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月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需要赔罪？”凝霜岚捧着茶盏，笑眯眯地看着他，“总不会是背着我和小姑娘卿卿我我了吧？”
“怎么会，我的心里只有小岚儿你啊。”处月微嘴角微微抽动，这种被放在火上慢慢烤的感觉真差劲啊。
这小狐狸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折磨人啊！
凝霜岚若有深意地扫了他一眼，明知道他在等什么，硬是转移了话题，“今天不与你说这些，先说些其他的吧。”
处月微：“……那你想说什么？”
“这个。”凝霜岚从佩囊里取出从树苗上摘下来的叶子，放在桌上。
即便只有一片树叶，两人依旧感受到了心绪中的一丝颤动。
处月微捻起树叶反复看了几遍，良久才开口道，“算一算，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这东西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没死心，真是够有决心的。”
他眼底涌上一抹寒意，手指收拢，树叶瞬间裹上一层冰霜，被捏碎成粉末。
先前他还不确定莹光在做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你认得这东西？”凝霜岚眼睫颤了颤，突然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处月微故意引她去宁王府的，
“嗯，禁地中有记载。”处月微点点头，语气冷沉，“先前也与说过，禁地中隐藏着一条成神的路，你也见过禁地中的地脉主脉，你觉得主脉与这树叶的本体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处月微又道，“是，这两株树，一株能引动正面情绪，一株能引动负面情绪，一正一邪，正和阴阳一理。”
说到这，他声音顿了顿，“有人认为既然地脉主脉能助人成神，这种由负面催生的树，亦有同样的作用，所以几百年前，有人培育了这种树，尝试登神。”
凝霜岚皱眉，问道，“结果呢？”
处月微冷笑了声，摩挲着玉扳指，“当时大陆上还只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的皇帝以国民为祭，整整屠了十八座城，用血滋养血树迅速成长，生灵涂炭，最终三圣地出世阻止，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惨剧。”
凝霜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一直觉得齐琰的野心很大，没想到他竟然疯到这种地步。
“小岚儿，这是个病态的世界，以你的聪慧应该不难看出来。”处月微突然看着她，暗叹一口气道，“三圣地凌驾于皇权之上，只要我们愿意，尽可掌控天下，但……”
凝霜岚看着处月微，等了半天也没听他把下文说出来，“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还是先说一下血树的问题吧。”处月微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齐琰会知道血树的存在，必定有湘巫在其中推波助澜，我们不但要防着莹光，还需小心湘巫。”
凝霜岚放下茶盏，突然道，“我打算把齐琰引到京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