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站在窗边,看着贝克曼抱着栗方迅速逃离,右臂血红一片,里面的海楼石弹片被硬生生用手取出。

    沾血的弹片被扔出窗外,他捡起地上的黄铜弹壳,放进口袋里和另外的东西碰撞发出脆响。

    听见声音后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巴掌大的东西放在手里把玩。

    那是栗方没来得及回收的落在通风管道里的催眠瓦斯的弹壳。

    手里的金属被激光蒸发,波鲁萨利诺莫名和栗方对上了视线。

    金发的少女对着他灿烂一笑,按下手里的按钮。

    连绵的爆炸声响起,整艘军舰猛晃了一下,隐隐有了下沉的趋势。

    短暂的爆炸声后就是尖利又悠长的哨声。

    听见哨声,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也不恋战,香克斯领头带着所有人撤退。

    两拨人分开撤离,迅速把后面的追兵甩掉。

    贝克曼比他先回来,香克斯赶来时他穿着被血染红的衬衫,靠在医务室的门外抽烟。

    “晴怎么样?”贝克曼对他摆了摆手“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

    “肩膀上有一处贯穿伤,看伤口她是碰见黄猿了。”贝克曼脸色相当难看“她能从准将的手里跑出来简直是奇迹。”

    “我会教训她的,你去清点人数吧。”

    半夜栗方烧得浑身滚烫,浑浑噩噩的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香克斯守在床边打着瞌睡。

    被处理好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应该说现在她的左半边肩膀都是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脑袋也昏沉得很。

    左手的脱臼已经好了完全,而右手被某人捏出来的骨裂还得再养养。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困意上涌,栗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还是把香克斯给惊醒。

    把床头的水杯递给她,栗方半靠着香克斯的肩膀,一点点啜饮杯里的水。

    温热的水下肚,就像是干旱过后的久逢甘霖,干得想烧着一样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

    “体温还是有点高。”香克斯把栗方头上的毛巾浸在凉水里搓了搓,拧干叠起来又放回额头上。

    “香克斯。”少女的声音带着鼻音“我的刀呢?就是我袖子里的那把三棱刺。”

    “放心,在你桌子上。”香克斯安抚道。

    栗方看见桌上泛着金属光泽的武器时才放下心来。

    “很重要吗?哪把刀。”

    她轻轻点头:“很重要,是以前搭档的遗物。”

    虽然是在笑着,但香克斯依旧能感到栗方的落寞,但他根本说不出安慰的话。

    栗方拍拍他的手臂:没关系的,我已经放下了。”

    “照顾我的也不是你的责任,别自责。”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他垂着眼,把栗方的手握在手里:“我答应过你的。”

    “香克斯。”她打断他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莉娅。”香克斯拍拍她的手背,匆匆结束这个话题“睡吧,我等你退烧再走。”

    “嗯。”

    咔哒一声,一直亮着的台灯被关掉,昏黄的灯光跟潮水一样消退,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栗方吸了吸鼻子,蜷缩着沉沉睡去。

    不过香克斯啊,你是不是忘记之前答应了贝克曼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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