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175章 诽谤
    鲁王一脸复杂:“二兄,咱爷们不至于混到这份上吧?”

    晏君知催促道:“别废话,赶紧的,让你嫂子看到就来不及了。这三成是孤特意让人加的,不然你以为有这么多呢?”

    鲁王嘴角一抽,无奈道:“二兄,你别欺负我不识数啊。按照你这个算法,我亏了。”

    如果把晏君知的基数比作十,那鲁王的基数就是十三,十三的三成肯定比十的三成多啊。

    晏君知沉默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

    “那你说个数。”晏君知划价道。

    “二成。”鲁王伸手比了个数。

    晏君知气得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糊弄鬼呢?”

    鲁王道:“那你总得让我赚一点辛苦钱吧?”

    晏君知抿了抿唇,最后不耐道:“成成成,给钱吧。”

    鲁王这才把折算后的银票给他,也是一笔不菲的钱了。

    用送贺礼拿回扣的方式赚钱,晏君知估计也是开山鼻祖了。毕竟到他们这种身份都要脸啊,换个别人谁开得了这个口?

    而这事也给了鲁王启发,事后他自己也琢磨:“二兄这样子倒是给孤提了醒,趁还没成婚得赶紧存一些私房钱,不然等王妃过门就来不及了。”

    之后赵王、楚王设宴,晏君知如法炮制又搞到了两笔钱。

    他的这一举动导致四五六三人凑在一起组建了一个“存私房钱小分队”。

    “除了提前存钱外,咱们还得留个后手。不然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藏钱之处,那就全军覆没了。”鲁王充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咱们可以互相之间存一点,一旦被王妃发现,就说是对方怕王妃发现才藏这的。想必王妃也不会那么缺德,特意告知对方的王妃吧?”

    “妙啊,这样即便自己拿去花了,也能说是对方支走了一部分。”赵王拍手称绝。

    楚王也表示完全赞同四哥的计策。

    晏君知丝毫不知自己带出了一股歪风邪气,此时正在家里思索藏钱之处。

    画像的夹层已经夹不下了,也不可能叠在一起夹进去,那不等着露馅么?只要裴浅酒不瞎。

    于是晏君知这次把目光盯在了裴浅酒的笔上:“这几支笔是她常用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想不到孤会把钱藏进她经常过手的东西里。”

    可是他搞得太多了,几支笔也装不下啊。于是他看向了床上的枕头:“这玩意她天天枕,肯定也想不到。”

    裴浅酒确实没想到,而且最近据裴云说,晏君知连书房都很少去,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她屋里。裴浅酒倒也在屋里寻摸了一番,别说花瓶里面,就是花瓶底部都翻看了,发现没有私房钱就暂时信了晏君知没有藏钱。

    而晏君知表现得也很乖,要用钱就跟她报备。

    比如这天,晏君知就来支钱:“今晚要请同僚们吃个饭,爱妃快给孤支点钱。”

    “去哪吃?”裴浅酒一边算账,一边问道。

    晏君知道:“当然鹿鸣楼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裴浅酒很大方地就把钱给他了,都不问预算。

    反正最后鹿鸣楼的账本会送到她这,一看就知道晏君知花了多少钱。

    晏君知带着钱出门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在鹿鸣楼吃饭,又没说所有消费都在鹿鸣楼。

    回来一汇报,吃饭钱就花了五百多两,可他还请同僚去看戏了呢。看戏又花了二百两。

    “今天是什么日子?又请看戏,又请吃饭的?”裴浅酒质疑道。

    晏君知道:“大伙辛苦完成了皇上的交代,孤不得意思意思?”

    “什么交代?”裴浅酒刨根问底。

    “倒也不是难事,就是怪繁琐的,考核官吏政绩与过失。”晏君知很有底气。

    裴浅酒想起来了,本朝规定每年中秋之前需完成一次官吏政绩与过失的考核。

    “那也不对啊,有吏部尚书呢,你摆什么阔啊?”裴浅酒道。

    晏君知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孤堂堂亲王,能不身先士卒么?”

    “行吧。”裴浅酒拨了下算盘,“那你告诉我看什么戏要二百两?”

    晏君知道:“看上头了,打赏呗。”

    “哟,堂堂亲王就打赏二百两啊?”裴浅酒调侃道,“多没面子?”

    晏君知捂着钱袋子:“你还有脸说呢,孤没面子赖谁?出门钱不够,孤不得抠搜点留着吃饭啊?”

    “我今天一共给了你一千两,也就是说还剩下不到三百两。”裴浅酒道,“我也不问你要了,回头带我也去看看什么戏这么上头。”

    晏君知:“……”

    总感觉要亏。

    转过天来,裴浅酒叮嘱他:“晚上早点回来,咱们出去吃,吃完了去看戏。”

    晏君知道:“近来公务繁忙,这个也是说不准的。”

    “那行吧,我自己去就是了。”裴浅酒不为难他。

    晏君知哪里放心?忙道:“但是孤会尽早回来的。”

    裴浅酒笑道:“那我就等着你了。”

    晏君知心情很是复杂地去点卯上班了。

    现在真是不回也不行了,痛并快乐着。

    “殿下似乎有心事?”吏部尚书周舫眼尖道。

    晏君知瞅了他一眼,略一沉吟,就对他招招手:“借一步说话。”

    于是周舫跟着他去了他的公廨。

    王恺看着这一幕,眼睛一眯,心道这俩肯定又没憋好屁。

    因为晏君知,他不仅丢了右相之位,还失去了太子的信任,只能来吏部当侍郎坐冷板凳。他心里不可能没怨气。

    周舫也是一头雾水:“殿下有何吩咐?”

    “孤听说周大人颇为惧内?”晏君知直白道。

    “咳咳咳……”周舫跟呛到似的,“殿下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是诽谤,诽谤!”

    晏君知抬手打断:“好了好了,孤不和你争辩这个。就是问问,你平时都是怎么应对家中悍妻?比如她让你每天准时回家还管控你的零花,你怎么办?”

    周舫诧异地看着他:“齐王妃这么严厉吗?”

    “诽谤!”晏君知脸一沉,“孤的爱妃温柔贤淑,怎么会是这种人?孤是在问你。”

    周舫道:“那臣也不知。”

    俩都是好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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