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31章 必须收服长孙迢
    犹记得前世之时,晏同归登基后着手削藩,长孙迢把他的至交好友举荐给了晏同归。可当由于削藩过于激进导致诸王起兵清君侧的时候,也是长孙迢毫不迟疑地献计将至交好友的人头交出去,以作缓兵之计。然后再火速去边关调楚国公前来平叛。

    而在长孙迢献计之前,裴浅酒是为他的至交好友求过情的,可长孙迢自始至终眼皮都没眨一下。

    裴浅酒心中对长孙迢是有芥蒂的,但为了斗倒晏同归,她也必须收服长孙迢。

    长孙迢听完裴浅酒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当年离开应娘,的确是他的过错。

    但他很快敛起:“这与你有何相干?快告诉我应娘在哪?”

    裴浅酒推了推小盼郎,盼郎很害怕,不敢上前。裴浅酒鼓励道:“没事的,你不是想见爹爹么?快去吧。”

    长孙迢震惊地看着裴浅酒身边的小不点。

    盼郎鼓起一丝勇气,挪到长孙迢身边,伸手拽了拽他:“你是我爹爹吗?”

    “你,你娘是谁?”长孙迢犹自不敢置信。

    盼郎道:“我娘亲叫应娘子,她跟我说我爹爹叫长孙迢。”

    长孙迢激动地抱起他:“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告诉我,你娘在哪好不好?”

    他还是有点怀疑这些话是裴浅酒教他说的。

    盼郎指了指裴浅酒道:“娘病了,在姨姨家里看大夫。”

    长孙迢看向裴浅酒:“我要见应娘。”

    裴浅酒起身道:“随我来吧。”

    她径自上了马车,长孙迢忙抱着盼郎跟上去。

    马车驶回楚国公府,一路上,长孙迢期待又紧张。抱着盼郎,也是既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多大了?”长孙迢问道。

    盼郎道:“六岁了。”

    “几月生的?”长孙迢又问道。

    盼郎数了数手指头:“九月。”

    长孙迢暗暗点头,这样时间就差不多对上了。

    进了府,马车直接驶到应娘院子外。

    裴浅酒先进去:“蕙草,大夫看得怎么样了?”

    蕙草道:“大夫说应娘子是积劳成疾,加上湿寒入体,才生的病。他已经为应娘子施针,并开了药方,药已经熬下去了。”

    裴浅酒点点头,回头道:“可听清楚了?”

    长孙迢再次难掩愧疚:“我能看看应娘吗?”

    蕙草得了裴浅酒首肯,抬手道:“随小的来吧。”

    走到应娘房屋门口,长孙迢反而有些近乡情怯,迟疑了一会才迈步进去。

    应娘被施针过后面色好看了一些,但依旧不掩病态。见到长孙迢,她很激动,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长孙迢忙冲过去,放下盼郎,按住应娘:“快躺好,别动。”

    “迢郎,你来了。”应娘欣喜道,“盼郎,快喊爹!”

    “爹爹。”盼郎喊道。

    “哎!哎!”长孙迢彻底相信这是他儿子了。

    一家三口在屋里叙了很久,等长孙迢再次出来时已经收拾好了表情。

    “应娘病得这么重,多亏了三娘子相救。”长孙迢正色道。

    “换个地方说话吧。”裴浅酒转身回自己院子。

    长孙迢叮嘱盼郎陪着娘亲,然后跟着过去。

    “坐。”裴浅酒示意道,“这里只有茶水,长孙先生见谅。”

    “三娘子似乎对我很了解。”长孙迢眯了眯眼,不仅知道他是棋痴,还知道他是酒痴。

    刚才跟应娘的一番叙话,他已经基本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费了这么多周折就是为了你。”裴浅酒直言不讳道,“你游学多年,所为的不也是遇一伯乐么?”

    长孙迢道:“那么三娘子口中的伯乐是指齐王,还是指楚国公?亦或是,就是你自己?”

    “我不配么?”裴浅酒反问道。

    长孙迢看着气势全开的裴浅酒,神志晃了一下,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母仪天下”之姿。

    裴浅酒当过十年皇后,自是一身积威,只不过平时被她隐藏起来了。可如今是收服长孙迢的关键时刻,她当然不能藏拙。

    长孙迢闭了闭眼,收敛心神:“三娘子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只是你威势再盛,你的身份注定无法予我想要的前程,我如何能归顺你呢?”

    裴浅酒闻言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长孙先生是在意前程呢,还是在意施展你的才华呢?”

    这一句话可谓是打中了长孙迢的七寸了。

    长孙迢沉默了一会,才苦笑道:“三娘子果然十分了解我,可我却不知这是为何。”

    “士为知己者死,有我这样一个了解你的知己,不好么?”裴浅酒意味深长道。

    长孙迢:“……”

    幸好晏君知这个时候在吏部当差,没时间来翻窗。不然听到这句话,怕不是要以为自己头顶绿油油了。

    “既然三娘子一语切中在下要害,那么我再问一句,以三娘子之身份,如何令我施展才华?”长孙迢问道,“总不能是替你经营铺子,筹办棋赛。”

    “难道如今的铺子经营不善了么?棋赛举办不顺了么?”裴浅酒反问道。

    言下之意,这些根本不需要他。

    长孙迢道:“那就请三娘子不要再卖关子了。”

    “你们都退下吧。”裴浅酒吩咐道。

    “是。”将死你和丫鬟们纷纷退出屋外。

    将死你还很自觉地把大家赶远点,然后自己也走到台阶下去。

    裴浅酒掌心朝上,随后翻过来:“翻天覆地,敢不敢?”

    长孙迢眼皮一抖:“您可真敢说。”

    “你想什么呢?”裴浅酒好笑道,“我可没有造反的意思,我是说……扳倒晏同归。”

    “您为何跟太子这么大仇?”长孙迢不解。

    “扳倒太子,左右皇位,这岂不是最能展现你的才华手段?”裴浅酒反问道,“若是你还不满足,我大卫朝四境也并非完全太平,我若想把你送入军中不也易如反掌?”

    “可在下想从军,何必非得在您这走一遭呢?”长孙迢道。

    裴浅酒点点头:“那确实是,你从军是不一定要从我这走一遭。可话说回来,你不从我这走一遭,你以为你当真能从军么?”

    “这是威胁?”长孙迢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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