看那污染了的麦芽糖,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我家就指着我这麦芽糖过日子了,这个月已被他们欺负两次了,这群卖炭的。”

    “炭?”徐若若看看麦芽糖,抓起来一根凑近鼻孔闻了闻。

    那可不是木炭的碎屑。

    那黑色物质既有木炭的干涩气味儿,还有硫磺的气味儿,她将黑灰在食指和大拇指上轻轻摩挲一下,凑近鼻孔再次闻了闻。

    黎镜听那老人家诉苦,索性给了二两银子。

    “好了,您重新做就好。”

    他吃麦芽糖是图新鲜,但之所以购买其实还是为了满足徐若若。

    此刻徐若若已甄别出那是什么了,她将手指送了过去,“皇上问一问这是什么气味?”

    黎镜抓着徐若若那软绵绵的手凑近鼻孔闻了闻,发觉一股沁人心脾的气味扑鼻而来,但继续闻,却感觉那气味逐渐古怪。

    “这是什么啊?”黎镜搜寻记忆库,似乎没数据可以调取出来。

    倒是徐若若,她对这玩意儿有点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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