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羽不怕别人对他下手,但最恨别人威胁他的身边人。只要是敢对他的两个师弟下黑手,那就是触动他的逆鳞。

    因此他下手是半点没有留情,一招雷尊屠龙诀后,接着便是赤霞剑劈出,一连劈出十轮银月,打的那北域蛊人浑身淌血。

    张鸿羽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就听见一阵阵骨裂声响。那蛊人没能用双臂挡下这一脚,胸骨应声开裂,即便是用邪术加强过的肉体,此刻也挡不住金丹八转过后的狂暴一击。

    而最让他勃然变色的,是张鸿羽手里接着亮出来的一块黑漆漆的板砖。那恐怖的气息让北域蛊人心惊肉跳,正当他想着该如何闪躲时,那板砖居然是照鼻子照脸地拍了过来!

    嘭的一声,板砖恶狠狠地拍在他脸上,整个脑袋差点就爆了。后槽牙飞了七八颗,门牙更是全部被砸光,整个人倒飞出去七八十米远,狠狠撞进了峭壁山岩中。

    “还挺硬。”张鸿羽掂着‘板砖’说道,因为这快板砖可是缩小的拜将台,毫不夸张地说,换个金丹期高手被拍上这么一下,脑袋早就像西瓜一样爆了!

    “该死!”那蛊人怒吼着冲了出来,他浑身鲜血淋漓,但有的血却是绿色和黄色的,十分邪异。他被一板砖差点拍死,此时已经动了真火,唱起古老且邪异的咒语后,忽然间,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出现了七八个高大、皮肤青黑,双目无神,散发着浓浓死气的身影。

    他们像是受到北域蛊人的操纵,在出现之后,齐刷刷地扑向张鸿羽。

    北域蛊人右手摇铃,左手抓出一只邪异的白骨鼎,不断摇晃着,嘴里森森冷笑:“嘿嘿嘿,我让你尝尝半尸蛊的厉害!”

    张鸿羽冷哼一声,先一剑斩出试了试一具尸人的硬度后,抽身倒退。确定周围没有修炼者,然后不屑地笑了一声道:“要比人多吗?”

    话音一落,六军令扬起,场中顿时出现了十九道凶神恶煞般的鬼影!

    张鸿羽站在废墟高处,身前是十八冥丁,一个个如神如魔般的声音,散发出浓浓的死气与尸气。再往前是鬼将龙弘方,他身穿冥甲、胯骑苍狼,在十八具丧物的最前方!

    北域蛊人愣住了,接着勃然变色。

    这场战斗再没有半点悬念,没几个回合,半尸蛊的尸人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张鸿羽也挥剑,斩下了蛊人的头颅,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银月道人正在突围。

    因为张鸿羽把蟠桃树枝给金阳道士续命,所以追着张鸿羽来的那些散修强者都围上了银月道人,要抢那宝物。

    银月道人出离了愤怒,左右冲击,试图突围。可这时候,他自己也出了状况,银辉在闪烁,在黯淡,与一个金丹八转的高手对了一掌后,他自己反而摇摇欲坠。

    “他的状态不好,正在孕婴与金丹之间。”

    “实力波动,忽高忽低。”

    “赶紧,联手杀了他!”

    有些人看出了端倪,想要联手出击趁机把他灭了。也有人开口劝说:“银月道人,我知道你一直想胜过你的师兄,现在他垂死,你的心愿即将达成,何必管他?”

    银月道人瞪眼,一手护着金阳道士,一手向前轰击道:“杀他,胜他都是贫道自己的事!与尔等何干?不过是觊觎宝物的宵小,退开!”

    怒喝之后,他硬生生把被七星剑黏住的羊脂玉盘召唤了过来,用它去砸那些挡路的强者。玉盘转动,威力巨大,可他现在受创严重,实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三四,羊脂玉盘的威力自然也打了折扣。

    轰隆又是一声,四个强者联手打出一击,把羊脂玉盘打了回来。撞在银月道人自己身上,令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体都几乎开裂,出现一道道、一条条的血线!

    “呜……”晕厥中的金阳道士被震动,发出一声呜咽,嘴角溢出一道黑血。

    银月道人咬牙,视线扫过众人就要拼命。就在这时,张鸿羽解决了北域蛊人,浑身是血的杀了回来,凶狂的气势叫人心惊肉跳,噹地一声,拜将台砸上缺了一块的黄铜钟,直接将它砸成了一块破铜烂铁。

    那持有者一声惨叫,口喷鲜血地向后退去。张鸿羽是踩在拜将台上来的,除了龙弘方外,十八冥丁都被收了回去,毕竟那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拜将台开道,张鸿羽一把将银月、金阳二人拽上石台,石台开路,径直向早前感应到郝先生的方向飞去。

    “这树枝与我有缘,你们不甘心的尽管来,张鸿羽奉陪到底!”

    张鸿羽说话间,视线扫了眼高空。他担心的只有弘方老怪,普济仙子和弘方老怪已经脱离了众人视线,在更高的天空中比拼。

    他多少有些担心那佛门小迷糊,毕竟弘方老怪成名已久,法力惊人。普济仙子虽然天资卓绝,毕竟在修练时间上比不得对方。

    更何况长生洞天的老梆子,狡猾卑鄙,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手。小迷糊心思单纯,少不了吃亏。

    张鸿羽想着这些,把金阳、银月两人送到了郝先生等人所在的矮山上。

    “师兄!”叶诚先迎上来,看到张鸿羽身上几处伤痕,很是担心。

    但张鸿羽摇摇头,没跟他多说什么,大步走向郝先生。

    郝先生坐在草地上似乎是等待已久,张鸿羽把蛊人的脑袋丢到他面前,然后道:“该杀的杀了,郝先生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张先生请说。”郝先生笑道。

    张鸿羽指了指她背后的那个北域蛊师:“金阳道士中了蛊毒,让那位蛊师替他看看。”

    “无妨。”郝先生没问什么,更没说什么,手一指,那铁塔似的北域蛊师便走上前来。银月眼神复杂地看了郝先生一眼,然后又戒备地看了看蛊师,考虑了一下才将金阳道士放下。

    似乎是见他们正事说完了,狐媚子立即贴上了张鸿羽,丝毫不在意他一身血污,腥臭难当。

    “嘻嘻,好英雄,奴家就喜欢你这样的汉子。让奴家伺候你更衣洗漱如何?”

    她那能勾魂儿似的媚眼叫人心神荡漾,柔若无骨的小手当众就要往他身上摸去。

    张鸿羽连忙制止,然后踏上拜将台冲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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