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和反派绑定后我嗨翻车了 >二十九章 给我兄弟开开眼
    “落地隔离”这四个大字宛若镶嵌了金边,咣当一声从天上砸下,成为了一道任谁也无法逾越的拦路石。

    戚潇寒捏着手机坐在皮质沙发上,紧捏自己的鼻梁,久久都没有言语,“……”

    深深夜幕沉重落下,落地窗外是昏黄的路灯,被枝枝叶叶分割成道道光影斑斓,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到几乎让人觉得孤冷。

    而就在这时,戚潇寒紧握着的手机忽然振动一下,响起“叮”的一声。

    他低头一看,微信弹出来的消息,眼神不免流露出一丝诧异。

    夏知慕:【在干什么?】

    怎么就这么巧……竟然是夏知慕?

    戚潇寒通讯录中中的活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大多数都已经成为了墓碑下的一抔土,消息通知的小红点就变得格外刺目,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可这个问题又该怎么回答?

    企业家商场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机敏睿智在这一刻似乎帮不到他什么,戚潇寒生平头一次感到了棘手,锋锐的眉头不由得紧皱,盯着手机屏幕半晌,也没想出个答案。

    而手机另一头,夏知慕洗过了澡,叼着根盐水气泡冰棍钻出了天窗,来到屋顶,坐拥着早夏最温柔和煦的晚风与漫天星斗。

    可他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个回复,“……”

    然而就在手机屏幕即将熄灭的前一秒钟,手机忽然叮咚一声,让夏知慕眼神瞬间亮起。

    戚潇寒:【图片·jpg】

    戚狗竟然发来一张照片!

    夏知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立刻点开照片,一大片冷白蹦入眼底,戚潇寒衣衫半解地依靠着沙发,纤长锁骨以及轮廓分明的胸肌被衬衫半遮半掩,西装裤包裹着的大腿隐约露出紧绷的线条,再往下都淹没在黑暗当中,只留下一片暧昧悠长的遐思。

    咔嚓一声——

    夏知慕完全是下意识咬断了嘴里的冰棍,糖水在齿间融化开来可他完全忘记了吞咽,顺着嘴角滴落下来,就像是看呆了一样。

    不过紧接着他就开始恼羞成怒。

    这他妈从哪学来的招数,正面刚不过都开始迂回色诱了么!

    夏知慕:【你……】

    戚潇寒:【?】

    夏知慕:【没有男德!!!】

    夏知慕此时面红耳热,要是冰棍贴脸上都能滋的一声化了,他噼里啪啦敲了一大堆,“正在输入”这几个字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好半晌也没敲出点内容。

    就这么过了快十分钟——

    戚潇寒:【?】

    “cao……”夏知慕不住用手扇风,怀疑自己刚刚吃的冰棍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这他妈不仅不降火,还上火……”

    戚潇寒:【微博头像是什么花?】

    夏知慕:【荼蘼。】

    夏知慕:【图片·jpg】

    他发去自己微博头像的原图,可对面又很久都没有动静,就在夏知慕以为戚潇寒消失,不会再理他的时候——

    戚潇寒:【很适合你。】

    这一瞬间,未尽春意被晚风裹挟一头扎进夏知慕的胸腔,像雀鸟跃上枝头,似长鲸深坠海底。

    怼天怼地的夏知慕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语塞,捧着屏幕的十根手指就跟打结了一样,好半天不知道回复什么。

    怎么回事?

    敌人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突然开始熄火了?

    就在夏知慕蹲在屋顶愣神的功夫,天窗忽然被人推开,池深探出半个身子问他,“吃不吃宵夜,楼底下开始烧烤了!”

    终究还是食欲占据上风,夏知慕跟个馋猫似的从屋顶窜下来,“吃吃吃!”

    怪不得有钱人就爱买庄园,住起来就是舒坦,草坪已经支上了烧烤架,冰箱里的食材被这群饿狼似的年轻人扒拉了个底朝天,甭管是生的熟的,统统串起来抹油撒料,独属于夏夜的烟火气伴随着滋啦冒油的声音,顿时升腾起来。

    三十个年轻人同时举杯欢庆,扯着嗓子宣泄自己的饱满情绪,“干杯——!”

    夏知慕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冰镇菠萝啤,从嗓子眼凉到了心坎儿里,只觉得人生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舒爽的时候了,“舒坦!”

    “咱们这叫什么——”身旁的人一只手拿着电吉他,一只手高举手中的啤酒,“人生造作——!”

    他随手一拨便是一阵燃炸电音,“兄弟们,一起嗨——!”

    阵仗紧接着就乱起来了,架子鼓也搬出来了,大提琴也架上了,还有什么萨克斯、小号、长笛,那场面就好像是斗法一样,吵闹又喧嚷,但却只让人想哈哈大笑。

    夏知慕忙里偷闲,左手一把羊肉串,右手一把牛肉串,在这左右开弓,满嘴是油,简直是好不快活。

    池深保持肌肉晚上不吃宵夜,嘴上叼着根儿草,躺在他身边看夜空,夏知慕一边撸串一边问他,“你怎么不上去?”

    “cao……”池深哼笑一声,“老子要是上场,他们这些全都不够看。”

    “二胡压得过架子鼓啊?”夏知慕压根不信,“你把弦儿拉断了也不可能啊。”

    “弟弟。”池深一听这话就笑了,痞帅痞帅的,“你懂什么叫全才么?”

    夏知慕愣了一下,“啊?”

    池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草叶,“行,今儿他妈的,给我兄弟开开眼。”

    他说着就朝着场上最中心走去,同时伸手往自己的牛仔后裤腰摸,就跟变魔术似的掏出根唢呐凑到嘴边。

    待到运足气息,下一秒钟,就如同一道惊雷平地而起,敞亮而尖锐的音质震爆了在场每一人的耳膜。

    场地上其余所有器乐瞬间被压制下来,甚至节节败退,不得不给池深让开一条道路,看着他手举一根系着红绸的唢呐,光是往那一站,气场庞大就犹如天降凤凰般耀眼。

    不仅仅是夏知慕,在场所有选手都直接就看傻了。

    而场地之外,掌握所有选手详细资料的选角导演,意味深长地摸摸自己下巴,笑出声来,“a大音乐学院民乐系八位老艺术家们唯一的亲传弟子,我跑断腿才挖来,又何止是三十分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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