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72章 自食恶果
    皇后被裴浅酒噎了一下,心中已然记恨上。

    “皇上,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从轻发落吧。”皇后劝道,“闹得太难看,叫人笑话。”

    皇帝道:“是朕要闹?还是二郎和阿酒要闹?怕难看,就不要行这种令人不齿之事。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朕若是不秉公处置,如何向楚国公、二郎和阿酒交代?”

    “可兰因毕竟是你的亲外甥,你就忍心杀他?”皇后问道。

    皇帝道:“你们都要保向兰因的命,朕成全你们。”

    此言一出,永寿长公主和向兰因顿时心中一喜。皇后也微微松口气,看来她的话还是有用的。

    “谢主隆恩!”

    皇帝道:“别急着谢恩,姐姐你膝下只有向柔婵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这齐王妃之位是为她谋划的吧?”

    “是……是。”永寿长公主不足。

    “把她送星楼给国师当道童去吧。”皇帝无情道。

    永寿长公主眼前一黑:“皇上,您罚我吧,您杀了我也成!婵儿才十六岁啊,您把她送星楼去,这是毁了她一生啊。”

    “要么向兰因自裁,要么向柔婵入星楼,你自己选。”皇帝淡淡道。

    永寿长公主嚎啕大哭,她后悔了,她好悔啊!本来已经搭进去一个儿子的声誉,现在又要搭进去一个女儿的一生。

    “二郎,二郎你可怜可怜姑母,可怜可怜你那苦命的表妹吧!”永寿长公主将晏君知当做救命稻草。

    晏君知扯回衣袂:“谁可怜可怜孤?可怜可怜孤的王妃?”

    从他们定亲到现在,被算计过多少次了?一个个的,死皮不要脸。

    向兰因爬到永寿长公主身边:“阿娘,你救救我啊!是你说……”

    “住口!”永寿长公主怕他供出晏同归,“皇上,我选,我选,就让婵儿去星楼吧。”

    “退下吧。”皇帝意兴阑珊,挥手道,“李芳,你去知会国师一声。”

    “是。”李芳领命。

    永寿长公主和向兰因浑浑噩噩地出了宫,回去将这个消息告知向柔婵后,母女两个又是抱着一顿好哭。

    “婵儿你别怕,娘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永寿长公主安慰道,“太子不会弃我们不顾。”

    “婵儿知道了。”向柔婵抹去眼泪。

    晏君知也没闲着,连夜安排了人准备明天天一亮就把消息迅速扩散开来,先占据舆论高地,免得被动挨打。

    于是第二天上午,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永寿长公主为了谋划齐王妃的位置,不惜用自己三子来陷害裴浅酒。幸好皇帝慧眼如炬,识破了她们的阴谋,发落了向家,将向柔婵送进星楼给国师当道童去了。.七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首先得一辈子不婚,其次还得一辈子保持处子之身不能沾情事。这意味着向柔婵这辈子都无望了。

    “这永寿长公主也太不讲究了,为老不尊啊。”

    “现在好了,不仅连带着自家名声臭了,女儿一辈子也毁了。”

    “可不嘛,向兰青、向兰因怕是都不敢出来见人了,还有嫁到国舅家的向月玲以后在夫家怎么抬得起头哦。”

    外面的流言蜚语传进了永寿长公主府,直接把她给气病了。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心病。

    “你说你没事掺和皇家的事做什么?”驸马无奈道,“齐王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难道皇上会罚他?最后还不是你里外不是人?”

    “本宫就不是皇室了吗?”永寿长公主不甘道。

    “那也没有妹妹比儿子更亲的道理。”驸马劝道,“你以为还是先皇时候吗?先皇在,自然为你做主。可如今,你该谨小慎微才是。”

    永寿长公主怒道:“本宫当年何其威风,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了吗?”

    “不然呢?”驸马道,“这一次连累婵儿毁了一生,下一次你准备连累谁?”

    永寿长公主默然,随即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一阵。

    只是等驸马一走,她就又背着他给晏同归去信,求他一定要救救向柔婵。

    晏同归自是满口应下,叫她等待时机。

    这一次设计裴浅酒失败,他心中照样是十分不甘。整个计划毁就毁在晏君知身上了,他怎么就那么精准地把动手的两人给抓住了呢?关键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传出命令,这份手段着实叫人不得不警惕。

    如果没有晏君知这一出,永寿长公主和他联手完全可以把向兰因和裴浅酒的私情锤死。

    而晏君知就是凭着这一点小手段,让永寿长公主的计划不再完美,让在场宾客怀疑起了永寿长公主的用心,也让皇帝认定是她陷害裴浅酒,精准审问出了真相。

    “孤看轻他了。”晏同归沉声道。

    “殿下不是看轻了齐王。”一道声音传来,“殿下是看轻了齐王和裴浅酒的婚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晏同归回头:“长孙先生!你回来了,一路受苦了。”

    长孙迢摆摆手:“承蒙殿下信任,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只是随军呢?”

    “听先生的意思是,不论如何,皇上都不可能解除晏君知和裴浅酒的婚事?”晏同归道。

    “殿下心里其实也清楚的不是么?”长孙迢笑道,“只是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晏同归沉默少许,苦笑道:“先生说的是,如今看来,是孤一厢情愿了。只是裴浅酒这样优秀的女子,孤实不甘心放弃。若她能为孤所用,则如虎添翼啊。”

    长孙迢不置可否:“殿下何以见得,裴浅酒与齐王的婚事黄了,便会倾心殿下呢?恕卑职直言,裴浅酒的性子是极为刚烈的,若因名声尽毁而取消婚事,卑职以为她绝不会再二嫁。”

    晏同归闻言若有所思:“先生所言不差,裴浅酒的确是刚烈之人,孤未必收服得了她。”

    “不仅殿下未必收服得了她,齐王也未必。”长孙迢话锋一转。

    “不错,若非晏君知,合该她是孤的太子妃。结果却阴差阳错被强行许配给晏君知,她心中不定如何记恨。”晏同归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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