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每次回去都没有回到最近的时空,都不知道剧本怎么样了。

    或许是穆熙桐下药,不但改变了她和穆延倾的关系,连带的也改变了靳潇那条线。

    难道这个虹月是总裁夫人给靳潇安排的红颜知己?

    算了,过几天再尝试回去看看。

    穆延倾给她搽消瘀的药膏,细致得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娃娃,生怕她有半点的不舒服。

    月光落在他的眉眼上,皎洁的深情,很是戳人。

    他开口道:“我严厉责罚过熙桐,若是你想骂她,我不会阻止。”

    林羽砚的脸莫名又红了,她道:“算了,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穆延倾问:“会后悔吗。”

    看似随意一问,世子爷手里用力不当,一下子倒出许多药膏来。

    清贵的世子爷有那么一丝懊恼,佯装镇定的一点点涂抹在她腿上,那骨节分明好看的长指甚至有些抖。

    林羽砚暗暗偷笑。

    谁能想到,这个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横扫战场的男人,在她面前会是这样温柔的细心?

    她说:“不会后悔啊,迟早都要圆房的,不过……”

    穆延倾的心还没放下去,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他紧接着问:“不过什么?”

    林羽砚说:“不过,你还是欠我一场正式的提亲,娶亲。”

    穆延倾松一口气,他郑重道:“小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羽砚眼里都是笑,她扑到他怀里,捂着鼻子打了個呵欠,“我困了。”

    或许上天是有安排的,他就是可以陪伴一生的人。

    第二日,林羽砚站在门口看着穆延倾的身影远去,风沙扬起,策马于天地,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没有着落点了。

    下次回去她一定要告诉妈妈,她遇到了那个人。

    直到见不到穆延倾的身影,林羽砚才上楼,她敲了敲靳潇的房门。

    靳潇有气无力的说:“进。”

    林羽砚正想推门,一个小姑娘将门打开了,恭敬的给她行过礼,说:“小姐请进。”

    林羽砚女装打扮,娇俏伶俐,姑娘飞快的打量她两眼,又赶紧的移开视线。

    林羽砚也在看她,姑娘白白净净,大眼睛很是水灵,挺漂亮,像一朵水仙花。

    关键是,看样子很是听话。

    再看靳潇,翘着二郎腿坐在榻上,手上无意识转着一把匕首,面无表情,颇有点纨绔子弟的作风。

    林羽砚说:“你先出去。”

    姑娘懂事的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林羽砚走到靳潇跟前,她问:“怎么回事?”

    靳潇默哀,“跟你想的一样,我也吃了药,然后就……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想到这里,靳潇不由骂几句那穆熙桐:“真是最毒妇人心!”

    骂完了,他又补一句:“不是说你。”

    林羽砚坐下了,“说说经过。”

    靳潇简单叙述:“昨日吃过早膳,我就想出去看看附近的环境,结果碰上这姑娘遇到麻烦,就很正常的拔刀相助,这姑娘就说了那句老掉牙的台词。”

    林羽砚猜也没猜,道:“奴家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靳潇抹了一把脸,“你真了解总裁夫人,这就是她给我安排的桥段。”

    “打过一架后,我体内的药就发作了,然后发生什么事,你也该知道了。”

    林羽砚没忍住笑了,“那还是你得了便宜,怎么摆出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靳潇叹一声,“她非要跟着我,给钱她也不走。”

    林羽砚“哦”了一声,“所以你是想玩了就走?男人啊……”

    靳潇白她一眼,“我单身,做什么买卖都是自由。”

    林羽砚点点头,买卖,她懂了。

    她说:“那你要怎么安置她?”

    靳潇说:“世子爷让人查了,虹月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家里以挖草药卖草药为生,在这场战乱中,家里就只剩下她。”

    “她虽然可怜,我们也不能带她一起走,随便找个理由支走她,我们就出发。”

    林羽砚没反对,他们确实不宜再带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她说:“那就给她留些银子。”

    靳潇问:“什么时候出发?”

    林羽砚说:“随时。”

    靳潇又问:“你不用休息几天?”

    林羽砚给他一脚,“多话!”

    靳潇不怕死的说道:“世子爷就这点能耐?”

    林羽砚又羞又气,那是穆延倾知道疼她好不好?

    她用力掐他脖子,“你再说,我取你小命!”

    靳潇求饶:“不说了,救命!”

    门外一下就闯进一个人,虹月拿着凳子冲过来:“放开我家公子!”

    林羽砚赶忙躲了,靳潇跳起来拦她:“你干什么?”

    虹月指着林羽砚,“公子,她对你动手!”

    靳潇哭笑不得,“我们只是玩闹,不必认真。”

    虹月的大眼浮着泪,“奴家是生怕公子受伤了。”

    林羽砚看这情形,有点怕靳潇扛不住要怜悯美色。

    靳潇摸出一张银票给她,道:“帮我去买些草药,越补的越好,不要怕花银子。”

    虹月接过银票,为难的说:“这城中许多的药都被军中收走了,怕是买不来许多。”

    靳潇说:“你能找到多少就多少,我着急用,快去吧。”

    小姑娘未有提防,拿着银票就赶紧出了门。

    不久之后,林羽砚和靳潇骑着快马出了北淳城门。

    在城门关上前,靳潇回头看了看,小姑娘朝着他奔跑而来,一个不慎狠狠的摔在地上。

    靳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是转过头,用力一挥马鞭,“驾!”

    林羽砚默不作声看他几眼,她心里叹叹气,可能这只是一段露水姻缘吧。

    他们一路往北,日夜赶路,经过阳东去边境线的仓洲。

    快到仓洲时,路边走出一个浑身灰土的少年,少年朝他们挥手:“公子!”

    靳潇看清了,他说:“是陆尘。”

    两人勒马,林羽砚问:“怎么在这里等我们?”

    陆尘着急的说:“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杜大哥被送走了,他被带走前一天给我留了口信,让我一定求四小姐去救他!”

    靳潇问:“什么被送走,被谁送走?”

    陆尘说:“被那个拿剑的黎大哥。”

    林羽砚不明白,黎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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