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县令携县丞,门外求见。

    来得真快!

    南诗影还以为对方会踩着香燃尽的尾巴赶回衙门,算算时间,不过只过去了半个时辰。

    “下官王迅拜见大人。”

    王迅的五官很大,大眼大鼻子大嘴,脸方正,纵然是弯腰行礼,背也挺得板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正气。

    到衬得他旁边的县丞,有些贼眉鼠眼了。

    南诗影微微挑眉,他这副皮囊,瞧着倒是顺眼。

    “大人客气了!”

    南诗影抬手,虚扶了一把。

    王迅起身,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这位便是那声名赫赫的凤峦?

    他只是快速的抬眼又快速的垂眸,微微张口,又有些欲言又止,县丞从始至终垂头站在王迅身后,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站桩。

    瞧着二人的模样,南诗影笑了,她直接从怀中掏出令牌,随手给了小曼,小曼将令牌捧到了王迅面前,俏生生的开口道:“王大人,我哥哥知道大人心存疑虑,虽说冒充朝廷官员、假造皇亲令牌是抄家灭祖的大罪,可是啊,财帛动人心,名利迷人眼,被这些冲昏了头脑的蠢货难免铤而走险,您说是吗?”

    王迅微微一愣,这话说得,话中有话,绵里藏针,这表面上是在说令牌的事,可实际上却是在敲打自己。

    这个小丫头,如今也不过刚刚外傅(十岁左右)之年,这张嘴竟然便如此锋利,若是假以时日,还能了得?

    被一个幼童敲打,王迅面色有些难看,可谁让对方背后站着凤峦,站着临渊摄政王呢,他不过边城内的一个县令,七品小官,纵是愤怒难堪,又能如何?

    “小小姐年纪轻轻便有此见地,实乃难得。”

    王迅不咸不淡的夸赞了一句,而后顺势接过了小曼递来的令牌,他自然没有见过摄政王的令牌,但见识还是有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凤峦携摄政王之令前来昌明山调查之事,他早就收到了风声,如今,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王迅翻看了一番,而后恭敬的将令牌递了回去:“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南诗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瞧他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做起戏来,倒是比他身后那个县丞高明多了。

    “在下凤峦,只是一介布衣,不过是受好友所托,前来看看罢了,大人无需如此多礼,倒是折煞我了。”

    王迅心中冷笑。

    这话早先不说,等他们礼数做全了之后才假惺惺的说出来,他早就听说这个凤峦是个面善心黑的主,却没想到,她还这般无耻!

    见王迅没接茬,一直未曾言语的县丞抬起头,略有些夸张的开口道:“原来是凤神医啊!”

    “凤神医的事迹下官早有耳闻,实在是钦佩不宜,只可惜下官身处这边陲之地,未能亲眼见到您的风采,只觉得被感遗憾。”

    “却没想到上天垂怜,将您送到了下官眼前,今日一见,您当真是丰神卓越,器宇不凡啊!”

    “大人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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