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岚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我们慢慢玩。”处月微抬手揉乱她的头发，轻笑着道，“王都就这么点地方，迟早会再遇到。”
凝霜岚眉毛挑了挑，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选了？”
这老狐狸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没有担心过。
“我与苏在水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从他登基至此，过去了六七年。”处月微淡淡地‘嗯’了声，“这么长时间，足够看清朝中的局势，虽然不知道确切的人是谁，但心里总归有个大概。”
凝霜岚低忖了几秒，认真地看着处月微，“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你怀疑的那几个人，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处月微仔细思考了下，摇摇头道，“身上的味道是会改变的。”
凝霜岚拢了拢衣袖，淡然的道，“是会改变，但是长久使用的香不是短时间内能中和改变的。”
即便短时间改用了新香，上一种香在身上残留的味道也会持续很长时间，除非这人把自己全身的皮给剥掉，不然别想逃过她的鼻子。
“你有把握？”处月微蹙着眉问。
“话不说满，至少有八十的把握。”凝霜岚本想说百分之百，但想到蓝励也在这个世界，有变数，她不敢说的太满。
凝霜岚轻轻颔首，转而又问，“对了，你和我四哥似乎很熟，我四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说吗？”
“风淮？”处月微认真想了下，戏谑地道，“其实，他的性格和你相差不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风淮就是什么样的。”
“嗯？”凝霜岚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
处月微依旧是笑着，“哪有，你想太多了，你仔细想想温谷主对你们两个的态度，是不是一模一样？”
凝霜岚噎了下，若有深意地扫了处月微一眼。
还说不是内涵她？
“国师大人，原来你们在这里。”大牢中的那个小侍卫远远的跑过来，看他喘着粗气的模样，应该找了不少地方。
“有结果了？”处月微又恢复成那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冷沉着声音问了句。
那小侍卫下意识直起身子，“是，皇上正找您呢。”
凝霜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四哥的速度还挺快的啊。”
她对四哥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闻言，处月微感慨似的道了句，“你太小看毒圣的含金量了。”
凝风淮手里掌握着各种各样的毒药，偏生他又能将这个用量掌握的很好，受刑者能将人生各式各样的痛苦体验一遍，却偏生怎么也死不了。
无穷无尽的痛苦攻击着神经，这才是凝风淮最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