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 >第88章 她不可能永远留在王府
    韦家堡出了这么大的事,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齐燕,官府也介入追查。

    除了在外铺子的掌柜、商队、家丁,凡是在府中的人都未能幸免。

    听闻这个消息,很多商队的奴仆连夜就卷了铺子的钱财逃命,生怕被韦家堡牵连。

    曾经财力雄厚的韦家,就如此瞬间落败。

    直到韦家堡举办完白事,官府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亡命之徒寻仇。

    随意在外捕了几个乞丐,屈打成招,判决处斩,草草就了结这件事。

    上百来人的性命,就如此的不值一提。

    韦令衾拖着病弱之躯,他办理了府中亲眷的后事,便将各地铺子的负责人召回西南。

    满打满算,人数也才三十多人。

    以往,也曾有过千人商会的盛况。

    林羽砚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不是菀寻没收到她的邮件?怎么会让韦家堡落得如此下场。

    她帮着韦令衾办理韦家堡逝者的身后事,以外孙的名义给逝者吊唁。

    穆延倾没阻止她,他住在韦家堡府外边上的客栈,派人时刻留意韦家堡的动向。

    这场白事,甚至没有什么族人来上一炷香,场面异常的清冷。

    韦家堡几乎遭遇灭门,怕是所有的族人都怕了和韦家堡有牵连,生怕被那歹徒惦记。

    以前热热闹闹的韦家堡,一朝就门庭冷落。

    办完白事,林羽砚站在白色的灯笼下,只觉得满心的疲惫。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现在她静下来眼前就会浮现那些流血的场面,在死人堆里,甚至还有几个小孩。

    到底是何人下此毒手?

    林羽砚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说:“去报告世子爷,我想见他。”

    穆延倾已经好久没有理会她,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西南。

    那侍卫去了客栈汇报,然后回来跟她说:“四小姐,世子爷在客栈等着您。”

    林羽砚穿着一身素衣,她去了客栈,站在穆延倾的房间门外。

    举起手,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敲门就是示弱了,穆延倾等着她来求他,就是要驯服她,让她以后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听话。

    她放下手,站了一会儿,房门开了。

    穆延倾站在门口,他道:“进来。”

    林羽砚抬起沉重的步子进去,她直言来意:“世子爷,你帮我查,到底是谁要对韦家堡下如此毒手?”

    穆延倾站在窗边,阳光从屋檐洒下来,周遭都有些刺眼的明晃。

    他手里摸索着一枚令牌,在今天之前,他以为是太子殿下。

    事实上,未必。

    他道:“林昔珞,你是在求我?”

    林羽砚讽刺的笑了笑,果然,穆延倾就是等着她能跪在他的脚下,像奴隶一样的顺从。

    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的对他,“是的,世子爷,我求你。”

    穆延倾道:“跪下。”

    林羽砚捏着腰间白色的衣带,拳头用力得发白。

    穆延倾回头看她,他冷言道:“本世子说过,从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你不会是例外。”

    “查案不是我的份内事,在我身边,也不需要一个天天惹事的麻烦。”

    “林昔珞,你是我的妾侍,你可知道妾侍应当如何?”

    “当初是你求旨要当本世子的妾,既然如此,就该好生做好你的本份,而不是枉顾王府声誉,天天招惹闲事。”

    林羽砚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妾侍”两个字。

    心底似乎慢慢有了裂缝,冷风吹进去,像寒冬腊月一样的冷。

    林羽砚才认清自己的位置,王府不该是她的栖身地。

    她不可能永远留在王府,留在穆延倾身边,过这样奴仆一样的日子。

    眼下,她还是要忍一口气。

    心里这样打算,她还是没想过要跪下。

    她凭什么要跪?

    林羽砚抬起酸痛的腿,已经在灵堂上跪了几天,她的膝盖强烈的疼痛,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重重的扑通一声,骨头撞击在地面上,疼得林羽砚眼冒泪花。

    她用手揉了揉,心里连骂竟然真的跪了穆延倾,太没用!

    穆延倾见她真的跪了下来,似乎看见了不好驯服的猎物,永远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很好,他向来习惯下达命令,像她这样每每忤逆他的女子,就该被驯服。

    不然,就是给他增添许多的麻烦。

    穆延倾道:“我会着手追查,你回去罢。”

    林羽砚扶着椅子站起来,她正想走,穆延倾又说:“后天去西南营中,见林将军一面,就随我回京都,留在王府,不许再胡乱踏足别处。”

    林羽砚的眼睛里有些嘲讽,穆延倾也和这世界的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殊不知,她不是被圈养的动物,也永远不会变成他想要的低三下四模样。

    林羽砚什么也没回答就离开了,她回到韦家堡府中,看到韦令衾在给那三十多各州的店铺掌柜训话。

    她看到那三个熟悉的面孔,震启,楼扬,何广。

    他们也认出了她,三人脸上均是破败的悲恸。

    林羽砚走到韦令衾身边,听到韦令衾说:“若是不想留下的,我每人给一百两银子遣散费,奴籍之身也可以来跟我领回卖身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羽砚听着不由佩服,韦令衾看着柔弱不够阳刚,做事却是很多汉子都比不了的决绝。

    他这么说完,三十多人最后只剩下七个人。

    韦令衾脸色铁青,他咳嗽几声,跟林羽砚说:“帮我去我的房间,在柜子最下一格,取那个红木镶玉箱子。”

    林羽砚去取来,帮着韦令衾分发了遣散费和卖身契,箱子的银票也快见底了。

    这些人一一离开,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少当家保重”。

    如今,“少当家”这三个字也是那么的讽刺。

    韦令衾靠着椅背,宽大的袍子下,衬托得人愈加的破碎虚弱。

    他摆手送走这些人,问林羽砚:“你怎么不走?”

    说完了,又道:“你这几日帮忙,要多少银子?”

    林羽砚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切都只为银子的人?表哥,我说过的,我身上也流着韦家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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