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45章 八百里加急
    虽然赚钱的关键在第三身上,可最具争议的依然是魁首会花落谁家。

    晏同归继续以雪中枝的身份出现,还押了长孙迢一万两银子。

    倒不是为了拉拢人心,而是他对长孙迢的实力十分有信心,也想借机捞一把。

    裴浅酒跟各大赌坊有联手,自然轻易就得知了“雪中枝”押了一万两的事。

    “嘿,那这一万两我要定了。”裴浅酒冷笑一声,“平叔,暗示长孙迢输得巧妙一些。”

    反正她不是君子,才不介意搞黑幕。只要能坑晏同归,她无所不用其极。

    江平领命而去,巧得很,长孙迢也不是君子。既然裴浅酒这么吩咐了,他就照做便是。

    棋赛开始,前四名分别抽签。在裴浅酒有意安排下,第一局晏君知和长孙迢并没有遇上。等他们各自赢棋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对手。

    “他们终究还是遇上了,这就是缘分啊!”有人感慨道。

    “以他们二人的棋力,只要不是碰到对方,赢棋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就是,他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注定了。”

    裴浅酒来到露台上,命人搭了一块铁棋盘,棋子都是磁石制作。

    “齐王殿下和长孙先生的对局,由我和兄长为大家解说。”裴浅酒优雅从容地说道。

    众人立即沸腾了:“好!”

    “裴家妹妹,你希望谁赢啊?”崔士元大声喊道。

    裴浅酒轻笑道:“我当然希望齐王殿下赢啊,这样我就省了一万两了。”

    “对哦,你和齐王是一家子,齐王的一万两不还是你的吗?”崔士元恍然大悟。

    众人纷纷会心一笑,齐王那么宠裴浅酒,四万两的铺子说买就买了,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万两呢?

    第二局开始,江平亲自给裴浅酒转达战况。

    裴浅酒按照江平的转述在棋盘上挪动棋子,不一会儿,战况便迅速进入了激烈状态。

    “长孙迢走这步干什么?”下面议论纷纷。

    “长孙先生这一步大家可能有疑惑。”裴浅酒笑道,“我给大家拆解一下……若是齐王殿下不防备,就得丢车了。”

    “天啊,这算度也太可怕了,已经算到十步开外了吧?”崔士元喃喃道,“不亏是长孙先生,我得再请他吃顿饭,让他教教我。”

    “你要不要脸啊,不行,这顿饭我也吃,要教一起教!”李庆春道。

    “关你什么事啊!”崔士元跟他扭打起来。

    裴浅酒嘴角一抽,摇摇头收回目光,继续走晏君知的棋。

    “啊,齐王殿下防住了!”押晏君知的人激动道。

    裴浅酒道:“齐王殿下这一步还有个用意……长孙先生如果疏忽,也得吃大亏。”

    众人听得心潮澎湃,这样势均力敌互相算计的对局实在太精彩了。

    晏同归隔着面具,目光深邃地盯着露台上侃侃而谈的裴浅酒。

    “能将这二人的招法拆解至此,她的棋力也非同寻常。”晏同归心中燃起一阵火热,“这样的女人才配与孤并肩,辅佐于孤。”

    越是了解裴浅酒,他心中的占有欲就越强烈。甚至也埋怨过皇帝,为何不将裴浅酒许给他做侧妃,却给了晏君知。

    “才刚册立太子,爹你就要开始防着我了吗?”晏同归心中冷笑,“可惜我是三足金乌认定的太子,晏君知算个什么东西?”

    晏君知和裴浅酒的婚事甚至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只要裴浅酒的名声出事。

    裴浅酒其实早察觉到这道炽热的目光,但她视若无睹,从容讲棋。

    可裴经却不行,再察觉到始终有道目光黏在裴浅酒身上时,他当即凌厉地扫了过去。

    晏同归一惊,忙收回目光。

    裴经看向裴浅酒,裴浅酒笑道:“哥哥是看出什么好棋了么?”

    “没有,阿酒讲得很到位。”裴经道。

    众人紧张地看着棋盘,此时红黑双方都有攻势也都很危险。

    崔士元忍不住问道:“裴家妹妹,行棋至此,你觉得谁的赢面大?”

    裴浅酒微微摇头:“我也说不好,我的棋力毕竟比不上他们两位。”

    崔士元错愕道:“你都讲得那么精彩了,还比不上啊?”

    “我这叫马后炮。”裴浅酒笑道。

    “那裴家哥哥,你觉得呢?”崔士元又问裴经。

    裴经道:“依我看来,长孙迢略占优势。”

    押长孙迢的人顿时大喜,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而且现在都进入残局阶段了,齐王却稍落下风了,翻盘的几率已然不大。

    “只要长孙先生赢了,不仅能为公孙下马楼扬名,还能为孤赢回二万两。”晏同归心中也认定长孙迢胜局已定。

    而长孙迢的赔率是一赔二。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长孙迢竟然被晏君知一个虎口送车给反杀了。

    “虽说是虎口送车,可长孙先生根本来不及吃。”裴浅酒解说道,“这一局齐王胜了。”

    “啊……”押长孙迢的众人眼前一黑,尤其押了上万两的差点被当场送走。

    饶是晏同归也肉痛不已,如鲠在喉。

    裴浅酒此时终于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晏同归啊晏同归,这才哪到哪。呵,只要我裴浅酒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很快,第三和第四也决出来了。

    很可惜,裴浅酒看重的方炯阳只得了第四,第三被一个叫容易的棋手摘得。

    “第一、第二押错也就罢了,怎么第三还爆冷啊!”众人崩溃。

    甚至有人质问方炯阳是不是下假棋,故意放水了。

    方炯阳欲哭无泪:“我真的全力以赴了。”

    裴浅酒道:“第三可是有五千两奖金的,第四什么都没有,相信只要方炯阳脑子没坏就不会放水。”

    晏同归朝人群中使了个眼色,一人接收到,朗声:“方炯阳是你的人,要不要奖金有什么所谓?只要他输了,赌局庄家可赚大了。”

    裴浅酒道:“我会拿棋赛的名声当儿戏吗?而且鹿鸣楼很快就要举办团赛,我怎么会败自家象棋队的口碑呢?”

    “团赛?”

    “对,公孙下马楼不也组建了一支象棋队么?届时鹿鸣楼也会邀请他们。”裴浅酒道。

    “就像蹴鞠队比赛一般?”

    “对。”

    可惜一个噩耗传来,使得棋赛得往后无期限推延了。

    一匹快马冲入京城直奔皇宫:“八百里加急,蛮族大举来袭,晋州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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