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个吗？我也喜欢，不过我不喜欢这种小裙子，花边太多了。”小奶团坐在地上，抱着布娃娃，翻看厚厚的图册，一边看还一边小声的跟娃娃碎碎念。
助理量好尺寸之后就做事去了，只偶尔抬眼看看小孩儿。
白小团是个很乖很软萌的孩子，坐着就坐着，完全没有其他小孩儿那股熊劲儿。
“红裙子？哪里有红裙子啊？”听到娃娃跟她说的话，白小团抬头看了一圈四周，没发现娃娃说的那套衣服。
娃娃把衣服形容得那个漂亮，小奶团也生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她想了想，爬起来找到助理小姐姐。
“姐姐，我可以不可以到处看看？我不会弄坏东西的。”
助理不敢轻易答应，就带着她去找关门谈事的老板。
“参观啊，好啊，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哒，我不乱跑，就想看看漂亮衣服。”
老板看着小奶团水灵灵的大眼睛，心一软就答应了。
“让她去吧，跟她们说说，不要让她接触危险的东西就好。”
反正工作室的重要物件都放在单独的房间里保管，那里别说白小团去不了，一般的工作人员都没有进入的权利。
得了允许的小奶团抱着布娃娃，一间屋一间屋的转悠，慢慢靠近了娃娃说的放着红裙子的房间。
“宝贝，这里不能进去哦。”
她试着推门的时候，有个小姐姐过来阻止。
“这里面的东西是不可以让人看的，小宝贝可以去其他地方玩。”
小姐姐蹲下来，给她别了一朵漂亮的，缀了珍珠的蝴蝶结发饰在头上，又牵着她去照镜子，给她看其他的配饰。
布娃娃无声叹气，看着红裙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没多会儿，白悠悠过来找她，就看到小奶团顶着一脑袋漂亮的头饰在镜子前臭美。
旁边那个专门负责饰品的小姐姐还给她画了好几个图，告诉她要怎么搭配才好看。
从镜子里看到白悠悠过来，小奶团倏地转身，跑过去熟练抱腿，然后昂起小脑袋美滋滋的问：“姨姨，我是不是很好看？”
“是，团团最好看。”白悠悠都忍俊不禁，“你顶着这么一脑袋的东西，重不重？”
“不重，好看就不重。”
“臭美。”白悠悠笑着拧了下她的鼻子，小奶团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谢谢你帮忙看着她，我先带她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小姐姐站起来给小奶团把发饰取了一些下来，又用个礼品盒装上，塞给她抱着。
“这些是我用碎料做的，做来好玩，也不值钱，给团团带着玩呗。”
白悠悠没有推拒，只默默记下，等下次来再给她带礼物。
踏出工作室，白小团没忍住，悄悄在她小姨耳边说：“小姨，娃娃喜欢里面的一条红裙子，可是我没看到。小姨看到了吗？”
“红裙子？”白悠悠脚步一顿，看向微微昂着脑袋，黑眼睛渗人的布娃娃。
“嗯，娃娃说上面还有金色的线线。团团想不出来是那样的红裙子，姨姨可以跟娃娃买一条吗？”
“什么东西拿掉了？”
正打算工作的老板看到她们回来，有点意外。
“湘仪，你做的那套婚服，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柳湘仪直起身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白小团，放下笔，带着她们从自己办公室的小门，进入了贵重品存放室。
挂在中间的一套红色龙凤刺绣婚服特别的耀眼。
娃娃没忍住动了下，要不是白小团抱得紧，它都能直接冲过去。
“我有个想法。”白悠悠看着布娃娃，嘴角一勾，“我们可以让它穿上这件婚服，然后等人来接。”
“谁？小奶团？”柳湘仪惊讶的看向白悠悠，目光写满不赞同。
“不是。是它。”白悠悠从小奶团怀里抽出布娃娃，往桌上一放。
一眨眼的功夫，挂在模特架子上的喜服就自己动了起来。
“娃娃穿上了诶。”白小团拍手，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看出娃娃穿这件喜服漂亮的。
在柳湘仪眼底，这件衣服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般。她情不禁地退后一步，伸手拽住了白悠悠胳膊。
而在白悠悠眼底，第一次看到娃娃的轮廓。也或许不是娃娃，而是藏身在布娃娃里的那只诡异的本体。
毕竟让她相信布娃娃成精，还不如让她相信娃娃里面躲了一只诡异。
小奶团蹭过去，伸手摸了摸喜服的裙摆，上面刺绣的花纹让她喜欢得不行。
白悠悠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刺痛。
柳湘仪是做衣服的，虽然也接触过这些，但是毕竟听说跟亲眼看见，那完全是两种感觉。
“悠悠，姑奶奶，赶紧让它放回去吧。就算要让它替代，也得先让客户看了货才行。”
柳湘仪的话提醒了白悠悠，她走过去，蹲下来面对小奶团：“团子，帮我跟娃娃商量个事儿行不？”
“什么事？”小奶团好艰难的把目光收回来。
“你能让娃娃直接跟我交流吗？”
“不行诶，娃娃说的话你都听不到。她现在就在说话，她喜欢这条裙子，让你给她买。”
小奶团的眼睛眨巴眨巴，红润润的嘴唇微微嘟起：“我跟她说了，姨姨要工作了才有钱钱买小裙子，她都不工作，还要买！”
白悠悠眉尾轻轻一抬，咳了一声：“那你帮我告诉她，如果她答应帮忙，我就帮她买这条裙子当报酬。”
小奶团张张嘴，又闭上：“姨姨，这条裙裙上面有金线，好贵好贵的。福利院的阿姨说，黄金贵死个人了！”
旁边柳湘仪一听，噗嗤笑出声。
“没事儿，你姨姨买得起，大不了，柳阿姨给你们打折。五折，怎么样？”
小奶团伸出手，五个指头看了一眼，然后茫然的望向小姨。
“帮我跟娃娃说就是，其他的交给姨姨。”
娃娃说的话，白悠悠听不到，但是她的话娃娃是能听到的，所以不等小奶团开口问，娃娃就拽着她，让她帮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