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意会过来，将电脑收好，含笑对夜泊乾道，“夜先生，初步计划已经完成，你静等后续即可。”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得把人给带走。”
夜泊乾明白狗蛋的意思，最初他们的交易条件，就是以苏若情为主的。
“行。”夜泊乾将茶杯放下，跟着站起身来，“密码是3062，这是钥匙。”
在给钥匙前，他犹豫的看了眼莫湛笑道：“莫大少，我理解你救人心切，但是别忘了莫小七和顾闻的关系。你已经当着她的面说帮着我对付夜尘阁，万一她出面捣乱……”
“噗呲。”狗蛋不合时宜的笑出声。
夜泊乾瞬间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狗蛋笑笑，“你觉得他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放心好了，既然说过要帮你对付人，必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湛爷，你说是吧。”狗蛋冲莫湛挑眉。
莫湛没答，搁那站着，一副淡泊世事的模样。
夜泊乾暗自松了一口气，爽朗一笑，“行，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将钥匙放在莫湛手中，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
会客室距离苏若情所待的位置挺远，苏若情根本只能大概的听出有人在说话，但是并不是很清晰。
直到看到莫湛和狗蛋并肩走来时，这才恍然过来——会客室说话的可能就是他们。
现在看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我说了，有问题想问夜泊乾，不会离开。”在门被打开的时候，苏若情挑明了说。
“哟呵，你又知道我们过来做什么了？”狗蛋开了门，语气吊儿郎当的。
苏若情怎能不明白，他们两儿面上就差没写着把她带走这几个字了。
“反正我不走。”苏若情坐定在床板。
莫湛缓缓走来，就在她的身旁坐下，气定神闲的。
“要问什么。”
苏若情偏头看他，顿时想到了上次在杨家宴会上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也问过莫湛关于师母和她纽约之旅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想正面回应，而是直接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在那之后，苏若情就没有再询问他这些事情。
当然，就现在而言，不见得莫湛会多说。
“没什么。”苏若情浅浅看了莫湛一看，没有多说。
莫湛眸子微眯，盯着苏若情的方向足足半分钟。
“……”
室内静的落针可闻。
狗蛋摸了摸鼻子，视线在他们两儿身上来回穿梭，最后只能轻叹一声。
“丫头，我在这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心慌，看来你也是不能多待在这，万一痴呆了可怎么办？”
苏若情闻言抬头看过去，紧抿的唇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你们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苏若情不耐烦了，直接躺下。
看样子是一点话都不打算多说了。
莫湛依旧缄默不言，在苏若情躺下的时候，就已经从床板上起身。
“既然如此，我找机会让你问出你想要的。”
莫湛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她想不通，也不想再想，抬眸过去时，换了个问题，“打算怎么对付夜尘阁。”
她深知劝说不了莫湛，也知道莫湛无缘无故对顾闻产生恨意。
但是在她不能及时止损的情况下，不希望一切都是缘由于她。
“想阻止？”莫湛薄唇微勾，整个一副寡淡模样。
当然。
苏若情心说。
但是现在的她好歹也有一些自知之明。
“顾闻，或许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她之所以不着急，就是因为相信顾闻，还有，凭什么夜泊乾认为莫湛答应帮他，就一定能成功？
“你还挺自信。”狗蛋啧了声，语气吊儿郎当的，“你知不知道，夜尘阁现在已经……”
“小七。”莫湛出声打断了狗蛋的话，他看向苏若情，语气还算温柔，“夜泊乾那边，我尽快给你安排，这里，不用再待。”
“当然，你如果不想跟我走，也可以说。”
苏若情挑眉，问出疑惑之处，“我出去了，就是完全自由了吗。”
她不相信，她都已经知道莫湛想对付顾闻，莫湛又怎么可能会放她出去帮忙。
莫湛又没回话了，只是看了狗蛋一眼。
狗蛋脖子一缩，扯了扯嘴角。
苏若情无语，说实在的，狗蛋刚开始出来那会儿，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怕他突然去报复莫家，但是这么久没有动静不说，对方还联系了莫湛，她就事情不简单了。
果然，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勾结到了一起。
“师哥。”在莫湛就要离开的时候，苏若情及时出声，“狗蛋失踪的这几年，是不是一直是你在帮他打掩护？”
这是一个很符合逻辑的猜测。
话音刚落，狗蛋的视线立即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里边倒是没有任何警惕，更多是兴味。
“很聪明。”
苏若情嘴角微勾，循循善诱道，“所以，火焰组织的幕后人是你吗。”
“……”
沉默。
天花板上又有水滴顺势滴了下来。
沉凝场面也就只僵持几秒，算是被彻底打破了。
“是。”莫湛很大方的承认了。
只不过他的神情和平常无差，一点都没有惊讶于苏若情为什么会知道。
或许，也早就在苏若情问上一句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狗蛋这会儿才知道已经掉进了苏若情的圈套，咂舌骂街了好几句。
苏若情却并没有得到真正回复那样的坦荡，指尖嵌进掌心。
不管是对火焰组织还是黑鹰帝都，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因为在对方接触她身边的人，甚至挑衅她的时候，她煞费苦心都不能揪出幕后凶手。
她不是没想过莫湛，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是他，又凭什么是他。
“你不打算好好给我一个解释吗？”苏若情前几分钟的嬉皮笑脸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仅剩的就只有冷漠。
她以前在外人面前时常会面无表情，所以接受过最多的反馈就是——很凶。
诚然，她并不喜欢这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