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张字据。

    “兄台,持此字据可在京城任何一家钱庄兑换现银。”

    黑衫少年又从腰间取下一枚方型玉佩,盖在了字据尾端,然后将字据交给了李如是。

    “兄台大气!”

    李如是两眼放光,连忙重之又重的收进怀里。

    黑衫少年再次落笔,将李如是所念的诗句抄录下来,却没有署上自己的名讳。

    就在这时,领头丫鬟款款而来,刚一进门,徐公子就说道:“我弃权!”

    李如是紧跟其后,“我也弃权!”

    领头丫鬟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将目光放在黑衫少年身上。

    黑衫少年也不墨迹,将两张诗纸一并交给了她,其中一张是他自己所做,另外一张便是从李如是那买来的诗句。

    接下来,三人默默等候着结果。

    李如是想走,但见徐公子还没有挪窝的意思,便耐着性子接着等候。

    好在时间不长,丫鬟就再次返回。

    “公子,请上楼!”

    话自然是对黑衫少年说的,只有他交了诗卷。

    能晋级也不意外,毕竟是诗仙李太白的诗,不能晋级那才意外。

    “恭喜公子啊!”

    李如是抱拳恭贺,一脸的倨促笑着。

    “恭喜恭喜!”

    徐公子也同样抱拳恭贺。

    黑衫少爷有些不自然的回礼,而后跟着丫鬟上了顶楼。

    待他们走后,李如是起身告辞。

    “徐公子,时间也不早了,在下先走了,他日有缘再见!”

    “法兄莫急!”徐公子连忙拉住了他,说道:“等拿了玉佩再走也不迟啊!”

    “什么玉佩?”

    “法兄有所不知,但凡上了四楼都会有苏小姐赠送的玉佩,不拿岂不是很可惜。”

    “很值钱么?”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苏小姐的玉佩岂能用金钱衡量?”

    “那就是很值钱了!”

    李如是一脸意动,立马老实的坐了下来。

    “……”

    徐公子被噎的半死,看向他的目光也怪怪的,这法兄才华的确斐然,可怎么感觉掉进钱眼里了。

    李如是直接忽视了他的目光,眼巴巴的看着楼梯方向。

    终于,在他翘首以盼的目光中,丫鬟,她来了!带着一枚紫色玉佩走来了!

    可为什么只有一枚?!?

    丫鬟直接略过他,径直走向徐公子,并将玉佩交给了他。

    “我的呢?”

    李如是急了,连忙问道。

    “法公子,苏小姐有请。”

    丫鬟施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小姐这是要亲自给我玉佩?”

    李如是疑惑问道,丫鬟并没有答话,转身带路。

    反是徐公子一脸惊慕的抱拳说道:“法兄大才,自得苏小姐赏识,小弟在此恭贺了,夜色已深,小弟先行告退,他日等候法兄大驾光临!”

    “徐公子客气了,他日一定登门拜访!”

    李如是客套几句后,连忙跟随丫鬟脚步上了五楼。

    五楼格局要小了很多,陈设也简约许多,咋一看下,仿佛来到了寻常人家的女子闺房。

    房中置放一张被纱幔围绕的精美床榻,透过层层珠帘隐约可见一道曼妙身影半卧其中,诉说着无尽慵懒之意。

    李如是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瞧见黑衫少年的身影。

    “公子,他已经走了。”

    幽幽叹息如清泉流水,却带着三分魅惑之意。

    李如是头皮一紧,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苏小姐的声音怎么能酥软到这种地步,直往他骨子里钻。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公子,可有兴趣与奴家对饮一杯?”

    “没兴趣!”

    李如是果断拒绝,怪不得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酒气,原来这就喝上了。

    短暂的安静后,苏小姐轻声道:“公子明明才华横溢,却为何要做出售卖诗词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谁不喜欢钱呢?再者说了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还谈不上有辱斯文吧。”

    “公子很缺钱?”

    “缺!”

    李如是翻了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看着账后女子,不缺钱他这么费力的干嘛?问的不是废话么。

    “……”

    苏小姐轻叹一声,转了话题说道:“公子作为第一位踏上五楼的男子,可有什么想对奴家说的?”

    “首先,我不是第一位上楼的!刚才明明有位公子哥先上的楼!其次,你那玉佩到底还给不给我?”

    李如是一本正经的纠正道,生怕她把玉佩的事忘了。

    “……”

    又是许久的沉默后,苏小姐酥软的话音才再次传来。

    “那位公子说,是借你的诗上楼,自然算不得数。”

    “行,不跟你争这个,玉佩给不给我,给句痛快话!”

    李如是果断跳过话题,懒得扯这些没用的,不过这黑衫公子也是个老实人,刚上楼就把买诗的事给交代了,那岂不是十万两白花了!

    “奴家人就在这里,还要玉佩有何用?难不成一块玉佩还比奴家重要?”

    “我觉得还是玉佩比较重要。”

    李如是难得老实了一回,玉佩在那些公子哥眼中可是值钱的物件,你虽然更值钱,但也不能买卖啊!那可是犯法的!

    “……”

    又是很久的沉默,气氛仿佛也压抑了起来。

    终于,苏小姐声音再次传来,更加具有魅惑之意了。

    “公子只需再作一首诗,便可留在奴家房中待至天明,俗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有意否?”

    “作诗没问题,那个,能不能把春宵去掉,留下千金就行!”

    李如是换了个笑脸,一副商量的语气。

    “……”

    “只要公子的诗够好,莫说千金了,万金都可以!”

    帐中女子银牙紧咬,声音也带了丝愠怒。

    “这可是你说的啊!说话得算话!”

    李如是生怕她反悔,连忙追问道。

    “放心!奴家虽是女儿身,可向来言而有信!”

    “那行,出题吧!”

    李如是打起精神,一脸的跃跃欲试。

    账中女子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奴家手中有酒,便以酒字为题。公子如此爱财,再加个金字吧。”

    有酒有金?

    李如是眉头皱了起来,仔细回忆着唐诗宋词,寻找着符合要求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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