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止言今天带方觉夏出了门,两个人吃了晚饭原本准备直接去找朋友玩,没想到她忽然脑子一热,居然拐进了一家名‘stry‘的理发店,里面都是正宗的外国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应该是娘受,头发都是不同颜色的,有点留到了肩膀。有些韩国男团的感觉,有些非主流。五官的深陷也无时无刻不彰显着伦敦的风情。

    一张脸救了发型。

    不然,方觉夏高低要整一句,非得要命。

    他们一看见邸止言,眼睛都直了,这种天生带着贵气而神秘的男人对他们这些gay有着天然吸引力。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时,觉得长发并不适合她。从业这么多年,眼睛毒得很。

    “你好,你不是伦敦的吧?”

    红头发的男人一口别捏的中文,然后轻轻挑起女人的长发。

    “我是帝国的。”

    “你长得真好看,不过…要换个发型的话,试试男士短发怎么样?”

    男士?她微微有些惊讶,将头发全部扎起来,露出一张赤裸素颜的面容,的确长得比较中性,那双狐狸眼却分外妖娆,笑起来的时候痞,不笑的时候清冷,骨瘦白。

    剪头发的小哥哥越看方觉夏这张脸越喜欢。

    “而且,你身高也不错,长相气质也比较中性,男士短发一点非常适合你。”

    “随便吧,剪个方便点的发型,别把我头发剃光了。”

    邸止言一身黑色的衣服,修长的腿交叉,慵懒地玩着手机。看起来就像等女朋友剪头发的男人一样,没有丝毫不耐烦,有时候还跑过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觉得这男人磨磨唧唧的,一个小时的事情,吃锤子吃。

    几个剪头发的小哥哥看见邸止言的手表和车钥匙,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客户。

    但是看他和女朋友相处,愈加看起来强硬的男人反而很温柔细心,看起来不苟言笑高冷的女人实际上性格烈,国粹输入能力太强,一句话里面起码有几个字都是。

    方觉夏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一米七几的身高,头发剪成了碎发,白皙的脸庞,立挺的鼻子,碎发落到眼帘,狐狸眼变得风情里面藏着故事。

    雌雄莫辨,潇洒自在的少年气,特别是抽烟的时候,那若有若无地一笑,撩人不自知。

    在车上,邸止言一直不说话看着透明车窗倒影出来的面孔。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适合短发的女人。

    除了声音不太像男人之外,哪都像,连气质都很像。曾经妩媚的眼睛成了野,肉眼可见的野。

    比曾经的方觉夏更有韵味,那腰晃起来的时候,眼睛半眯起来的时候都帅得一塌糊涂。

    仅仅换了一个发型,把气质突显得更明显。

    “酒吧?好久没来过了,国外的酒吧应该和国内不一样吧。”

    “国外的酒吧更开放。”

    “开放?我要去看看有多开放…那个,把我的烟带上。”她嘴角夹笑,单手放在口袋里,玩着打火机。

    走进高耸入云的酒吧,客人身上都是酒气,看见方觉夏的时候眼神微惊。神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么有劲儿的男人,长得这么妖又不娘。

    酒吧,这种地方她也没少来,不过都是和朋友。

    映入眼帘地就是tuo衣舞女,一如这个繁华大城市的缩影。方觉夏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杯烈酒。

    调酒师是个男人看见这么一个声音柔但是长得这么俊的,应该算是极品的零。他一时间动了歪心思,把酒的度数调得很高,一般人走不过两瓶。

    原本以为这少年应该吃一口就得吐出来,毕竟这酒没酒量的人喝不了。

    方觉夏一口干了,烈火烧着喉咙,透明的玻璃映过眼睛,她嘴角上扬,笑起来。一瞬间痞得不像话,腿就这样架在椅子上。

    邸止言过来顺其自然地拦住了她的肩。

    不知道还以为是两朋友,但是仔细一看,邸止言的手在温柔地捏她肩膀的肉。显而易见的暧昧。

    “来,刚刚那酒调得不错,再来一杯。”

    只要是个人都快醉在这个声音里,她故意把中间字的音婉转了番,既清脆又不失成熟。

    她直接从邸止言的西装里抽出了钱包,随手将里面的钱放到了桌子上。

    调酒师怎么会不认识邸止言,邸家大少嘛,gay圈里面的顶级人物,整个欧美圈里面的名人,喜欢他的男人能从伦敦排到京城。眼光一向不错,在整个伦敦没人敢惹,混地下黑手/党想要搞谁,阎王爷都救不了。

    方觉夏抽着烟,然后直接拍掉了邸止言的手,一饮而尽。然后扔到桌子上,酒水跟着结白的锁骨往下流,调酒师在忽然灯光划过她面庞的时候,才发觉。

    这他妈居然不是个男的!

    没有喉结?

    女的!

    他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笑得肆意盎然。

    “好酒!两杯,我已经有点晕了。邸止言,你个不喝酒的,天天跑酒吧干嘛?”

    “这片酒吧街,我妈划给我管了,我没事来逛逛。”

    调酒师看方觉夏的眼神不得不重视,邸少带过不少男人来,还是第一次隐瞒事实。这个女人要么身份不一般,要么就是邸少喜欢的人。

    想想就可惜,这么极品的人竟然被邸少抢了先。

    酒过三巡。

    方觉夏喝麻了,但还没醉,半醉半醒。

    “哈哈哈哈,你他妈一个调酒师,喝成这样?你这工作还做不做?哈哈哈哈,我要放声高歌。”

    她笑得癫狂,如果不是看她手臂上干净,多半会以为磕/药了。

    “来,继续啊,什么屁酒量?你不行,来,止言…算了,你喝不动。”

    她拍了一下邸止言的屁股,然后坏笑,“我上个厕所,别跟着。”

    方觉夏叼着烟,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洗手的地方。

    第一眼看到镜子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镜子里面的人是自己。头发刚刚遮住眼帘,白得在混乱中衬托得明显,用手撩起头发的时候,才能依稀看得出是个女人,眼睛周边已经红了,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

    这衣服刚好遮住了身材,还真像个帅哥。

    以前长头发的时候好看是好看,就总感觉违和。

    现在剪了短头发倒是不违和了。

    正打算往女厕所拐得时候。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

    方觉夏喝了酒倒不觉得有多痛,只是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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