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懂得反抗呀。”

    不知为何,青年的脑中闪过这一句话,恍惚之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在管家把他架起来的瞬间,张银笙一把踩在了管家的脚上,借用巧劲把手从管家手中解放出来,脚尖在光滑的地面上打了几个圈,就脱离了管家的管控区域。

    他快步走向阴沉着脸的秦愈,在秦愈开口之际,伸出手指堵了上去。

    “秦总别这么大火气,”他的眸子里闪着涟漪的波光,“何清都说了是他不小心弄的,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明明那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但是张银笙依然笑得灿烂,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毫不畏惧地对上秦愈漆黑一片的双眸。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个人人都会敬让三分的冷血的男人。

    软嫩的指腹覆在唇上,男人眼底的神色一变再变,终究还是一脚踹了过去,“我以为你很聪明,会审时度势,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张银笙离他很近,就是想躲也躲不开,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秦总,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人呢。”

    秦愈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噙住青年的双手,任其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半分。

    “管家,带他去地下室,锁起来后就离开,我稍后就去。”

    管家利索地点头,不顾张银笙的抗拒一手刀打晕了他。

    草,挣扎来挣扎去还是进入小黑屋了。

    意识昏迷前,他悲催的想着。

    ……

    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珠在紧闭的眼眶中来回打转,似乎是要醒来的征兆。

    张银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站在一处镜子前,镜子中的人和他很像,却又不是他。

    意识归拢后,他唰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黑暗,第一反应就是摸自己的眼睛还在不在。

    “我瞎了?”

    地下室是没有窗户的,周围安静可寂,呼吸声清晰可听,心脏在黑暗的环境下砰砰直跳,越跳越快,让人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不负重负停下了。

    “张银笙,监控显示就是你做的,你再怎么狡辩都没用。”

    突然出现的沙哑声吓得张银笙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说到底,他还是没办法学会原主的处事不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精髓。

    “秦总,话不能这么说。”

    黑暗之中,他完全看不到秦愈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有个人影站在身边。

    他的脚被拷住,拷环在里面的床尾处,贴着墙,锁链长度只有两米,连下床这个动作都很勉强。

    “你也知道,我和何清合不来,但我这些天对他都挺好的,我们两也没有矛盾,我根本没必要对他动手。”

    秦愈冷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缩起的青年,漠然的听着青年的狡辩。

    “而且,我若是说是何清欺负我在先呢?”

    话音刚落,张银笙就听到一声不屑地的笑声。

    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身体又是一抖,呼吸急促了一会,双手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稳稳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张银笙轻叹,“你知道吗,我和何清这样,都是因为你。”

    见他越说越离谱,秦愈一脚踩上了床边,床板被踩得吱呀作响,摇摇晃晃的。

    坐在上面的青年最先感受到床板的晃动,不安地攥紧拳头。

    秦总家业繁大,财富万千,怎么这床就这么破烂?

    秦愈戴着夜视眼镜,轻而易举便捉到青年的神情,也能看出青年此刻有些慌张。

    也是,落到这种地步,是该紧张一下,但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秦愈一只脚抵在床边,一只腿笔直地踩在地上,手肘抵住膝盖,身体往前倾了一点。

    “因为我?张大少爷真是好嘴皮,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善妒,你的倨傲,你的不知好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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