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陆丞没什么戒心,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拿出手机。

    “这手机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不能弄丢。”

    陆丞喝的差不多了,但潜意识里面还是知道手机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拍照可以,丢了不行。

    玛丽眼眸微微闪动,明了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这手机对男人来说就是重要的东西。”

    纤细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这让本就喝多了陆丞身形不稳,后跌了一步坐在椅子上。

    “还是你们懂事。”

    说完,陆丞垂着头的倒在椅子上。

    见状,玛丽起身轻柔的推了推:“陆先生?拍了照,我们继续喝酒啊?”

    她轻微的试探并没有得到回应。

    只见她唇角微微勾了勾,随后拿着手机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小姐,都准备好了,您是想自己上来取,还是我送下去?”

    玛丽摆动着手机,有些想不明白,就为了里面的一点东西,值得花那么大价钱?

    果然,有钱人的心思都是想不明白的。

    “手机有密码,陆先生喝多了也没说,我手上只有手机。”

    电话那头的江冷冷摘下脸上的墨镜,缓声道:“不要紧,酒店咖啡厅。”

    说完她直接掐断了电话。

    她起身,看了一样陷入沉睡当中陆丞,毫不犹豫的转身。

    酒店咖啡厅内。

    玛丽刚到大厅门口就看见坐在边上的人。

    她拿出手机,晃了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冷冷不慌不忙的拿出厚厚一沓钞票:“验货,我们说好有需要的东西就给你五万,万一没有给你的就一万块钱。”

    玛丽顿了顿,随后扬了扬眉头把手机推到江冷冷的面前。

    她捏着手机快速输入了之前的密码。

    成功进入了手机页面后,她直接格式化了手机。

    随后拿出电脑输入之前陆丞经常用的邮箱。

    她唇角微勾,低声道:“真贱。”

    不出所料,陆丞果然设置了一个定时发送的邮件。

    内容则是他之前偷拍下来的内容。

    “你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了,钱”玛丽皱了皱眉头,视线紧盯着桌面上厚厚一沓的红钞票。

    “不要在出现了,南城不适合你。”

    江冷冷警告性的撇了一眼。

    玛丽走后,江冷冷让提前找来的黑客黑了陆丞的邮箱和云文件,一切都做的干干净净后让她才松了口气。

    从今以后,陆丞不会是她的威胁了。

    此时,鹤家。

    江意欢接到电话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江家的人无耻到要用自己过世的母亲来威胁自己。

    她对母亲知道的很少,甚至连照片都没有见过。

    从有记忆开始,她所知道,只有高淑兰。

    江意欢站在窗台望着窗外幽幽夜色。

    明天这趟,必须要去。

    不仅她要去,鹤辞也要去。

    否则她不可能拿到关于母亲的东西。

    她要去见鹤辞。

    书房外,江意欢犹豫了半天才敲响了门。

    良久,书房内并无响动。

    “鹤辞?”

    她低声询问。

    “进来。”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江意欢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

    男人抬头,放下手上的文件,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江意欢走到书桌前:“明天,能陪我回一趟江家吗?”

    她说的小心翼翼,也是在担心鹤辞会拒绝自己。

    “去江家?”

    鹤辞抬眸,眸中带着些许不解。

    宴会上脸皮都撕破了,她还想着回去?

    是觉得鹤家不好?

    男人的脸色陡然一沉:“回去见见你的陆丞?”

    江意欢抬头,摆摆手解释:“当然不是。”

    如果可以,她绝对不想在踏进江家一步。

    那个地方于她而言和监狱没什么分别,两者都是让她承受痛苦的地方。

    “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鹤辞微眯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托着下颚,细长的眼睛微眯着,似是在思考。

    “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江意欢憋红了脸,这才开口。

    “恩,是个合适的理由,既然是丈夫,你是不是该做点妻子该做的事情?”

    江意欢抬头看着他,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浑身僵硬了片刻,双腿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铅水似的,难以挪动半分。

    鹤辞一直以来对她都没兴趣,所以就算是躺在一起也从来都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如今

    江意欢低着头,缓慢的挪动身躯。

    “如果你想。”

    她紧咬着唇瓣,粉嫩的唇瓣失去了血色。

    鹤辞眼眸陡然一缩,瞬间起身。

    刺啦。

    椅子后移的声音在书房内格外刺耳。

    男人冷讽道:“只是为了让我陪你去江家的,可以付出这么多。江意欢你真廉价。”

    廉价?

    江意欢一愣,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还是说你早就已经失身给陆丞了,所以现在这么样都无所谓了?”

    男人尖锐的字眼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的反复的在她那本就破碎不堪的心脏上再一次狠狠剜着。

    一下又一下。

    “你还是在介意订婚宴上陆丞的话?”

    江意欢面色苍白,蠕动着的嘴唇的模样似是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最后说出口的不过这一句。

    “我介意什么?你以为你是谁?”鹤辞面色清冷。

    “鹤辞,我和陆丞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行为,不管你信不信。”江意欢墨色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

    “如果你不愿意去,当我今天晚上没出现过,另外我也不是你口中廉价的人。”

    来之前她居然觉得鹤辞或许会帮她。

    真是可笑。

    “没有?怎么证明?”

    男人迈着修长的步子追上她,单手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到让江意欢难以挣脱。

    她不明白鹤辞到底在意什么。

    “你想我怎么证明?去医院开一个检验单子?”江意欢自嘲道。

    鹤辞眸色渐沉,屈身将她打横抱起。

    “最简单的办法,去卧室。”

    他步子稳健的朝着卧室走去,江意欢苍白的面孔闪过一丝悲凉。

    眼前的男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到了卧室内,鹤辞直接将她丢在床上。

    身后柔软的床垫微微起伏,江意欢的后背才刚沾上,男人单膝跪在床上,俯身。

    双臂撑在江意欢的肩膀旁:“有没有说谎,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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