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玉在,胜过了千军万马,徐若若自然很开心。

    马车进入朱雀街,黎镜下车,老百姓看皇上都来了,一个个山呼万岁,朝臣浩浩荡荡朝远处而去。

    “今年,朕准备了礼物给你们看。”黎镜故意走的很慢,等待徐若若。

    须臾,徐若若已靠近,黎镜抿唇一笑,“说起来这礼物还是人家苦心孤诣准备的呢,朕只能借花献佛给你们了。”

    大家听黎镜说的蹊跷,一个个都感觉古怪。

    继续往前走,已到最繁华的地方,黎镜提前安排过了,有太监小心翼翼邀群臣过去,大家在本地开怀畅饮。

    皇上面前放了不少的铜钱。

    这也是自古来一种习惯,大家聊策论,输了的罚酒三杯,赢家会将输家的铜子儿收起来,任自己喜好让侍卫送到六街三市去。

    今日地上麻袋里的铜子儿有白银九千两。

    这九千两兑换的铜子儿不计其数。

    “今日,”黎镜睃了一眼台下众人,“陆兆和陆平怎么没来?”

    “回陛下,”一个司礼监跪在地上,“陆兆大人今日风疾严重,本是准备出来与民同乐的,但唯恐出差池,告假了。”

    “哦?”

    黎镜沉吟,他回头看看侍卫叶三,“你率铁甲护卫到陆大人家去看看,另外在找几个太医过去,陆平劳苦功高,只怕是积劳成疾,给朕好好儿过去看看。”

    叶三离开。

    黎镜看看跪在地上的司礼监,“陆平呢?”

    “今日是陆平陆大人妻子的忌日,他未过来。”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黎镜微微点头。

    接着众人开始了唇枪舌战,他们就帝京的吏治、政策以及约定俗成的各种条条框框展开了论述。

    有人赢了,点了输家的银子送到西市去。

    马车驰骋,马车内的郎君会将口袋划破,伴随着颠簸,铜子儿就滚了出来。

    这一路上充斥着欢声笑语,大家谁不喜欢这不义之财呢?

    朝廷出现了不少士兵,大家都在维持秩序,唯恐因这些银子发生了踩踏事件。

    实则,帝京物阜民丰,百姓的日子很不错,所以大家抢钱不为发财,只不过是讨彩头罢了。

    黎镜也加入了辩论,他不来则以,一鸣惊人。

    只要是黎镜说出口的,无论对错总有不少人要拥立,赞同,黎镜不在附近发散银子,而是让兵卒将银子弄到特别远且道路很宽敞的地方散去。

    徐若若听的无聊,【呵,拍彩虹屁呢,我看皇上说的就不对。】

    “朕哪里不对了?”黎镜听到了徐若若的心声,停顿的瞬间一面斟酒一面偷偷将嘴唇凑近了徐若若。

    徐若若嘀咕起来,一针见血指出了黎镜的问题。

    黎镜无奈只能让徐若若也上场。

    徐若若是拍案而起的行动派,三言两语就驳的人家哑口无言,那众人见徐若若如此所向披靡,一个个都不敢轻敌。

    与此同时,陆平家也去了一群士兵。

    看似他们是好心好意过来慰问两位陆大人,实则临走之前皇上已下了命令,让他们将两份那人监控起来。

    陆兆今日之所以不出门是因为他的神火飞鸦已到了最后测试的阶段,当日他苦心孤诣的安排,不就是为今日?

    地下埋葬的火药数量庞大,一旦点燃,朱雀街那边灰飞烟灭。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陆兆计划之内。

    为能更好的休假,他甚至在多日之前已在装病。

    否则今时今日,何以顺理成章告假?

    胜利已遥遥在望。

    此刻叶三一群人已来到了陆兆家,陆兆想不到朝廷的铁骑会过来,倒有点吃惊,在家人搀扶下,陆兆一步三挪终于出来了。

    “陆大人。”叶三毕恭毕敬行礼,“您这是怎么了,皇上悬心您的病,找了末将来看看您。”

    “哎,”陆兆苦笑,“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怎好劳动天子。”

    “不碍事,末将带太医过来,让他们给您看看。”

    那几个太医迤逦靠近,陆兆长吁短叹。

    而另一边,陆平府也被一群铁骑包围住了,陆平本就心怀鬼胎,他准备让家奴给哥哥传消息,但哪里知道家奴才刚刚出去就被一群人驱赶了进来。

    陆平知这些当兵的都是莽汉,并不跟皇上他们闹,只能忍气吞声。

    侍卫今日需要做的仅仅是看住他们,等黎镜那边的讯息。

    黎镜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哎呀妈,好无聊,早知这么无聊我就不来了。】徐若若昨晚没休息好,人有点憔悴,几乎忍不住要打哈欠。

    黎镜看徐若若这样,故意让口才学很好的臣僚和徐若若辩驳,哪里知道大家都败下阵来。

    起初,大家还在礼让,但很快这群老臣就争论的脸红脖子粗。

    大家也终于知道皇后娘娘的厉害。

    “还有谁呢?”徐若若已独孤求败,暗忖,策论是策论,倘若果真实施起来,未必就能成。

    今日她是做了纸上谈兵的赵括了。

    只可惜那群人已被徐若若用唇枪舌剑杀的节节败退,此刻是坚决不敢出现了。

    徐若若看诸君都后退,倒感觉无聊。

    “那……”她起身,“和你们聊策论真是无聊,如今本宫大获全胜,剩余这血多铜子儿四口袋分别送到东西南北城门去,中间一口袋就地发散就好。”

    民众兴高采烈,欢天喜地。

    口袋已空空如也。

    陆兆心急如焚,他起身看着外面庭院内的日晷,怎么搞得啊,按之前的安排,正午之前那埋葬在地下的神火飞鸦就应该爆炸了啊。

    看他着急,那医官急忙跟在背后,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大人,您这病不是不治之症,料理料理就好了,您也不要忧心忡忡的。”

    医官的确是过来给陆兆看病的,关于此事背后幽渺而微妙的安排,他一无所知。

    至于叶三,他的人早将消息跋来报往送到会场去了。

    黎镜始终不动声色。

    坐在黎镜身侧的徐若若注意到黎镜不时地会偷瞄一下日光,太阳依旧在苍穹上缓慢的运转着,空气热辣,倘若此刻爆炸发生,这会场周边都将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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