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她可谓是一点都不想遮掩。
苏若情脸上讥诮的弧度更明显了，“那真可惜，恐怕让你失望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若情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要离开。
姜竹烟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夜云厘会留下钥匙给你？”
然而，钥匙里面装着绿松石，是姜竹烟没有想到的。
也万万没有想到，能查出绿松石，居然还是钥匙被打磨。
这个问题，苏若情说不好奇是假的，所以很快就停下步伐，回头看她。
姜竹烟勾起唇角，缓缓站起身走向她。
苏若情往后退一步，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说，不用靠近。”
姜竹烟笑笑，果真就停了下来。
“上次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个男孩子是夜家那孩子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知道，问你只不过是更好的展开话题。”
“……”什么东西，苏若情根本懒得听她的废话，“你只需要说你想说的。”
她之所以能她继续停在这，都是因为姜竹烟有话题在吊着她。
姜竹烟叹口气，脸上的表情一套一套的，“你师母把你带到纽约的时候，本意是过去找我的，没想到发生了意外，我也顺手救了你，这是真心的。”
“所以呢，后边你的真心都被狗吃了。”苏若情不由觉得好笑。
事到如今，姜竹烟还想跟她狡辩什么。
姜竹烟就站在她对面，听到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全程云淡风轻的。
她接着说，像在回忆往事，“你想你是记起来了一些东西，但是全部混淆了。你是在麦蒂森之前被拐卖到的嘉州，在那个时候，夜云厘刚好沉迷古董，去了嘉州一趟。”
苏若情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你说peony不是你，而另有其人，我想那个人就是夜云厘，可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应该告诉过你，在发行歌曲之后，夜云厘曾经去过内蒙古，还在路途中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当然，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是个考古学家，也不知道她和夜家有一点瓜葛。”
“所以，你坑蒙拐骗把人骗到了嘉州，却没想到她破坏了你的计划。”
姜竹烟听完苏若情的话挑了挑眉。
“你虽然不听话，但是是真的很聪明，蓝猫。”
“别叫我这个名字。”苏若情冷声，她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以前的种种，只能让她犯恶心。
“然后呢。”她知道姜竹烟是想跟她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如此，她就得听。
“然后？然后她救了你们，哦不对，她和我一样，只是单纯的想建立一个团，满足她的私心。”
私心……
不得不说，这两字格外的刺耳。
“姜姨。”苏若情没什么神情的叫她一声，“在我的印象中，夜云厘女士一直都很温柔，或许，是你误会了。”
姜竹烟脸上的惆怅因为愤怒，而多加了几分阴沉，眸底无光，格外渗人。
“……”
苏若情明白了，揭穿她，“你是恨她没有把东西给你，还是恨她是个恋爱脑，为了爱情抛弃友谊。”
说来也可笑，姜竹烟是真的会装，这么多年，她还从未看过她这种神情。
可说她是个重情之人，这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其实，那都不是问题。”苏若情在她还没有说完话，就抢先一步，说出了心里话。
“你因为自身原因，牵连到他人，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苏若情指了指身后的那个秋千，那是姜竹烟那个小男友给她做的，对方说过。
当然，她自己也观察过。
“那秋千挺用功的，但我也看得出来，在这之前，它已经损坏过很多次，最后才换成新的，以至于最后，你同意了你那小男友。”
所以，姜竹烟这种狂躁症，只有那小男友可以承受。
可承受的后果又是什么呢？
姜竹烟又为什么妥协，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沧桑？
姜竹烟脸色变得难看，呵斥她闭嘴。
苏若情偏不，她就是让姜竹烟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在得知夜云厘对我另眼相看，且不说绿松石的事情，单靠这个，你就已经受不了了。你最不该的就是迁怒于我，给我造成阴影。”
苏若情很难想象的到，她当初被折磨时的心情，在梦中，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小时候的自己，痛苦的神情一帧一帧都在她脑海里定格循环。
“姜竹烟，恶有恶报，你知道吗。”
苏若情说完，余光瞥向她的身后。
那人已经站在那许久了，看他的神情，不难得知，他或许已经知道姜竹烟是个同性恋的事情。
苏若情得到自己想到的，没有一刻停留。
但在离开前，她还是稍微停顿，说了一句，“谢谢”，谢谢她这几年的虚情假意。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的确是给了她慰藉，但，“我不会原谅你，绿松石你也别想得到。”
冷风吹起地面的桃花，姜竹烟僵着一张脸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刘称心，他身姿笔挺，却没有往日的自得神态。
的确，她利用了他。
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
姜竹烟是真的没心，苏若情远远就听到了那小男友纠缠的声音，对比，她就冷静多了，不管是处理事情，还是对待这么多年为她付出的人。
说来，苏若情曾经觉得她这样很酷，也学过一阵子，那个时候，外人都叫她冷面女王，所以才有了外人对拍卖行灵感的印象——果断狠辣又决绝。
想到灵感，苏若情从后视镜回过神来，给老王打了个电话。
他上次好像打电话过来说莫湛派人运了一批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