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扫地就变强,冷宫先苟一百年 >第二百一十八章:新天地
    按照他的记忆,通过课本上学来的知识。

    在秦朝,失期罪是一个相当严重的的罪行。

    当年在大泽乡揭竿而起,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闹事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个‘失期当斩’

    赵炎眼眸闪烁不停。

    如果王百将真要以失期罪斩他。

    那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想到...大秦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按失期罪,打板子三十!”王百将面无表情道。

    “不是要斩我?只是打板子?”赵炎又愣住了。

    史学界对于陈胜吴广的这句‘失期当斩’有很大的争议。

    通常意义上,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可能只是被陈胜吴广拿来用的一个幌子。

    但是也有史学家认为应该区分开来。

    首先陈胜吴广的是军士征调,如果真的失期,那么有被斩的理由。

    但是在有秦一代,从没见过这样失期被斩的记载。

    于是就有人推测,这或许是二世赵高临时改的命令。

    但即使是这样。

    真的失期了,斩杀的也只会是陈胜吴广两个带头的,不可能把所有失期的人斩掉。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且慢,我之前在县狱协助狱橼大人处理一场案件,因此来迟”赵炎道。

    “我管你什么由头,迟到就是迟到,你一个小小的士伍也敢跟我顶嘴?”王百将竖起眉毛,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纠正你一下,我现在是公士”赵炎道。

    “一个小小的公士焉敢在我这里放肆?不管你是什么爵,迟到就是迟到,你今天必须挨这板子”王百将怒道。

    赵炎眉头一皱。

    县里征招县卒,统一由县尉官负责,而自己在县狱中协助办理公事,而狱橼又知道自己是要来服役的,没理由不打一声招呼。

    可是这个王百将竟不依不饶非要打自己的板子?

    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百将,好不威风啊,这样刁难一个更卒,你倒是很有闲情雅致”这时,一个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身后同样跟着很多人。

    同样的身穿长袄,批着铠甲,束带长冠,腰中配剑。

    “张百将,你这是何意?要来此拆我的台不成?”王百将语气不是很好。

    来的这人叫做张百将,正是他的老对头。

    两人虽然一个是管县卒的,一个是管更卒的。

    按理说不会有交集,但是作为县里唯二的两名百将,平日里又生活在同一个校场内,可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

    因此各种各样的矛盾就滋生出来了。

    “我就是要拆你的台,你能拿我怎样?”张百将一点面子也不给王百将留,直接明着干他干了。

    “我刚才听见你说什么失期打板子,王百将,你可知在我大秦军中胡说八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罪过?”张百将气势油然而生,劈头盖脸喝向王百将。

    大秦律令,军中胡说八道者,不论事态严重,一律割舌!

    “哼,你用不着吓我”王百将悻悻道,但声音很低,显然气势不足了,转身灰溜溜就走了。

    “难道我没有失期吗?”赵炎疑惑道。

    “当然,更卒集合的日子在十月初一,而今天就是十月初一”张百将笑道。

    “那..为何,他要刁难于我?”赵炎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

    如果说自己真的失期,要挨板子,那无可厚非。

    可如果自己没有迟到,硬是被人白打了一顿板子,那可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无它,因你长的帅!而他自己长得丑而已,所以每一个到来的更卒,只要是长得帅的他都要刁难,一般长得帅的只会被他臭骂两句,而你是他第一个想要以身犯法去打板子的人!”张百将大笑道。

    原来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赵炎暗暗嘀咕。

    校场北侧有一排低矮的茅草房子。

    这就是更卒需要生活一个月的地方了。

    更卒所住的茅草房子,十分的简陋。

    屋顶上面的茅草用的是一些木梁以及少许大石块压着,以防风吹雨打时刮跑。

    墙壁一律用的都是黄土砌成的,上面坑坑洼洼的,就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到处都是破洞。

    屋舍的木门也是残破不堪,轻轻一推,吱呀吱呀的乱响。

    让人毫不怀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整个门板给卸下来。

    赵炎走了进去。

    只见中间是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而行的过道。

    在过道的两旁,有左右土台共十张,上面随意铺着草垫。

    屋里很黑,连根蜡烛都没有。

    “哎”

    赵炎看到这条件,心想还要在这里生活半个月,不自觉的就轻叹了一口气。

    寥寥一数。

    屋内除却自己外,已经有了七个人。

    都是过来参加服役的更卒。

    这七个人见到赵炎进来之后,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虽是个公士,但也觉得没什么稀奇,就又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赵炎看见他们有的在烧水,有的在洗盆,有的则在整理草垫。

    “他们在干嘛?”赵炎满腹狐疑,但也没说什么,随意找了一个土台,躺了上去。

    不多时。

    只听轰隆一声响。

    赵炎一惊,还以为地震了。

    随后听见有脚步声。

    是有人进来了。

    再一看,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木板门耸拉着,几乎就快要掉下去了。

    进来这人,头裹褐色包巾,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龙行虎步的走到一张草台前坐了下来,然后就不动了。

    至于靠里躺着的赵炎,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哎呀,莽哥入厕归来了?”有人谄媚笑道,剩下忙活的几人则是飞快的来到了莽哥的面前。

    拖鞋的拖鞋,端盆的端盆。

    有人抬起莽哥的一只脚,轻轻的放到盆子里。

    那盆子里有刚烧好的热水。

    “妈了个八字的,你想要把我烫死啊,去你的!”莽哥脚刚一放进去,立刻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喊,随即一脚把正前方蹲着的一人给踹出去了好几丈远。

    “真是没眼力劲,这么热的水连死猪都能给烫活咯,快去打点凉水过来”有人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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