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在浴室里不小心摔倒之后,白芡就暂时成了一个“废物”——

    包括刷牙洗脸在内的日常生活事宜,都不需要她自己来做。

    就连此时正被校医老师一点点拉下链子的秋装薄款外套,也是虞绍灵在休息室的时候,亲手帮她穿上的。

    因为等下要检查,女人便让她直接先坐在了病床的床沿上。

    小兔子乖乖地坐着,受伤的双手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垂在身子两侧。

    拉链被女人拉至底端,她伸手一解,就将外套自中间分了开。

    接下来才是重点。

    要把衣服从少女身上脱下。

    女人很有同理心,知道她此刻的无助与痛苦,真正开始帮她脱外套前,先看着她温柔地说了一句:“老师会尽量放轻动作,小芡觉得痛的话,就先忍一忍,好吗?”

    ——刚才通过简短的对话,老师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

    白芡乖乖地点点头,大抵是受了对方温柔语气的影响,自己的声音也软化许多。

    “好,麻烦老师了。”

    对话通常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女人却是笑着接下一句:“这是老师应该做的,能帮到小芡,老师很高兴。”

    被对方这么温柔地看着,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时,少女的耳根子,无端地红了一些。

    校医老师弯着笑眼,开始帮她解放那两只被束缚的手。

    白芡也不知道自己手臂的情况为什么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昨晚的确是有些疼,但是还能忍,不然真疼到了一定境界,就算很困,她也不可能就那么安然地睡过去。

    谁知道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两只手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根本没法用一点力的糟糕程度。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反噬——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用。

    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女人上手时真的把自己弄痛了,那就咬咬牙忍过去。

    可结果,真到了这最关键的一步,反而什么疼痛都没有让她感受到。

    完整被剥下来的外套,并没有被随意弃至一旁,名为鞠吟风的校医老师,主动帮她把校服折了起来,放到床尾。

    这种细节性的东西,非常容易打动人。

    白芡本来就对白衣天使天生有着一种敬意,女人的动作如此细致周到,她那颗本就泛软的心,更像是被猫爪子噗嗤噗嗤地轻压过一样,更是软得不行。

    所以在女人问她自己能不能将她里头这件衣服也脱下来后,下意识不懂反驳地回了句好。

    回答完,很快反应过来,漂亮的小脸瞬间涨红,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老师,你、你刚才说,这、这件还得脱?”

    女人就连跟她解释的时候,神情也还是温柔得很。

    “我们这儿引进了一种新型设备,可以直接判断你有没有伤到骨头,诊断出结果的话,等会儿老师也好对症下药。”

    “但是这个设备是和一种观察液一同搭配才能使用的,而且搭配液的成分比较特殊,一旦沾在衣服上,就清洗不掉了,之前也有其他同学碰到这种情况,当时她伤到的是脚,结果检查过程中,挽上去的裤脚没弄紧,掉了下来,那条裤子就只能扔了。”

    “后来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师都是直接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的,因为小芡是第一次来,可能也没去医院做过类似的检查,所以老师还是觉得该询问一下你的想法。”

    白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仪器,一想到这是在游戏副本里,又觉得会出现这些新奇的东西,也很正常。

    没听到少女的回答,女人并没有感到不耐,而是继续温柔地劝道:“老师是医生,在老师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小芡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如果实在有些害羞,老师这里有眼罩,等下帮你戴上,这样的话,可以吗?”

    单纯的少女全然没有发现,上一秒还说要让她自己选择的女人,这一秒,就直接暗自引导她做了选择。

    ——不用害羞,老师这里准备了眼罩,你乖乖戴上就好。

    懵懵懂懂的小兔子,在白衣天使的“温柔光环”下,犹豫着答应了。

    “那、那老师,麻烦你把眼罩借给我一下吧。”

    猎网捕住了猎物,看着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单纯小兔子,猎人眼里的温柔笑意,变得更浓了些。

    她转身去拿早就备好放在抽屉里的眼罩,走回病床的这一小段路,神识里面的其他几个人,毫不例外地都在表演自己高超的国粹技巧。

    大家都想吃兔子肉,有机会先解解馋的家伙,得到快乐的同时,自然也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好比脑子里的清净。

    但比起馋人的兔子肉来说,这点不痛不痒的言语中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鞠吟风不像虞绍灵,在这种时候还能分神和其他人争论几句,她直接无视那些叽叽喳喳的话,面不改色地回到病床前。

    知道小兔子会害羞,便非常识趣地先把眼罩从包装袋里拿了出来,温声道:“那老师先帮你把眼罩戴上。”

    东西刚贴到少女眼前,就听到她娇/软地问:“老、老师,可以麻烦把帘子拉上吗?”

    鞠吟风忙道了声歉,拉完帘子再次转身,看见的就是紧张的小兔子,已经乖乖把眼睛闭上的样子。

    ——太过羞涩,连眼睫毛都在轻颤。

    女人不急不缓地走回去,每靠近一步,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能使得少女那一根根细长的眼睫毛,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的弧线来。

    眼罩被戴好,视线自然就受了限,这使得她因为紧张而绷直的身子,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同时,因为看不见其他,身体其他的感官,自然也变得灵敏了些。

    “那老师,现在要帮小芡把它脱掉了。”

    微凉的手腹无意间碰到少女精致漂亮的锁骨,引得对方发出下意识的一声低咛,软声娇调,让人不由得想将手往里头探入,看一看里头的小家伙,是不是也这么软。

    鞠吟风敛了眸,笑容依然温柔。

    薄雾散开,里头藏着的半截雪色高峰,现了形。

    动作变得略显僵硬。

    平稳呼吸变得沉重。

    最后,她甚至得寸进尺地要人把最后一丝伪装也卸下。

    白芡觉得自己的理智可能被什么东西烧掉了,不然她怎么会在对方这么问时,又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待宰的小兔子浑身都染着诱人的粉意,光滑细腻的皮肤又娇又嫩,颜色白得都泛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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