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诗影问。

    小曼道:“我听说有一种刑罚,是脱去犯人的鞋袜,然后让他们站在滚烫的铁板上,等到他们脚底板的皮肉被烫出泡后,再用针将泡挑破,然后敷上秽物,在上一层药膏,最后包扎,当然手掌也一样,等到几天后,换药的时候布会直接将他们溃烂的皮肤扯下来,然后重复之前的动作,不出半月,他们就会浑身溃烂而死。”

    嗯,这个折磨确实比之前那个更狠。

    “决定了?”

    小曼重重的点了点头:“决定了!”

    南诗影嗯了声,转头问道:“听见了吗?”

    在小曼说‘我曾听贾环说过一种刑罚’的时候,贾环已经站在了走廊拐角,心说这倒霉孩子说刑罚就说,没事提他做什么。

    贾环可知道娘娘曾因为小曼同爷吵过架,这孩子在王妃的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天知道娘娘会不会怪他同小曼说这些东西。

    听娘娘问他,贾环走了出来,忙不迭的回答道:“听见了!”

    “属下这就去取铁板!”

    南诗影嗯了声,贾环不知怎么,总觉得娘娘瞧他的目光有些不对,不敢逗留,飞一般的前往了刑具库。

    “呜~呜呜~~”

    刘氏发疯一般的挣扎着,呜咽的叫声像是一只被割断了舌头的狗。

    “真是呱噪!”

    南诗影皱眉,小曼站起身,从怀中掏出匕首,想了想,又将匕首放了回去,牢房的地面有许多枯草,有的草沾染了血,血液凝固之后,枯草变得十分坚硬,她比对了一下,拿起了一根还算坚硬的草,朝着刘氏的脚面猛的一扎。

    刘氏惨叫了起来,凸出的眼球似乎都要自眼眶中脱落。

    小曼不满的将枯草拔了出来,对着刚刚被枯草戳出来的伤口,又捅了下去。

    枯草并不平整,小曼特意找了一个组织有些破损、横出细小尖刺的枯草,这一插一拔,尖刺倒挂着血肉,将伤口内的血肉剐蹭得近乎烂掉了。

    刘氏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折磨,她浑身颤抖如筛,恐惧与愤恨在她的内心交错蔓延,只要一想到这不过只是开始,刘氏就恨不得咬舌而亡。

    牢房的烛火不亮,四周阴暗潮湿,摇曳的火苗慢射出来的幽暗光亮落在南诗影的脸上,将她的身影扭曲拉长。

    刘氏的恐惧深入骨髓,恨意也随着恐惧自淌血的眼珠里漫了出来,南诗影起身,走到刘氏身边,一把扯掉了她嘴巴上的封条。

    刘氏用舌头顶出了嘴里的布,她能开口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咬舌自尽,竟然是发出了泼妇般的叫骂与威胁:“南诗影,你个小贱人,我真该在秦氏那个贱人死后就将你这个杂种扔进狗窝,你知道吗?你母亲不过是因有七分像我,这才被老爷抬进府里,要不是因为我,你以为就凭你母亲勾栏娼女的身份能如得了老爷的眼?可恨的是你母亲那个贱人竟然不知感恩,反而用狐媚手段魅惑老爷,让其独宠于她,简直找死!”

    “贱人!”

    “你跟你母亲一样下贱!”

    “不是的!”

    小曼看着陷入癫狂的刘氏,平静的将枯草又拔了出来,她与祖母说的不同,事实不是这样的。

    “啊~~”

    枯草的倒刺上勾着几条肉丝,刘氏发出锥心刺骨般的尖叫声。

    “你个砸碎,你……”

    “小姐,不是这样的!”小曼的声线稚嫩,声音不大,却直接将刘氏的叫骂盖了过去,倒不是因为她的声音多有穿透力,而是她踮起了脚,将淌血的枯草对准了刘氏的眼珠,刘氏吓得瞬间闭上了嘴。

    小曼回头,认真的看着南诗影,说道:“小姐,夫人逝去后,祖母每每思及夫人,都会默默流泪,也只有这个时候,祖母会难忍心中苦痛,向我说起有关夫人的事情。”

    “祖母说,南朝尹喜爱夫人,可夫人不爱他,所以南朝尹才将酷似夫人的刘氏抬进了府,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夫人接受了南朝尹……因为夫人比刘氏后入府,所以在外人看来,夫人能够得南朝尹宠爱是因为酷似刘氏,其实正好相反,应该说是,刘氏能得南朝尹宠爱,只是因为她像夫人。”

    “你胡说,你这个小娼妇,你个该死的小杂种,你竟然说我因酷似秦氏那个贱人所以才得老爷宠爱,简直是一派胡言,你……”

    小曼将枯草推进了一分,刘氏吓得闭紧了双眼,南诗影扒开了刘氏的眼睛,对小曼道:“扎!”

    小曼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枯草刺进了刘氏的眼睛里。

    眼珠被枯草刺穿,暴裂的血浆斜呲了出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牢房。

    小曼力道掌握的很好,只刺穿了刘氏的眼球,没有伤到脑髓,只是这股疼痛还是超过了刘氏可以承受的阈值,她眼前一黑,眼见就要晕过去,晕过去的前一秒,刘氏心里生出了若是能晕死过去就好了的念头,只是念头刚出,她却又撑了过来。

    南诗影掏出银针,刺入了刘氏身上的穴位,在施针的同时,又将一颗补药扔进了刘氏的嘴里,药入口即化,效果显著。

    “你,你……”

    刘氏声音发颤,望向南诗影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此时的南诗影在她的眼中宛若魔鬼。

    她不再迟疑,用力的腰向自己的舌根。

    南诗影钳住了她的下巴,笑了:“你觉得我会让你自杀吗?”

    她看着刘氏,嘴角微扬:“知道我为什么要撕开你嘴上的封条吗?因为我要将你的嘴缝起来啊!”

    南诗影说着,卸掉了刘氏的下巴,用针挑下刘氏云袖的丝线传穿进针眼里。

    她慢条斯理的穿好针,笑着将针穿过刘氏的唇,鲜血顺着流淌,将丝线染成了瑰丽的大红色。

    很疼,痛彻心扉。

    可刘氏此时头脑清明的根本无法昏厥。

    可这样的折磨又怎么够呢,南诗影要的不仅仅是她rou体上的痛,她要摧毁她的一切,所以,她对她道:“刘氏你知道吗,你今日之所以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南朝尹一手所为啊!”

    刘氏瞪大了双眼,她说不出话,但她不信!

    南诗影十分有耐心的解释着:“说起来,南朝尹那个老王八蛋真是厉害,你知道吗,在他得知南鸢儿即将残废之后,他便想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

    “他表面上,是想通过胁迫我威胁王爷让凤峦替南鸢儿治疗手腕,可实际上啊,他是在逼纪泓啊,其实南鸢儿的手腕残不残废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南鸢儿能不能成为临渊皇后。”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