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不要我设身冒险,你自己呢?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将头埋到女人的肩膀上,然后用手玩着她的头发。方觉夏忽然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小狗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太喜欢靠近别人,两个人估计得天天缠绵悱恻到一堆,段锦霆个男人太热情,但正是因为这种像小男孩一样的炽热,才让她有安全感。

    真难想象,以前她总觉得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最不靠谱,现在心里唯一相信的还只有他。

    “段锦霆,你是不是跟我待久了,身上都有我的味道了。”

    她将头埋到了衣服里闻了闻,这种味道完全是泡药罐子泡出来的。

    “好闻吗?”

    “其实我不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因为会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我的母亲已经半疯了,然后听了一个道士的话,说把我泡在药罐子里面就能去邪,然后那段时间泡久了,不知道怎么的身体里就有一大股这个味道。现在好多了,因为味道才浓。”

    段锦霆眉头紧皱,他心疼自己的小丫头,在这样的年纪遇到这些事情。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本事,连自己去哪背后都有人跟着。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看一眼自己喜欢的女孩。直到回国之后才有了机会成立自己的公司以及进入段氏工作。曾经热爱艺术的他极其讨厌那些虚伪咬文嚼字的老板,还有那些不愿意攀的关系。

    可为了夏夏,为了能有一天站到高处不再被人控制。

    他做了曾经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拉下脸与那些以前嗤之以鼻的关系相拉拢。

    在那场厮杀中步步为营,一步如果错了,步步错。

    好在…上头眷顾。

    有时候,他觉得,段锦霆这个不属于他的名字…或许段锦赐已经死了吧,唯一能证明他还存在的只有方觉夏。

    这一路走来,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干净的少年。

    手上沾满了血腥味,不知道还能不能拿着鲜花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

    “怪我,怪我以前没用。”

    方觉夏心都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段锦霆从小到大都遭遇了什么。

    “段锦霆你很厉害,当时段氏如果没有你就垮了。而且…你那时候刚刚回国一个小屁孩能走到今天实在是…”

    “不,夏夏,我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我是段氏的种,我的父亲当时四面处敌,经济协会给他下了一个大套让他分身乏术,黑道那边又蠢蠢欲动。一动则发全身,所以我才顶着他的资源,加上这些年学习到的东西,以及叔叔还有舅舅们的资源才能成。仅凭我的一个人做不到。”

    他一个人在车上上着药,那血混着骨头看起来血淋淋的。

    但还是对她强颜欢笑。

    “段锦霆,你还是先去医院。”

    “不用了,夏夏刚刚亲了我,就不疼了。”如果不是手上有伤他现在估计就像一只大尾巴狗一样拱过来了。

    车到了一个别墅下,整栋别墅位置隐蔽。

    位于老挝最南部,只有第三层灯开着,还时不时传来惨烈的闷哼声。

    她和段锦霆走到了别墅里面。

    白珺荆和关向御坐在桌子上面吃着美食。

    同时看向了刚刚进来的两位。

    方觉夏白色的衣服以及被染上几点红,头发披散着,嘴角一笑,然后将烟盒往桌子上一搭。抽出一只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若有所思。时不时还看向坐在旁边的段锦霆。

    他倒是怎么样都好看,那怕手臂受伤都看起来挺好。

    对方明显人数多,所以搞了这几位京城的少爷们措手不及。

    白珺荆到现在吃面都不敢用伤口去碰。

    关向御的伤还好,只是脖子处有一条痕迹,可位置也是足够触目惊心的。如果刚刚一不小心估计就命丧黄泉了。他一如既往的雅致安静,看起来就像一个弹钢琴的,但是气质不对,气质太阴冷了。

    “把人给白少不知道有没有问出谁指使?”

    她拿起面前的鸡抓就开始啃。

    “哎呀,方姐,这什么表情啊。段哥,你说说我苦不苦,三儿这么一位得力干将竟然是鬼,打死我我都不信。现在居然还这么开我玩笑…哎…不对…应该是嫂子,是吧。”

    白珺荆故作无辜的样子,好像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扰乱他的心。他只看利益其他的都是扯蛋。不过嘛…他余光看了一眼方觉夏,忽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是滋味,但是他心里面明白这个女人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你知道就好。”段锦霆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段锦霆说出来的话直接呛到了方觉夏。

    这是直接啊…

    几个人优雅地吃着饭,楼上的雇佣兵提着几个人直接押到他们面前。

    一个是牙齿都在颤抖的三儿、还有低着头的猫儿…以及几个主要的干将。

    “来说说吧,好歹也是我白家养了那么多年的狗,怎么就成了关家的人。”

    关向御也抬头看向三儿,毕竟这不是他的人。

    这里面的事情太离奇了。

    方觉夏倒是自在,因为她敢肯定三儿打死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号。

    所以还特地看向白珺荆笑笑。

    “嫂子心情不错啊…要不,嫂子猜猜,他是谁的人。”

    “这个嘛,我觉得还是白少说得正确。”

    “我说什么了?”

    “阮文瑾啊!你不是说他心术不正,我看你和他关系不怎么样。”

    白珺荆一个眼神,两边的雇佣兵直接押起三儿就往男人那里拖。

    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换了话题。

    “段哥,你说这三儿敢把你手搞成这样,应该怎么处理?”

    段锦霆看了一眼方觉夏,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轻描淡写。

    “把他膝盖挖了,腿砍了,眼珠子抠了,留张嘴就行。”

    “段哥,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先从膝盖开始吧。什么时候他交代了是谁的鬼,什么时候把人放了。”

    此刻全场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因为关向御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奈何三儿嘴太硬。

    三儿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反正就是不说话。

    倒是旁边的猫儿吓着了,连爬地跪在段锦霆面前。

    “爷,段爷!我也是受人的命令,我没办法啊,我能不能?”

    “哦?猫儿,当时我他妈叫你让开,你丫的说什么?磕/药磕疯了?谁指使你的?”

    “也是你们京城的…叫沈君华。”

    白珺荆、关向御、段锦霆…通通脸色一变!没想到逮一个三儿,又炸出来了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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