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明珠没有休息,直接进了空间。

    折腾了一天,小身板有点吃不消,喝了几口灵泉才满血复活回来。

    修炼的时候,明珠发现丹田中有一缕细微的紫气,心中有些诧异,运行几周天下来,没发现什么异样,索性不管了,继续修炼。

    两天后,她成功突破练气二层。

    “小明珠,你真是棒棒哒。”小空丢下锄头,一脸欢喜的冲了过来,“以后出门就可以施展烟云步了。”

    烟云步,顾名思义,身如烟云,步伐飘逸。

    受修为限制,明珠暂时还不能御空飞行,但借助外物飞檐走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此刻,她无比怀念上一世。

    御剑飞行,撕裂空间,上天入地,不像现在,出门全靠两条腿。

    “小空,我是偷渡转世,按理说我的本命剑应当还在的。”她的本命剑是魂契,灵魂不灭剑不换主。

    小空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你的本命剑被天书残卷封印在阁楼里。”

    阁楼大殿,空荡而萧索。

    漂浮在空中的天书残卷,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唯有剑柄上的天青碧石能看出它来历不凡。

    都说剑修的‘道侣’是自己的本命剑,明珠此刻,恨不得以身代之。

    “怎样才能解除封印?”

    剑是剑修的半条命,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

    “阁楼修复到第五层,封印自行解除。”

    至于修复所需的功德,小空没敢跟明珠说,怕她又把自己关进小黑屋。

    明珠没说话。

    她看着空中的天阙剑,沉默了很久才离开空间。

    此时,天蒙蒙亮。

    趁着家里人还没起,明珠直接把后院的那株桃花树给砍了,并将桃树心削成一把桃木剑,滴上心头血,温养在丹田里。

    沈镜之刚起来就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爹爹,早!”明珠神色无常的打招呼。.七

    沈镜之却吓得不轻,“一大早的,你不睡觉,砍树作甚?”

    “做噩梦了。”

    “跟这桃花树有关?”

    “嗯,在梦里,这棵树成精了,专吸男人的精气。”

    “……”

    “所以,我便把这棵树给砍了。”

    沈镜之没说话,神色莫测的看着她。

    明珠同样看着他。

    父女两无声对视。

    许久之后,沈镜之一脸无奈的叹道,“行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待会你娘亲和奶奶醒了,你自个跟她们解释。”

    丢下话,挑着水桶出门了。

    明珠以为家里其他人知道了,会说她一通,结果大家只是问了两句,便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好像砍一株桃花,不是事儿。

    明珠:“……”

    所以,她担心了个寂寞?

    接下来的时间,明珠继续跟三位哥哥摘忍冬花,后山和路边摘完了,便转战附近的山脚,甚至到隔壁的小湾寨。

    不过两天功夫,便摘了很多忍冬花。

    眼看后院没地方放了,几人才稍停。

    这一天,镇衙的差役终于把帽儿山丈量完毕,一共三百三十七亩,沈家好酒好菜招待他们之后,隔天便去镇上办理文书。

    “二叔,待会到了镇衙,还得劳烦您跟主事周旋一二。”

    沈青河道,“便是你不说,我也会帮的,别的不说,后面那零头准能给你抹去。”

    很快,几人到了津西镇。

    骡车在镇衙门口停下,门口的衙役见到沈青河,立即上前打招呼,“沈里正,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村里有人买山,过来办文书的。”沈青河拱手客气道,“孙掌事可在?若是在,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一声。”

    津西镇是大镇,所以镇衙也设六房,只是比起县衙的六房,就小了很多。

    孙掌事是户房掌事,掌管津西镇土地、户籍、赋税及财政。

    “小哥辛苦了。”沈镜之塞一串铜板过去。

    铜板数量不多,但衙役心里很受用,看了沈镜之一眼便转身进去了。

    明珠感叹,钱真是个好东西。

    那名衙役很快就回来了,“沈里正,孙掌事有请。”

    几人来到孙掌事办公的地方,沈青河与其寒暄了几句后便道明来意,孙掌事得知沈镜之要买山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面前的人一脸疤痕,却一身书卷气息,莫非是读书人?

    没由来的,孙掌事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帽儿山附近的那几座山头,大多土壤贫瘠,并不适合种东西,你可想好了?”

    沈镜之拱手道,“沈某意已决,多谢孙掌事提醒。”

    见他斯斯文文的,孙掌事越看越觉得沈镜之是读书人,不禁多问了一句,“你看起来不像庄稼汉,可是念过书?”

    “孙掌事好眼力,在下乃元隆十年凌江府试禀生。”沈镜之回答道。

    如今是元隆二十三年,也就是说,此人十三年前便是秀才。

    看他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而十三年前,面人之人不过十几二十的年岁。

    真是可惜啊。

    感叹之余,孙掌事便在文书上签字,并且很爽快的抹去零头。

    “孙掌事辛苦了。”拿到地契后,沈镜之不动声色的塞了二两银子,“时候不早了,我等告辞。”

    走出镇衙的时候,太阳已偏西。

    明珠见老爹还沉浸在喜悦中,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我想去回春堂一趟。”

    她想问问忍冬花的价格。

    “去那做甚?”

    “我想跟李郎中买些花种子。”

    “傻明珠,李郎中是卖药的,怎么会有花种卖与你呢?”沈青河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要买花种,得去杂货铺子。”

    沈镜之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沈青河。

    “来都来了,你便带明珠去吧。”沈青河罢罢手,“我在骡车上等你们。”

    “二爷爷,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两人到回春堂的时候,恰巧李郎中也在。

    “小明珠,可是好了?”

    “托李叔叔的福,明珠都好了,爹爹和奶奶都说,明珠很聪明呢。”见李郎中亲切的模样,明珠弯着眉眼道,“李叔叔,你们这收忍冬花吗?”

    李郎中诧异了一下,“收的,三文到五文钱不等,按两收,不知道你们家的是何品质,我得看过了才能定价。”

    明珠从荷包里拿出晒干的花瓣,“忍冬花具有清热解毒,疏散风热之效,而且我们摘取的都是未开的花瓣,李郎中可得给我们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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