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天,栗方还是接过了信封,刚刚还闭目养神的信鸽瞬间化作光粒消失,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一枚铁制弹壳落在地上。

    除了材质以外,完全跟自己的木仓子弓单型号一模一样,显然是手法精巧的仿制品。

    栗方从来没觉得带着香水味的信封这么令人心烦。

    不想看。幼稚的想法从心头闪过,她还是打开了这封带着柑橘海盐香味的信封。

    迅速读完,栗方毫不犹豫的烧了多少带着骚包意味的信件。

    烦躁地揉揉太阳穴,她找出电话虫向多拉格核实消息,得到对方疑惑的确切答复才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波鲁萨利诺,那个大将黄猿,真的跟笑话一样是个革。命军成员。

    那她受得伤算是什么?栗方感觉相当可笑,心里狠狠地戳着某人的小人。

    然而就在她愤愤捶打枕头的时候,乘着海风的格里芬号终于能够望见小岛的轮廓。

    这应该是一座无人岛。

    岛礁后的沙滩连着森林,连一点过渡的草地也无,苍天的树木看上去倒是像某种热带的品种,互相纠缠生长的树藤从书上垂下,遮蔽了所有从树林的缝隙间落下的阳光,在地上隆起的树根之间隐隐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红发海贼团倒是没有什么恐惧的情绪,包括从窗户里望见这片森林的栗方。

    抱着散心的心态在里面,栗方披上斗篷就想下船,还是被贝克曼分配了辅助船医先生采集的工作。

    船医老爷子年过半百,虽然两鬓斑白,身体可相当硬朗,在阴暗的森林里走得健步如飞。

    连栗方时不时都会猝不及防地被树根或者石头给绊得踉跄一下。

    但是跟在船医的身边能学到很多知识也很划算。

    就算边走边教学,两人还是慢慢地靠近了森林的中心位置。

    林间的瘴气也越发浓重。

    分了一个防毒面具给老爷子,瘴气便影响不了他们。

    越是靠近森林的中心,看见的珍惜药材就越多,治疗方式跟偏向于传统的船医非常兴奋,连忙把珍惜药材收入囊中。

    眼尖的望见某片沼泽中长着一棵开着红花的草药,嘱咐栗方在原地好好等候过后便穿上胶鞋淌进满是淤泥的沼泽中。

    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绑在书上的绳子,这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船医的腰上,两个快要装满的竹篓放在她的脚边。

    瘴气逐渐浓密起来,船医的背影在浓厚的瘴气里若隐若现。

    似乎林子里的瘴气都来自于这片沼泽。看着冒着泡的淤泥,栗方莫名这么想到。

    坐在大石头上晃着腿,心情颇佳的栗方摸到斗篷上被耶蘇布缝好的地方又开始不高兴起来。

    怎么就是队友呢。栗方掐着草根,似乎把草根当成了以后会变成橘子皮大叔的某个家伙。

    把草根碎尸万段过后,栗方似乎听见随着风声而来的呼唤。

    “迪莉娅。”熟悉的语言熟悉的声音,栗方骤然望去却只看见了一片熟悉的衣角,是八年前的那天穿的那件外套。

    是你吗?我可怜的,早逝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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