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老鸨收了金子，都不用凝霜岚提醒，自动离处月微三步远，生怕冲撞了贵人。
两个人随着老鸨上了顶楼，又吩咐上了好酒好菜，这才屏退了人。
凝霜岚四下扫了圈，“怎么没看苏余慎？”
“不着急。”
处月微皱着眉坐下，腰背挺得笔直，显然很讨厌这里的环境，“苏余慎最喜欢海棠姑娘，等他到的时候发现海棠姑娘不在，必然要上门讨要的。”
说话间，他抬手，将盯着放在楼下舞池挪不开眼睛的小狐狸拽到了怀中，掰过她的脑袋，强制性让她看着自己，“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轻车熟路的呢？”
凝霜岚眨眨眼睛，呵呵笑了两声，“还好还好，一般一般。”
当初她与千面鬼宗朗到处搞事情的时候，没少在青楼中潜伏，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处月微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不觉得这里的味道有些冲吗，这么乱，你能在这里面分辨出香的味道吗？”
“可以。”凝霜岚轻笑一声。
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她这个顶级医师和调香师还是趁早别干了。
处月微淡淡地嗯了声，神情恹恹的撑着下巴，视线一直落在小狐狸身上。
凝霜岚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抬手将他的头拧开，“你别看我啊，看姑娘，你这么看着一个大男人，是要被人误会好……什么的。”
“……”
不行。
处月微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转而又看向凝霜岚。
好男风就好男风吧。
他不介意！
凝霜岚：“……”
算了，还是不勉强他了，免得一会给惹急眼。
两个人没等太长时间，海棠姑娘就莲步款款的走进房间，朝两人行了一礼。
凝霜岚托着腮，上下打量着这位花魁。
这位海棠姑娘看上去约摸二十几岁的模样，带着些书卷气，澄澈安静，巧笑嫣然。
“两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海棠说起话来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些清冷出尘的味道，仿佛天边的月，有种遥遥不可及的感觉。
确实与这风尘中的女子不一样。
凝霜岚挑了挑眉，抬手一把将海棠姑娘拽进了怀中，“曲子什么的，不着急，先让爷好好看看你。”
做戏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处月微捏着杯子的手一用力，在他旁边的凝霜岚，清晰地听到‘咔嚓’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
她愕然抬头，看着处月微。
处月微仿佛没事人一样，神态自若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凝霜岚。
凝霜岚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这钱都花了，总得演出个样子嘛。”
演？
我看你的手都放人姑娘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