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躺在棺材里的村花吧？”王奇配合的猜测。
“对，就是那村花。”
董贵点点头，接着反应过来，瞪起眼睛：“是那棺材里的鬼妃，什么村花！”
“谁，谁在哪里……”捉鬼天师的直播间内，法海和燕赤霞，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影，颤声问道。
那道身影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是个老人。
他动作有些僵硬的慢慢转了过来，露出一张苍老的面无表情的脸。
可以看到他嘴巴还在不断咀嚼着什么。
是那根红色的蜡烛……
“董，董老汉！”燕赤霞认出了这老人。
这就是昨天突然失踪不知去向的肉灵芝老人！
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而紧接着就看到董老汉，阴沉着脸向两人靠近过来。
簌簌，簌簌，古怪的声音响起来。
那似乎是墓室墙壁上，那些干枯的藤蔓。
他们仿佛活了过来开始不断颤动起来。
晃动的直播画面中，老人有些僵硬的身影正快速变得清晰。
法海和燕赤霞慌张的，开始将身上所携带的那些直播捉鬼用的道具，包括猪蹄，丢向老人。
可显然，这些东西完全没能阻挡老人的步伐。
董老汉速度越来越快。
转眼就扑到了直播的画面前。
“啊啊啊——”
直播中隐隐传来两人的惊叫，他们的手机似乎掉在了地上。
画面变得灰暗。
惊叫声又持续了片刻后，安静下来。
直播间再没有其它动静了。
小高神情紧张起来。
失踪的董老汉，出现在那墓室内……
看样子他身上已经发生了什么灵异。
扑倒了那两个沙雕！
王奇也被小高手机中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了一眼，暗暗摇了摇头。
他知道小高一直在关注那什么捉鬼天师的直播，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听到的。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转移回视线，看向董贵：“然后呢？鬼妃出现在你爸的面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接下来俺爹就不记得了……”董贵摇了摇头。
董老汉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恢复清醒时，已经是早上。
正躺在拆除的鬼妃庙废墟中。
心惊胆战的再去找那个盗洞，却发现那个洞已经消失不见了。
昨晚的经历，就仿佛只是一场梦。
可又是那么的真实，至于在最初的那几年，当时只有七八岁的董贵，经常听他念叨。
董贵自己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董老汉编出来的。
“也是你问俺，俺才想起了这回事的。”董贵最后还说。
直播间内的观众，听完董贵的故事，纷纷发表看法。
“这讲的什么故事啊。”
“肯定是董老汉瞎编的吧？”
“跟肉灵芝也没什么关系。”
“当时那位村花鬼妃是不是对董老汉做了什么？”
“没头没尾的。”
“鬼妃庙拆了后改成饮料厂，会没人发现盗洞？”
小高看向平板电脑上闪过的弹幕，看得出大家对董贵讲的事情并不相信。
董贵讲的这些事，恐怕都是真的。
董老汉应该真的进入过墓室，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鬼妃……
当时他可能就已经被感染了什么灵异。
而董贵是农村的庄稼人，不善言辞，讲话磕磕巴巴，带着口音。
有些地方还表述不清楚。
可就是这样的讲述，恰好能带给人更加真实的质感。
让人本能的认为，他所讲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被王奇期间这么接连打岔，直播间观众就会觉得这就是董贵为了什么目的，编的故事了。
这边王奇又问了董贵一些关于董老汉以及肉灵芝的问题，就提出了告辞。
“家人们，听完了董大叔的故事，对废弃工厂越来越感兴趣了，接下来我们就一起过去一探究竟吧。”
