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160章 裴锦屏流产了
    “按长孙迢的行事风格,应该是设法给晏同归找个交代去了。”裴浅酒猜测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长孙迢秘密回京向晏同归复命时,先是请罪:“属下无能,辜负了殿下所托。”

    晏同归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全死了?”

    “有人派高手进行斩首。”长孙迢道,“属下愧对殿下重托,为了亡羊补牢,属下金蝉脱壳之后便去联络了吴王。”

    “吴王?”晏同归不解,“先生详细说说。”

    长孙迢道:“之前世族强盛,吴王只得韬光养晦。如今世族已灭,江南便是吴王的天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吴王就会彻底掌控江南。属下费劲口舌,劝说其依附于殿下,可保基业长久。吴王也深以为在京中需有殿下这般强大的盟友,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晏同归回过味来:“吴王动作大了,势必会惹皇上不快。他希望孤能多替他美言。”

    “正是。”长孙迢道,“属下以为殿下与吴王合作,乃是互利互惠之事。”

    晏同归心中的失望和怒火渐少,对长孙迢这事办得十分满意:“一个吴王,可抵这些乌合之众十倍。”

    另一边,晏君知也是一语中的:“以当下的形势看来,长孙迢极可能是联络了吴王。”

    裴浅酒闻言点点头:“嗯,也只有吴王最有可能了。”

    晏君知冷笑道:“这长孙迢果真是一条毒蛇。”

    “哦?”裴浅酒古怪道,“殿下怎么对长孙先生意见如此之大?”

    “孤只是说个事实罢了。”晏君知道,“晏同归与吴王勾结之事若是捅到皇上那去,你猜结果会如何?”

    裴浅酒心中一凛:“殿下不提醒,我倒未曾想到这层。若是坐实了他们互相勾结,哪怕晏同归的太子之位再名正言顺,皇上也不会轻饶他。”

    太子勾结藩王,那是嫌弃皇帝死太晚么?想提前逼宫上位?皇帝神经再粗,也不能容忍这种事啊,就算不废太子,也要把他圈禁啊。

    长孙迢埋的这个雷实在太狠了。

    晏君知再次提醒她:“这样的人,该防你还是得防一手。”

    “殿下提醒的是。”裴浅酒没反驳他,她也的确思考起了这个问题。长孙迢真的还会成为前世那个六亲不认的人么?

    却说晏同归因长孙迢带回的消息心情大好,遂设宴款待长孙迢。可还没高兴多久,裴锦屏就又出事了。

    “啊!”裴浅酒捂着肚子,“殿下,殿下,我,我肚子,好,好痛!啊!”

    晏同归惊得打翻了酒杯,连忙上前把她揽入怀中安抚:“爱妃你别怕,来人,快请太医!”

    太医赶到时已经迟了,号完脉就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臣无能,太,太子妃她,流产了。”

    “什么?!”晏同归惊怒交加,“你赶紧给太子妃医治,保不住这个孩子,孤饶不了你!”

    太医心中暗道倒霉,怎么就偏偏是他值班呢?却凑上了这种事!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妃已经流产了,臣,臣无力回天啊!”太医恳求道。

    “庸医!庸医!”晏同归怒斥道,“来人,把方院使给孤请来!”

    太医默默跪在一旁,不敢再出声,最好晏同归也把他忘了才好。

    可晏同归却不放过他:“你告诉孤,太子妃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这题太医会,忙道:“臣看了太子妃入口之物,其中炖肉之中有草果味,应是它所致。”

    “区区草果也有这般威力?”晏同归不信。

    太医道:“若是寻常时,区区一两颗草果的确不足以流产。可太子妃这一胎他,他不稳啊。”

    至于为什么不稳,那就得问他们自己了。

    晏同归脸色一变,有些不愿相信。

    裴锦屏也彻底懵了,这个时候再悔不当初也来不及了。是她们自己在胎儿还不到俩月,本身就没稳固下来的时候,连续两次用药导致动了胎气。这次又吃了草果炖的肉,终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裴锦屏肯定不止一次吃到用草果炖的菜了。

    “唔,噗!”裴锦屏承受不住这么大打击,竟气得吐血昏迷。

    方院使赶来也同样束手无策,只能道:“臣开些方剂给太子妃养养身体吧,太子妃还年轻,身体养好了再怀也不是难事。只是往后切不可再如此作践身体了,不然不仅子嗣艰难,对自身也不利。”

    接连两位太医都如此说,晏同归不得不接受事实:“有劳方院使了。”

    方院使开了个方子,随后告退。太医也连忙请辞,想着能跟方院使一起离开,免得吃挂落。

    晏同归挥挥手,无心跟他计较,转头命人入宫去上报这个噩耗。

    皇帝在他请太医的时候就担心又是胎儿出事了,此时听到裴锦屏果真流产的消息,那是雷霆震怒。

    他御驾亲临东宫,抬手就给了晏同归一个耳光:“混账!”

    晏同归跪伏在地,不敢辩驳。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皇帝怒不可遏。

    他没想到这个长孙竟然还是保不住。

    晏同归恸哭道:“回皇上,太子妃是吃了用草果炖的肉导致了流产。”

    “把厨房的人都带过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往太子妃的膳食中放草果?”皇帝下令道。

    掌勺都吓懵了:“小的没有放啊,小的真没有放!”

    “即便不是你放的,那出锅之时你为何不检验?”皇帝问道。

    掌勺道:“小的亲手盛出的,确确实实不曾看到草果啊。凡是对胎儿不利的,小的一个也不敢放啊。那是杀头的罪,小的怎敢马虎?”

    皇帝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将所有能接触到裴锦屏膳食的人都细审了一遍。结果却是都不知情,都是冤枉的。

    裴锦屏咬着牙道:“一定是裴浅酒,一定是她!”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随即还是命人去把晏君知和裴浅酒传来。

    两人一脸无知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皇帝沉声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晏君知道:“臣不敢妄自猜测。”

    “那就跪着吧。”皇帝冷冰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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