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烟姨的男朋友？”
男人回头看她，眉眼弯弯，笑道：“很让人吃惊吗？”
苏若情吞了吞口水，点头道：“那可不。”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和她一个年纪，那烟姨……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
男人似乎看出了苏若情所纠结的内容，笑道：“我其实没你在想象中的那么小。”
苏若情迟疑看他。
男人又道：“看不出我有三十？”
着实看不出。
苏若情又打量了他几秒，这会儿绿灯亮了，男人也没再跟她多聊，重新驱车。
姜竹烟很少跟苏若情说私事，她也没问，这会儿听到了个重量级的消息，倒是闲不住嘴了。
“所以你之所以熟悉红枫林都是因为烟姨吧？”
男人闻言摇摇头，“不是，我曾经就住在红枫林，她隔壁。”
苏若情想起隔壁新拆迁的那栋房子，“青梅竹马？”
男人笑笑，想了下：“算是吧。”
苏若情挑眉，直接好家伙。
没想到烟姨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情史，着实有趣。
姜竹烟是凶，但不妨碍苏若情在她面前闹，刚见到人，就在她面前八卦个不停。了
最后还是姜竹烟受不了了，沏茶的动作停了，“啪叽”一声，将茶具丢在桌面。
瞪她，“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没听过？”
苏若情默默不言，睁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笑嘻嘻的，倒也没生气。
姜竹烟翻了个白眼，从身后拿出一份报表给她：“老规矩，填一下。”
苏若情接过，得寸进尺的道：“这样，我填了，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姜竹烟又瞪，这些语气都带满了恨铁不成钢！
“谁的身体？”
苏若情道：“我的。”
“知道还说？你爱填不填。”
苏若情：“……”听听，这是人话吗？太绝情了！
苏若情啧了声，收敛几分神色，拿着表格打量，悠悠道：“烟姨，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有一段记忆去了哪？”
“什么去哪了？不在你脑子里还能化作蝴蝶飞了不成？”
姜竹烟惯会装傻，苏若情可不会相信她的这个说辞。
她连声叹气，十指交叠，身子骨往后靠，慢悠悠、一字一顿的说：“氟、硝、西、泮，送钥匙的男人说我服用过。”
说着，她又透过玻璃窗看向身后的仪器。
苏若情认识姜竹烟的时候，她成了医生，不说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现在看起来很喜欢这个行业。
而这些仪器她也不给外人用，莫家人可以沾上一点光，可更多的是给苏若情隔六个月就过来检查一次身体。
烟姨对她好，苏若情是知道的，自打从麦蒂森基地回来，她心理上确实出现了点问题，定期检查，她不会拒绝。
可自从纪夜白找她说了这些话后，很多疑点瞬间都展开了。
身体准确数据，姜竹烟很少给她看，每次都是口头阐述。
苏若情看姜竹烟的眼神深邃了几分，在认真的时候，她眼神像嵌了钉般，稳固又尖锐。
姜竹烟眉头紧皱，干脆换了个位置，语气都止不住的烦躁。
“我替你检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完，她又看她一眼，叹气道：“再说，氟硝西泮是有遗忘功能没错，可你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如果你一直吃下去，可能不是待在这，而是精神病院。”
苏若情：“……”
这话说得可真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那我的记忆呢？”苏若情全数把话听完了，还是问相同的话，和刚刚一个眼神。
“不清楚，我是救你从废墟出来的人，怎么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姜竹烟回答的很快，茶叶不泡了，直接进入正题，“快填表，不是说着急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姜竹烟没回，就敲桌面的表单。
苏若情无奈了，深知问不出花来，也没强求。
检查时，她思绪一直很乱，脑电波仪器不止响了一次，在最后一向检查时，姜竹烟直接罢工，摁了开关摁扭。
“紧张什么？”
苏若情看她，神情带着迷茫，好半晌，她才道：“烟姨你给我催眠吧。”
姜竹烟神色一顿，盯了苏若情足足半分钟，在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后，摘下眼镜走了过去。
苏若情莞尔，跟着她来到沙发处，这次烟姨没有习惯性倒水了，而是正色凝她：“这么确定我会催眠？”
“你男朋友说的。”
苏若情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
姜竹烟了然，点点头，问她：“你怎么知道自己丢失了记忆？”
苏若情抿抿唇，“纪夜白告诉我的所有事情我都没印象了。”
“纪夜白？”
“那个送钥匙的人。”
姜竹烟轻笑：“他万一是骗你的呢？”
“倒也不至于。”苏若情摇摇头，“他说我以前是唱团的队长，照片我也看过了。至于骗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从一开始，纪夜白就在接近她，但绝对没有恶意。
“他送给我的那把钥匙，和莫湛给我的一模一样。”
“那怎么不去问问你师哥？”
苏若情沉默了，莫湛一直让她回加洲，这次过来检查，她也没有告诉他。
自从上次生日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姜竹烟明白了，扯着唇角笑了笑，跟她娓娓道来，“丢失记忆这事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你昨晚说的那件事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二，zoody存在，不过不是我。”
“不是你？”苏若情今日第二次露出诧异神色。
姜竹烟从抽屉里拿出烟来，点燃了一根，还把剩余的递给苏若情。
苏若情拒绝道：“戒了。”
姜竹烟也没强求，在苏若情好奇的目光中娓娓道来，“大家都说zoody是因为丑闻才被迫退出娱乐圈的，其实也不是，她是被陷害的。”
苏若情瞬间紧皱成一团，心莫名的揪了起来：“那她现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