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一听,这太子真会装好人!

    一边挑拨她和穆延倾的关系,一边给她抛出橄榄枝,心肠大大滴坏呀!

    林羽砚不胜感激:“民女谢过太子殿下!”

    穆恒翎的面容甚是温和,“无需客气。”

    林羽砚告辞了太子,她回到王府,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好半天一动不动。

    穆延倾现在在做什么?真的好想他。

    没有手机和网络的世界,想念一个人也不能想见就见,在一起的时间就显得尤其的珍贵。

    偏偏穆延倾是这么个大忙人,在京中时,他也常常半夜才回府。

    她当然不会听信太子的几句话就怀疑穆延倾,他说过会娶她,自然就不会看其他的女人。

    但是穆延倾离开这么久,为何一直没给她传消息?

    好不容易看到他的书信,却只提到那周绮。

    等他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闹一闹,女人可是很小气的。

    微风吹过,林羽砚抱着手臂,懒懒的半躺着。

    想起穆延倾在府上的时候,若是看见她这样躺在房顶上,必定要上来把她抱下去的,怕她着凉。

    有一次她非要坐在房顶上看月光,穆延倾回来看到了,随手就解下那件华贵的锦缎双面绣披风,给她垫着坐。

    尊贵冷漠的世子爷,一旦变成温柔深情的郎君,那份缱绻的情意真的让人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林羽砚支着下巴,默默的叹了一声。

    靳潇出现在她身边,叫她:“望夫石,在想啥?”

    林羽砚白他一眼,焉焉的说:“我在想,北防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靳潇痞痞的说:“担心什么?别忘了穆延倾有男主光环,你担心自己好些,就一炮灰女配,卷入皇位争夺战随时死翘翘。”

    林羽砚踹他一脚,靳潇熟练的躲开,他在她旁边坐下,递给她一封信:“林宛南给你的。”

    林羽砚拆开看,近日京中太多事儿,还出了冯念岚这档子事,林宛南通篇都在关心她,问王妃有没有为难她。

    林羽砚挺感动的,“我这個独生女,终于知道有姐姐是什么感觉。”

    靳潇说:“林宛南挺好的女孩,嫁给穆恒墨可惜了。”

    林羽砚最近没关注过长姐,她问:“穆恒墨又怎么了?”

    他不是经常带着保卫军去镇压流民吗,为了挣个记功的机会,是忙得连府都不回。

    靳潇说:“他都住到玉香楼去了,这个二皇子,真会玩。”

    林羽砚一听来火了,这些事长姐在信中一个字都没提,真不知道长姐是受了多少委屈!

    “靳潇,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教训穆恒墨。”

    靳潇挺乐意的,“行,一定给他送上一个难忘的套餐。”

    “晚了,你也别干坐着,回去睡吧。”

    林羽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靳潇,我今晚好像被太子催眠了。”

    “什么?!”

    靳潇看一眼她全身,“没吃亏吧?”

    林羽砚无语的瞥他一眼,“太子还不至于对我有那种想法,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被他盘问出什么来了?清醒过来后,感觉他表情怪怪的。”

    靳潇说:“你能安全回来说明没问出什么来,或者说,你目前对太子来说是有点用处的,他暂时不会动你。”

    林羽砚一拍大腿:“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人叫了你一声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清醒过来后像跑了几百公里?”

    “我怀疑你被穆延倾催眠了,在书里,他们两人都有这种技能。”

    靳潇后知后觉:“你说得有道理。”

    他摩挲着下巴,道:“穆延倾为什么要催眠我,他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来了?”

    林羽砚暂时想不明白,“算了,他问什么都没关系,我为人坦坦荡荡。”

    靳潇也说:“我为人光明磊落,没啥好怕的。”

    两人都过于自信,道一声晚安分别回了房。

    林羽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唉,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好歹还能视频见个面。

    这苦恋的感觉呀,真不容易!

    北阳地带。

    高山之上,山峰间满是冰雪,与中原地区是截然不同的地域。

    夜风呼啸,飞雪漫天,偶尔听见几声狼嚎,似乎没有半点人气。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一座山峰的拐弯处,慢慢显露一个探子。

    探子借着月色用千里眼往远处看了许久,身影又退了回去。

    不久后,一队人马出现,整装的盔甲,队伍整齐严明,在领队之下跋涉过去。

    首领是个中年汉子,他骑马在队伍的中央,跟身后的小兵道:“传令下去,今晚势必翻越谷峰山,截杀建亲王败军。”

    身后的小兵就传话下去:“单杭上将有命,今晚势必翻越谷峰山。”

    军令一层层的往下传递,单杭身边的副将问道:“上将,据探子来报,齐燕的校尉大人穆延倾昨日已经过了西灵,会不会……”

    单杭不屑的哼了一声:“这里是高原,即使要打起来,那些个齐燕兵马在这里也不及我们善战。”

    “在平原上,齐燕还能有些本事,到了高原就是麻脚兽了!”

    身后的士兵笑起来,士气很是高涨。

    单杭道:“若是真的能碰上穆延倾,那就更好,我拿下他的首级回去,这辈子荣华富贵不用愁了!”

    一队人马放松警惕畅笑起来,丝毫没注意不远处的山峰上无声的出现了一个人。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白衣隐在雪峰之间,寒风中衣袂翻飞,出尘的气度连皎月也失了光辉。

    那笑声越来越近,穆延倾举起手中的弓箭。

    利箭破空,那单杭耳尖一动,“有埋伏!”

    他叫喊的同时猛地低头,利箭穿过马头,擦着他头上飞过。

    单杭立刻就流了冷汗,“应敌!”

    后面的士兵迅速列出迎战的队形,左右两方不断的有飞箭过来,不过瞬间就死伤一片。

    单杭抽剑堪堪挡了十来下,手臂还是中了箭。

    他躲在马下,身子一滚就往山下跑。

    空中白影一闪,穆延倾挥着剑过来,“铛”的一下,那剑脱手直插单杭的肩膀。

    剑身在强劲的内力下贯穿单杭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山间。

    他哀嚎出声,“大侠饶命!”

    穆延倾落在他身前,轻轻一提就将他扔到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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