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消息不断。

    洒在临渊内的暗网接连不断的往京都内传递着消息。

    三日前,禹州暴雨,有人妄图毁掉下游河道,被暗卫捕获,未及审讯,便服毒身亡。

    同一天,西陵郡,西陵郡守被害身亡,而登上通缉令上的却是大理寺捕快——栾文成。

    两天前,豫南郡突发暴乱,致使两人死亡,数人受伤。

    一日前,东陵山脉忽然坍塌,一时地动山摇,劫后余生的百姓惶恐跪地,高呼:国有妖邪,大厦倾覆!

    此言一出,顿时传遍了整个东陵郡,正以极快的速度流传至临渊的的各个角落。

    “西凉、大离、苗疆、辽源……”

    南诗影的手指点着桌子,眉头紧蹙,此时的局面虽然不比当年夺嫡之路那般凶险,可琐碎的事情与杂乱的梳理不清的关系、利益以及势力,让南诗影的脑壳儿隐隐发胀。

    ……

    大离,御书房。

    宇文翼看着面前的画,画中画的是大离当年丢失的六座城池。

    “陛下可是心有不甘?”

    一个穿着素衣,头有戒疤,似和尚一般的人出现在了宇文翼的身后,宇文翼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这才将视线自画中移开,落在了身后之人的身上。

    “承霁,若是朕不能再有生之年夺回城池,朕,又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宇文翼面露阴狠之色,只一想到以莫城为中心的六座城池于他手中丢失,他就如烈火烹心般难以安眠,如今边境突生动乱,他们大离的边军不仅将临渊边军阻挡在了长坪坡外,还屠戮了对方数百之众,这样的战绩,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忍不住的想,若是他当时听从本心,顺从武将之意,派大军火速前往渭城,是否就能在临渊未曾反应过来之际,攻下怀城,并借由怀城收复莫城。

    “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不是吗?“

    当日朝会,陛下已经下旨,只是派遣数万兵卒前往渭城,并未直接让大军奔袭,如今也不过是念头不通达罢了。

    大离的军力是绝无与临渊抗衡的可能。

    宇成烜重重的叹了口气,堵在心头的郁结仍旧难消。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对承霁道:“朕知道,朕都明白,可朕这颗心,只要一想到被临渊夺走的六座城池,就像被扔进油锅,又像被置入冰窟。”

    当年战败之痛,未曾愈合,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宇文翼都心如刀绞,可这些心思宇文翼却无法对除了承霁之外的任何人提及。

    “陛下!”

    承霁感同身受,只觉心中也有一团火在烧着。

    他知道陛下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承霁也知道,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也许会带给大离夺回城池的可能,也许,会让大离的处境更加困难。

    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陛下,临渊不止与咱们大离相邻,临渊还与辽源相邻。”

    “臣听闻,临渊丢了与辽源接壤的边防图!”

    “什么?”

    宇文翼霍然起身,他看着承霁,足足看了数秒,而后突然仰面大笑了起来!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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