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眨眨眼睛，语气莫名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历任禁地之主出云水，圣女多出自凌冬，我若是湘巫大巫主，我也不想跟你们玩。”
处月微明显被她这话哽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没什么好抢的。”
“耐不住能进入圣地，靠近地脉之树啊。”凝霜岚玩味地笑了起来，“传闻中的那条登天成神的路，外面都捕风捉影的传言，你们三圣地中的传言，应该也不少吧？”
就连这老狐狸都在收集十圣物，湘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处月微没回答，倚着窗户朝外看了几眼。
外面活动的人很少，只有巡逻的守卫时不时地走过，银铃轻响。
凝霜岚看着刻意回避问题的某人，突然又问了句，“十圣物中能寻踪溯源的有九件，如今你手中掌握着多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处月微回眸，眼中带着些好奇。
他应该与这小狐狸说起过这件事情……
凝霜岚眸光清亮，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可能是假话听多了，想听两句真话吧。”
处月微怔了下，语气有些无奈，“如今我能够支配的，有翠影笛，赤凰羽，传国玉玺和松涛印，我发誓，这一次我说的都是真话，绝对没有半点掺假。”
“哦。”凝霜岚半信半疑地扫了他一眼，“阴阳佩被一分为二，如今阴佩在我手中，阳佩应该在齐琰手中，再者幽魂令也在我手中，还剩下四件。”
凝霜岚啧了两声，歪着头看着他，“说起来也巧了，那日你们在京都追杀神隐的时候，神隐正巧控制了一个仲家的人，想来登临杯无需费心思了，倒是雪香兰……”
处月微呼吸一滞，“你是怎么想的？”
“照我阿爹的脾气，你得付出些代价。”凝霜岚垂眸拢着衣袖，语气又冷又沉，“处月微，为沈家平反吧。”
若是沈家的事不解决，阿爹甚至都不会让人在阿娘面前提起关于沈家的任何事情。
看着凝霜岚明明灭灭的眸光，处月微郑重地颔首，“会的。”
小狐狸很少会为了一件事执着，可见沈家的事情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明明她才回到凝家没多久，真正与凝家人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
凝霜岚唇角微微扬起，由衷地道了句，“多谢。”
“我们之间，无需说这种客套话。”处月微伸手敲了敲她的脑壳，直起身来，“走吧，巫锦给我们留了个掩护的人，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到了。”
闻言，凝霜岚顺着窗户往外看。
不远处的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