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长路遥远盼君归 >第110章 天牢的严刑逼供
    王霄阳被骂得恍如狗血淋头,握剑的手指关节紧得“咔咔”直响。想想,他审了几日便也被骂了几日,居然能忍住没弄死他,也算得上是个颇能忍耐之人了。

    遥远起身走了过来。围着吊起来的文思泉转着圈,上下打量。这人□□着上身,全身上下鞭伤,烙铁,棍痕,剑伤纵横交错,血肉翻飞,白骨可见。他的伤惨烈程度比起她以前被阿玄打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么多天,竟还是铁齿铜牙,未能撬开半分……看来,的确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她停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他正要调戏两句,却被她突然伸手捏住了下颔,随着她的手指用力,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满嘴的猩红除了根舌头竟是空空如也,居然是被拔光了所有的牙齿。她侧首看向王霄阳。

    王霄阳道:“他几次咬舌,寻死未果,所以我便要人拔光了他的牙齿,将他四肢绑起。”

    她又问道:“可曾绝食?”

    王霄阳道:“绝过几次,我都找人灌入米汤,不会让他死成!”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放了下来,问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啊?”

    文思泉瞪着她,呵呵笑道:“本大爷是不怕死,本大爷连死都不怕,你能耐我何啊!”

    她转身坐回椅子上,双脚架起,嘲笑道:“可你怕痛啊!”

    文思泉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大笑了起来,“本大爷连死都不怕,会怕痛?哈哈哈哈……你这娘们还真好笑!”

    遥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大笑,他笑了半晌,见无人回应,便也无趣地停了下来,狠狠地瞪着他们。

    遥远对身后的人道:“起火,支锅!”

    很快,囚室里支起了口大锅,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发出“啪啪”的炸裂声。她拂了拂鬃边秀发,动作柔美,可在这血腥的囚室里显得诡异骇人,她道:“我现在的时间有点宝贵,还请将军大人将罗太医一并带过来吧!”

    王霄阳挥了挥手,立马有狱卒领了命退下。

    很快锅里的水开,狱卒倒了大把的细未进去,整个锅霎时变得鲜血,如红色的岩浆上下翻滚跳跃。

    文思泉脸色大变,紧张地道:“你想干嘛?”

    她端坐在那,翘了翘脚尖,看着他,一言不发。

    文思泉又看了看锅里翻腾的红水,不安喝道:“你到底想干嘛?”

    她笑道:“你知道吗?我上次也在这天牢里受过刑。那痛是真的很痛,但我不怕,因为我不想死,只要不让我死,我可以忍受这世上所有的疼痛……而你恰恰相反,你一心求死!是因为对于你来说,比起死,这些疼痛更让你难以忍受!”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诡异阴森,“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是早点将你幕后之人交待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尝尽你无法想像的疼痛!”

    文思泉仰天长笑,笑罢又看向她,“放你娘的狗屁,你不见本大爷被王家小儿折腾了这么久,几时叫过疼?”

    这时,铁门打开,同样一身伤痕累累又一脸倔强的罗于宋被押了进来。

    他被狱卒强按着跪在路遥远面前,路遥远起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同样受伤,他看起来比文思泉更为虚弱,脸色寡白却也还算干净,发须也只是略为凌乱,看向她眼神冷冽中又透着些正气凛然。

    路遥远笑道:“你倒是挺爱干净的!”

    后退一步,挥了挥手,道:“吊起!”很快,两人被吊成一排。

    她又朝文思泉走去,突然拿过丑霄阳手中长剑捅入他左肩处,搅了搅又抽了出来,他左肩瞬间出现个血窟窿。剧疼之下,文思泉咬牙闷哼一声,竟是真的没有叫出声。

    遥远伸手从那血窟窿用力的掏了进去,她凝视着他,缓缓道:“真不怕疼是吗?那我们便来试试!”她手指越掏越深,文思泉青筋爆裂,强忍到脸部扭曲变形,她道:“痛也分很多级别,有些疼痛你能忍受,有些疼痛却是你不能忍的!”

    文思泉终是忍不住发出惨叫,嚎叫着骂道:“啊……你这心肠歹毒的婊婆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啊……”

    她从他的伤口里掏了把碎肉出来,翻过手掌,仔细打量着自已满手的血腥,像是在欣赏着那些鲜血和碎肉。她笑得愉悦,“你想多了,你活着有我管着你!你死了,自有阴曹使者管你!无论阴间还是阳间,都轮不到你来放过谁!”

    王霄阳眉头蹙得跟打了结似的,忍住恶心,从怀里掏出条干净的手绢递给了她,她也习惯性地接了过来,边擦着手,边踱着步回到椅子上,重新架起她的二郎腿,

    文思泉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神来,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被那边翻滚的红锅望去,脸上流露出的惊恐之意极为明显。

    路遥远目光阴冷地看着他,道:“这汤里加的是能腐肉蚀骨的酸粉。等会,我会亲手动手,将你身上的皮肉,一块块割下,再一勺一勺地将这滚汤从你头顶慢慢淋下!从你的口里灌下,流进你的五脏六腑,熔入进你的骨肉里!到时,所有的血肉粘连,内脏腐蚀糜烂……你放心,你会如愿死去!不过,在死之前,你会经历漫长又极度的凌迟刮肉之疼,酸汤蚀骨之疼!那痛会让你再也无法开口,会让你后悔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她声音低沉,不紧不缓,平淡地在描述着让人极为恶心恐怖的画面,让身处这间囚室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如何?”她看着这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犯人,缓缓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招还是不招!”

    罗于宋咬牙道:“静安太后干政,祸国殃民!王氏贼臣欺主,残害忠良!天下义士人人得而诛之!今日,老夫与文公仍忠义之士,替天行道,铮铮铁骨,死不足惜!倒是你这无耻毒妇,助纣为虐,将来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他骂得斯斯文文,咬文嚼字,却是犀利狠毒,字字诛心。

    文思泉也振奋起精神,呸道:“你个臭娘们,要杀更杀,要剜便剜,何必废话!”

    遥远大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毕,她看向罗于胜,道:“说得好!替天行道?忠义之士?”

    她走到罗于宋面前,猛地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眼神阴戾地盯着他,满面寒霜:“所以,十八年前,你参与毒害笛清太子,也是在替天行道吗?”她眼眸里的怒火滔天:厉声喝道:“你来告诉我,你替的是哪方天?行的是何方道?”

    此话一出,罗于宋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她,结巴着,“你……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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