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
士兵见此人身着胤军之服,起疑
“尔乃何人?”
田望舒拿出腰牌
“劳烦官爷禀报宋刺史,沈衷故人求见”
一听沈衷二字,士兵立即答
“好”
不久,一人衣冠楚楚身后跟着几个人风尘而来
“阁下是?”
“刺史大人,我等从戎狄大帐而出,闻其欲攻打南阳,特来禀报”
田望舒看向远处林中
刺史府内
“诸位当真?”
“攻城之言,岂敢乱说”
宋质左右踱步,十分焦急
“大概多少人?”
“不知,但只多不少”张少言讲
“怎么会呢?这可怎么办?”宋质念叨着
“刺史有何难处?”张少言问
“不瞒各位,不久前,一位王姓都尉说是战时急需,将南阳驻兵调走一半,如今又如此,在下着实不知如何应付”
“可是叫王楚仁?”田望舒问
“这在下不知”
(居然从南阳调兵,看来,丹阳真出事了)张少言愈加担心
“还剩多少”她问
“不足三万”
“报――”一人加急而来“禀告此事,五百里外戎狄兵马赶来,为首的是苏农·麦尼尔
“苏农部!大概多少人?”
“至少四万人马,贾都督正赶来”
(看来戎狄早知南阳已空,仅派四万,可……)
宋质更是苦愁
“刺史可有应对之法”
“若真是四万倒也好办”宋质长叹“只怕他们是在试探……南阳一火药之术闻名,当下只有打,但若再来一批,城中火药,恐不足以应敌”宋质笑笑“我竟没想到也会如当时之沈兄一样被朝廷所弃”
田望舒低头
二十年前,陈郡被攻,朝廷无兵镇守,刺史审中独守空城,现在南阳亦如此,朝廷调兵也只剩宋质一人
田望舒跪下
“朝廷从未弃边境而不顾”
宋质站起
“你这是做甚?”
“不瞒大人,小人乃当年陈郡之战的朝廷中郎将,只因我等失误,才导致陈郡无兵把守,是我等的错,朝廷下的命令从来都是‘不失一城一池’”
宋质又坐下
“原来是你啊……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指的弃,并非城池,而是沈兄,是自己”
沈衷满门忠烈,英雄之迹,可天下之人又有几人晓?宋质替沈衷不值,也不愿像他那样大义,自己的命,他不足为惜,但实不想连累一家老小
一人高声喊着,听起来很是生气
“我――”
进来看到田望舒和张少言
“这二位是?”
“自己人”宋质答
“我就不明白朝廷怎么想的,在边境借兵”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外敌你先挡着,我去疏散百姓,准备南迁,做最坏的打算,即使城破也要让他们无人可杀,无粮可抢”
宋质看看两人
“去留随你们愿”
“我们留下,只要我不死,南阳不破”田望舒说的斩钉截铁
“多谢”
四人出去
“其他人同意你这么讲吗?”
“我们现在是俘虏,回去也是被笑话,战死了,至少朝廷还有赏,八曲的人没有想当笑话的”
……
“都给我站起来!”
南阳百姓给他们拿了吃食,吃饱了一个个都有了精神
“听好了,要是怕死的,就走,想立功的,留下”
田望舒很平淡的讲
众人洋溢着笑容,像是听到玩笑话一般
“教头,咱都吃了人家饭了,还能走?”
还是那个爱开玩笑的兄弟
“就是,是八曲的都不能走”
阿史徳坐在一边
“一会儿百姓南迁,你跟他们一起吧!”
“你不把我交出去?”
“我可不是好心可汗,若是在乎你,还要装样子,说明有些事他都不能左右把你交出去,也没多大用,若是不在乎你,就更没用了”
阿史徳笑笑
“苏农只是前奏”
“所以啊,赶紧走吧!”
“我说了,我只跟着你,你不走我不走”
“你不就是想出来吗?命都没了,你还出来干嘛?”
“走可以,大不了我告诉他们,你其实是个(女人)”
“你怎么那么喜欢威胁人呢?”
“没办法,你把柄太多……如果苏农之后还有一波,那丹阳那边应该就没事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想告诉你,戎狄所面不仅胤朝,更有沙州,阿日善,只调了五部在这……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向丹阳借兵”
(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张少言甚至觉得,她知道自己是张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