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影的缝合术在眼部异能的加持下,变得十分变态,看的毒老与魏源心惊不已。

    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了,这种精确精细需要将局部部位无限放大才能做到的缝合术,是这个时代的医生无法做到的事情。

    毒老与魏源瞪大了双眼都无法看清南诗影缝合的手法。

    二人不免有些泄气。

    南诗影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水,动用异能的缝合术十分耗费心神,但好处是,她的精神力进步了。

    缝合好阴司岚身上以及心脏处的伤口后,南诗影毫无心理负担的将阴司岚甩给了魏源。

    魏源看着她离开牢房,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王八蛋!!!”

    魏源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离开天牢后,南诗影拐道去了一趟景仁宫。

    不巧,邹允儿也在。

    “草民参见太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南诗影朝二人行礼问安,虽然没有行跪礼,但却不见半分桀骜与轻狂,邹允儿以为这人是个肆无忌惮的狂人,之前缠绵病榻时虽得了她的宽慰,却没能让邹允儿改变对她的看法,如今瞧来,她不露出獠牙的时候,倒也十分俊雅有礼。

    太后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坐下来。

    邹允儿不免又看了她一眼。

    自己坐这陪了母后许久,却也不见母后如此开心,也不知这凤峦给母后灌了什么迷魂药,让母后如此喜欢她!

    南诗影顺从的坐了下来,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太后诊脉。

    “恢复的不错。”

    大概再有半年,太后应该就能开口说话了。

    她说完,又望向邹允儿,想了想开口询问道:“贵妃可要让草民诊一诊脉?”

    邹允儿刚想拒绝,太后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接触到太后传来的目光,邹允儿开口道:“那就有劳凤神医了。”

    南诗影倒是没想到,邹大人的猝然离开倒是让邹允儿成长了一些,她抬手按住邹允儿的手腕,闻得脉象,眉毛一跳。

    这脉象,有些奇怪啊!

    像是……

    南诗影有些拿不准,因为时间尚短,所以只是闻得气血有些澎湃,到底是不是,还要在等些时日才能确定。

    邹允儿见南诗影半天不曾开口,心里突然升起了一抹忐忑,难不成她身体又生了什么隐疾?

    “凤神医,本宫的身体可是有恙?”邹允儿询问道。

    南诗影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娘娘安心,娘娘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段时间,忌寒凉,忌辛辣,忌饮酒,忌麝香,忌剧烈运动,如此坚持半月有余,草民会再来给娘娘诊一次脉。”

    邹允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是将她说的避忌之处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倒是太后,听到南诗影的话眼睛亮了又亮,她望向南诗影,南诗影回了她一个微笑的表情。

    彼此心照不宣。

    眼见太后恢复的不错,邹允儿也没有什么问题,南诗影并没有过多的逗留,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

    驿站,季斐没想到会看见公主,公主竟然能够自由的出入摄政王府?

    难不成?

    “公主,您与摄政王……”

    “不,没有!”

    她与摄政王可没有半分私情,虽然如果想要夺得皇位,亲近甚至是将自己送给纪靳墨,才是更快更方便的途径,可这样的途径慢说她不愿意,然就算是她愿意,也要看南诗影给不给她这个机会,若给,她或许还有可能成功;可若是不给,她便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所以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惠安斩钉截铁的否认。

    季斐却皱了皱眉,一时有些分辨不出对方是真与纪靳墨没有私情,还是在欲盖弥彰。

    “皇姐~”

    宇成烜起身相迎,将惠安引入了座位。

    对于她与纪靳墨之间的关系,宇成烜并没有兴趣过问太多。

    原本想着明日宫宴上才能见到自己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姐,却不成想她竟然自己上了门,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宇成烜示意下人上茶,待到下人端上茶点之后,宇成烜看了季斐一眼。

    季斐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并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皇姐,别来无恙啊!”

    宇成烜微仰着头,嘴角挂着温润友善的笑。

    惠安看着这个可以说是一手将自己送入临渊和亲的罪魁,一时有些无言,父皇的诸多皇子之中,唯有他,最让人捉摸不透。

    “皇弟倒是风采依旧。”惠安的脸上浮现出与他同样的笑容,一笼衣角坐在了椅子上,翻起茶杯倒茶,却没想到,茶竟然是凉的。

    宇成烜一拍脑袋,懊恼的摇了摇头:“怪我,怪我,初见皇姐太过激动,既然忘了命人备茶。”

    宇成烜说着,开口就要招呼守在外面的季斐,让随行的下人沏壶新茶来。

    “不必了!”

    惠安阻止了他,她也不是来这喝茶的!

    “父皇怎么说?”惠安问。

    宇成烜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云袖,回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十分震怒。”

    “皇姐,父皇对你很失望。”宇成烜的语气轻慢,落在惠安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声声的嘲笑,当然,他或许就是在嘲笑。

    惠安垂在衣袖下的手缓缓握拳,手背青筋凸qi,她微微垂头,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寒光,抬手拭泪。

    宇成烜看的一阵厌烦,都是老对手了,又何必在他面前惺惺作态:“几日不见,皇姐倒是与我生疏了!”

    惠安拭泪的动作一顿,继而抬头:“只是一时思念家乡,倒是让皇弟见笑了。”

    宇成烜微微后靠,后背抵在了椅子背上,脑袋枕着背沿,头稍稍扬起,好看的眉眼似是染满了笑意,于阳光中熠熠生辉,声音疏朗:“既如此,皇姐回去便是!”

    被宇成烜直接道破了心思,惠安不由心头一跳,在听到宇成烜这句话的时候,她心神晃动,差点没控制住面部表情露出喜悦,只是喜悦的情绪转瞬即逝,在触及到宇成烜那双灿若艳阳的眼睛时,惠安只觉得浑身一冷,似是被人用冰冷的水迎头浇下,只一瞬间,便觉得血液都被冻结了起来。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接下这句话,那么等待着她的绝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永坠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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