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羽不得不惊,要是薛清也跟金光观有着牵扯,那他把彭珅和那个名为颜儿的男孩送到药仙谷,岂不是羊入虎口?

    但郝先生的话让他放下心来:“你放心,薛神医号称‘国手’神医,岂会与他们一般?只是薛神医虽然医术高超,却对蛊术一无所知,所以无法对症下药罢了。非要说的话,也是因为那些人去找薛神医求助后,没再往金光观饮用符水,这才惹出了半尸蛊的威力。”

    “符水?”张鸿羽坐了回去,“你是说,那种把符烧了之后,灰烬洒在水里做成的符水?”

    “差不多,金光观的道士说这种符水能消病去灾。”郝先生笑了笑。张鸿羽前后把两件事串着想了一下,一个结论顺理成章地在脑海中浮现:“符水不一定有消病去灾的作用,但肯定,有压制半尸蛊不发作的能力。”

    “大概是吧,至少拿到金光观护身符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是触动半尸蛊的,只有停止去金光观饮用符水的那几个人,我想这很难被归结为巧合。”郝先生道。

    张鸿羽冷笑:“好一个自导自演的好戏,名利双收啊!”

    这时狐媚子端着茶来个,一步三扭,将茶水往桌上放下后,身子跟蛇似的又往张鸿羽身上贴了过来:“小帅哥,来,请喝茶~”

    “额,这位姐姐,我自己来就好。”张鸿羽还真有些不擅长应付这类的女性,从她手里抽走茶碗,轻描淡写地避开她的一靠。

    狐媚子就势往他大腿上一枕,没有半点的害羞,深吸一口气后颇为迷醉地说:“纯阳罡气,真是叫奴家心都醉了。”

    郝先生笑着答道:“胡姬修练的是一口先天元阴气,所以纯度越高的阳气,对她来说就越像美酒一般的醉人,勾魂撩魄。”

    听到他的解释,张鸿羽这才恍然。难怪这狐媚子就光逮着他撩了,原来是出自阴阳相吸的本能,而阴主脾木肾水之气,动之兴淫邪之念,这才养出了这么个人间尤物来。

    张鸿羽修得是雷法,天地间几乎没什么阳气能比雷气更正、更刚。对这狐媚子来说,简直像是猫儿闻见了猫薄荷,哪儿还能把持的住?

    倒不如说,没上来扒衣服,就已经很有自制力了。

    可是这也让张鸿羽有点头疼,明白了缘由,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为好。倒是郝先生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打趣道:“需不需要,我为张先生准备个不会被打扰的房间。”

    “啊?哎呦!”

    张鸿羽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忽然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飞碟’。回头一看,普济仙子扬着手指,冲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

    “不了不了,这福分,我无福消受。”张鸿羽摇摇头,幸好狐媚子除了枕在他膝头外也没有别的动作,正了正色,张鸿羽继续道,“郝先生,我想问个关于金光观,两位观主的事。你说他们来自压龙山,不知道修为如何?”

    郝先生略做思考道:“修为上,很难界定。我虽然曾见过他们,但感觉他们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居于金丹九转与孕婴之间,也许随时会突破。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张先生你也知道,在破阶之时,是修者最为虚弱的时候,这时候的实力忽强忽弱。”

    “对,一般这种情况下,修者为了保险起见,都会选择闭关,寻求安然突破这个瓶颈。等境界稳固下来后,再出关。”张鸿羽点头道。

    当时他突破金丹的时候就是这样,五脏内的五气聚合化作金丹的过程中,他的力量就是忽高忽低。高的时候有金丹三四转,低的时候甚至不到凝丹期。

    从金丹到孕婴的过程想来也不会比之更轻松,毕竟凝丹只是把五脏养出的五气聚合为一,凝出金丹。

    而孕婴,则是需要把金丹破开,放出蕴养而成的孕婴之气沿着脊椎进入眉心泥丸宫,在那里继续蕴养出元婴来。

    可以说这是个破而后立的过程,金丹以破,孕婴未成的时候,实力的上下浮动的程度是极大的。

    “那两人的状态就是如此,但他们并不闭关,有恃无恐。因为他们手中还有别的仰仗,是几件颇为罕见的法宝。”郝先生轻轻扇着风道。

    “我只见过其中两样,一是能将人、物、法宝、宝术收走的紫金葫芦。另一样,则是刚猛非常,一出杀人的头顶飞剑,七星剑。”

    郝先生语气郑重地说完,很满意地看到张鸿羽脸上的表情出现疑惑,若有所思,震惊,但不知为何,又变得有几分古怪起来。

    “紫金葫芦……七星剑,压龙山……两个道士……这……嘶……”张鸿羽的眉头一阵乱跳。

    这怎么…有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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