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吃了她夫君和儿子,饶是如此她都不走,这是为什么?”

    “她惧怕外面的生活尤甚惧怕老虎啊,皇上。”

    听到这里,黎镜点点头。

    “朕知道了。”

    徐若若看黎镜语气淡淡的,有点愠怒,“皇上,这一路上我们过来既看到了自杀的农人也看到了宁愿和老虎在一起也不情愿离开的妇人,您果真就没感觉您错了吗?”

    “我错了?”

    黎镜从未贝恩批评过。

    他先是震惊,接着愤怒,“你是什么人,徐若若,你凭什么就认定了此事是朕的安排,朕让他们按十分之一去抽,但他们呢?”

    “呵呵呵,皇上没错,没错!”

    徐若若气坏了,加快了脚步。

    黎镜跟在背后。

    两人都气冲冲的。

    黎镜真是恨不得立即到帝京去将那桃源县的知县大人抓起来大卸八块以儆效尤。

    出关后,徐若若不理黎镜了,看前面有马车,徐若若急忙靠近。

    那是一个山西的客商,山西出瓷器,此人马车后面衔着许多的平板车,上面都是用草绳捆绑起来的陶瓷。

    看到这里,徐若若露出甜甜的笑,“这位大哥,我走路走的腰酸背疼,能不能捎带我一程?”

    徐若若这是找准了对象才下手。

    那后生低头看看徐若若,“姑娘只身一人?”

    “是啊,我……”徐若若按压了一下干涸的眼,“我孤苦伶仃的,真是可怜。”

    那后生一笑,将手送了出去,徐若若故意伸手,结果却注意到了背后的黎镜,她急忙矜持的后退,行礼后自己上了马车。

    黎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上马车后,徐若若回头看黎镜,发觉黎镜也拦住了一辆车。

    最近客商比较多,黎镜又天生好面孔,不过三言两语人家就心甘情愿免费送他们进城去。

    黎镜那车上是一群三姑六婆。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将黎镜险乎包围住了,一个丫头晕陶陶的靠近他。

    “公子,小女子年方二八,还待字闺中呢,我妹妹也未出阁,您看我们可能入的了您的眼?倘若您这边没什么问题,我们连三媒六聘都不要的。”

    前面路不好走,马车颠簸了一下减缓了速度。

    徐若若也注意到了黎镜。

    【呵,男人啊!男人果真一模一样!说什么坐怀不乱,其实看到合眼缘的恨不得如蚁附膻。】

    黎镜自然听到了徐若若的话。

    二十米区间段,他可以将她心理活动听的一清二楚,黎镜本准备拒绝对面俩丫头,但此刻听徐若若这么说,人却故意靠近。

    “你今年多大了?”

    “哎呀公子,刚刚不是说了,二八一十六。”

    黎镜抿唇一笑,“看我这记性,姑娘,我家徒四壁没车没房,日子苦不堪言。”

    “哎呀,我家有三辆马车呢,房子也是不计其数,郎君,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您到我家直接做乘龙快婿就好。”

    【呵!原来是暴发户。】

    “那可真好,”黎镜故意提高声音,准备气一气徐若若,“你这小妹呢?多大了?”

    【黎镜啊黎镜,此乃买一送一大促销活动,你可赶快迎娶了这俩,让她们到皇宫做皇后,我好跑路。】

    话虽如此,实际上徐若若也不知为什么,她对皇宫滋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愫。

    明明是恨不得飞走……

    【喜欢?这怎么可能啊,我喜欢他?不不不!】

    徐若若大摇其头。

    后面马车已逐渐靠近他们的马车,那外貌协会的女孩娇滴滴的笑着,“等你入赘后,我家大事小情都是你料理,我呢,我对你也是言听计从的,你让我上我就不会下。”

    听到那女孩咯咯咯的笑声,徐若若只感觉刺耳极了。

    偏黎镜还要插科打诨,“我心向往之,但不知什么时候是良辰吉日啊,这婚娶可是要看老黄历的。”

    那女孩娇滴滴的笑,“又来了,如今你情我愿就好,又看什么老黄历,只要郎君你情愿,明日就是黄道吉日,我们珠联璧合秦晋之好。”

    【啊!寡廉鲜耻!伤风败俗!好恶心啊。】

    她小妹也探头探脑在打量黎镜。

    徐若若看马车距离靠近,知自己所思所想黎镜能听的一清二楚,故意又道:【皇上您看您自己像不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黎镜没好气的丢给徐若若俩卫生球。

    徐若若注意到赶车的男子也在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索性靠近他。

    “刘大哥。”

    她媚眼如丝,这双清澈的眼如玛瑙一般纯净,男人自不免沦陷,“姑娘。”

    “叫我小甜甜!”

    “田姑娘!”

    那男子不知是甜是田,张冠李戴起来,徐若若索性将恶心进行到底,“你不要这样了啦,否则人家小拳拳锤你胸口。”

    那男子受用极了,“你可真古灵精怪。”

    黎镜火冒三丈,想不到徐若若这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调戏人。

    他正准备过去理论,忽而定睛一看,旁边走过来几个士兵。

    这几个雄赳赳的家伙列队走了过来,他们手中握着戈矛,黎镜不好节外生枝,徐若若也知此刻有点危险,因此收敛起来刚刚那嬉皮笑脸的表情。

    黎镜剧烈咳嗽,似忽而之间生病了。

    旁边俩女孩着急,老大急忙拍黎镜后背,“郎君,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不要吓唬我。”

    右边的小妹也凑拢。

    想当然,有黎镜刚刚那一席话做铺垫,这俩家伙已将黎镜看作了他们的未婚夫。

    至于黎镜自己,那自是逢场作戏了。

    徐若若看黎镜这就表演上了,赞道:【好家伙,老戏骨。】

    她不好装病,伸手将马车内的灰在面上涂抹了一层。

    那一群士兵很快就靠近了马车。

    “什么人啊,到中京做什么去?从实招来。”那大块头耀武扬威,脾气一点不好,怒吼之下,青年陪着笑送了一块银子过去,“官爷去喝茶,咱们这都是小本买卖。”

    “哈哈哈,”那将军模样的男子似乎很开心,伸手拍一拍对方肩膀,“看你如此知情识趣,我今日就不检查你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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