王奇笑呵呵的对着眼球形状摄像头道。
准备前往废弃工厂探险。
此时废弃工厂内。
音音和阿花，这对古怪的长生姐妹站在那个洞穴旁边。
黑暗中她们眼睛隐隐散发微光。
肉灵芝使用者本身已经不是常人，属于灵能者或者灵异者范畴。
她们已经听到了法海和燕赤霞刚才惨叫的声音。
“他们被什么东西攻击了……现在已经死了，不，只是晕死了过去……”
音音一直在用自己的能力影响那两人，可以感知到他们的经历。
“还有什么东西也在下面，是另外那个肉灵芝的服用者吗？似乎可以控制墓室内的那些藤蔓，这是它的能力？”
“幸好我们没有贸然下去。”阿花有些庆幸道。
接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去。
小僵、老陈和施嫣嫣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外面。
他们进入废弃厂房后，厂房内依然有灰雾在四处弥漫，制造出各种迷障。
让整座工厂变为了一座复杂的迷宫。
幸好有小僵带路，一路飞奔，找到了这里。
“是你们！”
老陈认出来，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人，就是沈杰他们先前遇到的那对古怪姐妹。
其中还包括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音音。
小僵的大眼睛也在打量着音音，用手捏着下巴，嗯嗯的点了点头。
在死亡油画展直播前，她曾经察觉到“有妖气”。
当时她所感觉到的，就是音音身上的气息。
那时音音正好就在旁边经过的车内。
“大巴群体假死事件是你们搞出来的？”施嫣嫣目光扫过阿花和音音，问道。
“你猜？”阿花颇有风情的说。
她身上依然穿着略有些土气的，和蔡根花这个名字很配的衣服，却多了种清冷气质。
声音刚刚出口的瞬间，身上便有黑雾弥漫出来。
与其说是黑雾，不如说那是一层黑暗阴影。
在老陈手电筒的光亮照射下，阴影快速依附着墙壁和地面，蔓延向小僵他们三个。
同时阿花身上还有浓浓的灰雾，涌了出来。
阴影是她吞噬寿命的手段，灰雾则来自她防御屏障的能力。
小僵、老陈和施嫣嫣连忙躲避开那些逼近的黑色阴影。
滚动的灰雾，却将小僵和老陈、施嫣嫣分隔开。
这是阿花和音音早就商量好的策略。
阿花暂时将老陈和施嫣嫣困住，让音音有机会可以不受干扰的用能力控制住小僵。
蒙蒙的灰色雾气，迅速填满了四周的空间。
小僵身处灰雾，眼睛搜寻四周。
“大姐姐，我好害怕……”清脆的童声响起来。
在小僵的注视下，音音从雾气中走出来。
浑身带着楚楚可怜的气质。
让人看到就心生怜悯，想要呵护。
小僵的身体似乎松弛了下来。
“很好……”音音心中暗喜。
她的“情感操控”，并不能真的控制他人，但能影响到目标情绪，催发他们的欲望。
就像法海和燕赤霞，他们期待成为人气直播，音音把握住这种情绪，让他们被自己的欲望迷住双眼。
而对鬼怪来说，她的能力更容易施展。
因为鬼怪本性凶残，心怀执念，情感也更加简单直接，更容易把握到契机，完成情感操控。
就像现在的小僵。
音音嘴角勾起微笑，她知道这个僵尸女孩十分强大，王奇直播中不好亲自操作的事情都要交给她。
如果操控了小僵，不仅可以让她帮自己解决地下的肉灵芝服用者。
也许还能用她来对付王奇……
音音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微光，直视着小僵的眼睛。
她努力催动自己的能力，强化对小僵的情感操控。
小小的身影来到了小僵面前。
“大姐姐，你最想呵护的是谁？”她问道，挑动着小僵的情感，激化她的怜悯情感。
小僵想了想：“小黑？”
自家宠物当然要呵护了。
小黑……什么名字，是小孩吗？
音音研究过王奇直播，但短短几天不可能全都看一遍，只知道王奇家里似乎有很亲近的小孩存在。
于是音音高兴的道：“那你把我当作小黑，好吗？”
小僵表情愣了愣，睁大眼睛。
耶？这是什么要求？
她惊讶的点了点头：“哦。”
“那太好……”音音接着道。
下一刻，PIA！
小僵反手冲音音脸上就是一巴掌。
“谁让你说人话的！”小僵瞪着眼道。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