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裴浅酒晏君知 >第181章 晏同归生出一条毒计
    应娘问道:“殿下,还是我来和面吧?”

    晏君知道:“你在边上看着点,孤哪里做得不对你指出就行。”

    “好。”应娘也不拦他。

    不让裴浅酒和面是因为她有身孕,不能干这种体力活。晏君知一个大男人,怎么干也累不坏。

    “殿下,和面不能用蛮劲,得用巧劲。”应娘指点道,“您看我怎么做。”

    晏君知让开,在一旁观摩应娘的动作。发现她力气虽然不如自己,可是和面的动作就很行云流水。

    “孤来试试。”晏君知觉得自己学废了。

    裴浅酒悄悄来到厨房外,隔着柱子看晏君知认真和面,不禁流露出一丝欣慰笑意。

    晏君知以前也明里暗里向她示爱,可她却并不百分百相信。男人的爱就算是真的,又能有多长久呢?对此,裴浅酒是带着得过且过的心态的,也就是说,哪天晏君知变心了,她便“君既无情我便休”。这种事情是伤不了她的。

    但现在看着晏君知一个大男人亲自在厨房青涩地学着和面,裴浅酒的心却像是琴弦一样被狠狠拨动。

    “走吧。”裴浅酒转身。

    蕙草连忙搀着点。

    她在花厅等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晏君知回来了。他回来不久,便有下人端着长寿面过来。

    “殿下做的?”裴浅酒明知故问。

    晏君知什么时候都不忘死鸭子嘴硬:“孤看着应娘做的。”

    裴浅酒忍着笑:“那也难为殿下亲自看着了。”

    晏君知老脸一红。

    “我尝尝殿下亲自看的面味道如何。”裴浅酒继续调侃。

    晏君知面色紧绷,看似淡定,实则紧张得不得了。

    裴浅酒挑出头来放入口中,咽一点嘬一点,慢慢把整根面吃完了。

    “今天应娘的手艺下降的厉害啊。”裴浅酒狐疑道。

    晏君知:“……”

    “好了,不逗你了。”裴浅酒笑道,“起码煮熟了,味道也过得去。”

    晏君知伸手揪着她的两颊往外拉:“越来越大胆了,连孤都敢戏耍。”

    裴浅酒跟他打闹了一会,问道:“母妃的画像你何时送入宫去?”

    “不忙,今天你生辰,孤一天都陪你。”晏君知搂着她道。

    “屋中的画像你看到了吗?”裴浅酒又问道。

    “看到了,谢谢你阿酒。”晏君知欢喜道。

    两人吃过早膳没多久,门房就领着晏思颖和江家人进来了。

    虽然裴浅酒没有发请柬,可作为亲人自然不必太过拘泥于此。

    “阿酒,这些生辰礼都是你外公亲手挑的,看看喜欢么?”朱氏笑道。

    江横波也道:“阿酒,我也给你买了生辰礼。”

    “外公和舅母,还有表兄送的,我当然都喜欢。”裴浅酒一一接了,“午膳就在府上用吧,可好?”

    “好。”朱氏应道。

    晏思颖等他们叙话完了,才把礼物送上:“我送阿酒的是一副白玉棋子。”

    “你这哪里是送我,分明是想我陪你下棋。”裴浅酒调侃道。

    “哎呀,被看穿了。”晏思颖调皮地吐吐舌头。

    朱氏道:“不过这晚膳,你可得回舅母那吃。阿颖也一道来吧。”

    “好。”裴浅酒点点头,顺着拉着晏思颖,“你也不要推辞了,一块儿去吧。说起来,舅母还是你和哥哥的大媒人呢。”

    晏思颖脸一红:“好。”

    其乐融融的一天很快过去。

    晏君知的人来报,萧国舅一家还在朱雀门外跪着。

    “这都两天两夜了,还真有毅力啊。”晏君知冷笑道,“孤倒要让他们尝尝,重回云端又再次狠狠摔落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打算阻止萧国舅一家起复。

    皇帝也确实受了些触动,沉吟少许,吩咐李芳:“传旨下去,念在萧家诚心忏悔的份上,赦免其罪责,敕封安乐伯,但不恢复其官职。”

    “是。”李芳领命道。

    萧国舅得知皇帝赦免萧家后,顿时大喜过望,然而在听到皇帝只给了一个伯爵,并不恢复萧家人官职时,不禁一阵失望。

    “安乐伯,领旨吧。”李芳淡淡道,“望你们能明白皇上的苦心,知足安乐。”

    “臣领旨谢恩。”安乐伯忙道。

    其实到了这时候,萧家多数人都撑不下去了,这还是在长跪期间晏同归还有永寿长公主命人时不时过来送水,他们才得以撑到现在。

    安乐伯领完旨,萧家很多人就昏了过去。

    晏同归派人来把他们都接到东宫去休养。

    “多谢太子殿下指点迷津,萧家才得以起复。”安乐伯道谢道。

    晏同归摆摆手:“也要舅舅能撑住才行。”

    安乐伯长叹一声:“只是皇上才给了一个伯爵,也不知何时才能重振萧家荣光。”

    “只要孤在,何愁无出头之日?”晏同归淡淡道,“往后舅舅只需谨言慎行,伺机立功,皇上不会那么绝情的。”

    安乐伯点点头:“不错,殿下终归是太子,皇上不能让殿下太过势单力薄。”

    晏同归道:“舅舅眼下不妨将精力放在经营产业上,多为孤开源。”

    “好。”安乐伯郑重应道,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晏同归道。

    “殿下可还记得李家?”安乐伯道。

    “李仁圭?”晏同归皱眉,“舅舅提他作甚?”

    “倒不是提他,而是他的小孙子李庆春。李庆春一直替李家经营着‘美人笑’的产业,此物乃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安乐伯道,“李家被抄时,臣侥幸得了方子。”

    晏同归神色一变:“舅舅将方子给孤,萧家切记不可触碰,否则事发孤再也救不了你们。”

    “是,臣晓得轻重。”安乐伯老老实实将方子上交。

    “此事出了这个门,舅舅绝不可再对旁人提起,否则顷刻便有灭顶之灾。”晏同归叮嘱道。

    “臣明白。”安乐伯道。

    晏同归挥退了安乐伯,手中紧紧攥着方子有些激动。

    这个事他连最信任的长孙迢都没有告诉,他的心中生出了一条毒计,同时也是一条一旦暴露就会连他一起葬送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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