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个理。”

    有位大婶颇为同情的点点头,却又点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可你家秀秀这般,便是讨回公道,日后也不好嫁人呀!”

    这种遭遇值得同情,可又有几个男的能做到不在意呢?

    便是男的不在意,这个污点也会影响到她的孩子。

    “婶子,我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李秀秀开口道。

    这话,听得众人心酸。

    多好的姑娘呀,可惜了!

    “高栋梁罪孽深重,欺辱了这么多无辜女子,若是城主无法治高栋梁的罪,给我们这些受害女子一个公道,那我便一头撞死在镇衙大门上,化作厉鬼,搅他们日夜不得不安宁。”

    语气铿锵,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好死不如赖活,你可别想不开呀。”有人真担心李秀秀想不开,“吴四公开高家里人的罪行,就是不想放过他们。

    咱们平宁离津西不远,很快就能传到城主耳中,这么大的事,城主不会不管的。”

    又怕李秀秀不信,补充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说的对,活着才有希望。”

    “李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呀,要是你去了,你爷爷怎么办?”

    李秀秀看着坐在轮椅上,早已没了当初儒雅的爷爷,眼眶一红。

    “姑娘可需要帮忙?”儒衫男子适时开口,“在下不才,念过几年书,帮姑娘写状词还是可以的。”

    不等李秀秀开口,人群中有人举起手来,“我也要。”

    声音带着恨意,“那畜生糟蹋我闺女,害我闺女年纪轻轻便去了,我们去高家讨说法,反被高家下人痛打了一顿。”

    男人指着自己的腿,“我这条腿,便是被他们打残的。”

    “我也是。”一大叔站了出来,一脸沧桑,“高建才欺我不识字,在借条上动手脚,借二两银子要我还二十两,我们拼死拼活的做工还债,却怎么都还不完,最后才知道借条有问题。

    二两银子,一天利子二十文。”

    大叔激动的吐沫横飞,“起早贪黑,一天都不一定赚二十万,可那黑心肝的高二公子却收我们一天二十文的利子,真是丧良心啊。

    我爹生病了急需要钱,他们却强行收走我家田地,害得我爹没钱治病,活生生的疼死了。”

    大叔越说越恨,“吴四爷把高家的罪行公之于众,也算是撕了他们的皮面,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让城主废掉高辉的镇长职位。”

    “我赞同!”有人举手,“像这种贪污受贿,纵子行凶的人,根本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走,我们一同去镇衙,看高辉怎么个说法。”

    “秀才,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他还能打杀我们不成。”

    民怕官,是阶级使然,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欺压的越狠反抗的更厉害。

    群情激愤,大家都在喊着拉镇长下马,尤其是儒衫男子,指出白布中好几项目乱收的税,民愤更是激到了高潮。

    更是有人拖着高建才的尸体,一路往镇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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