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河畔。

    影六又抓住了一只信鸽。

    两日前,他截获了一只自武城飞往辽疆的信鸽,今日,又截获了一只自辽疆飞来的信鸽。

    信鸽同出恒源商会。

    前一只鸽子是恒源商会的那个胖子写给沈兴,只一行字——此人乃是面若菩萨心似阎罗的药王谷凤峦,慎之!

    影六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上面写到——此人来头甚广,欲自辽疆登上昌明山,稍有差池必定会给恒源商会带来灭顶之灾,收到此信,尽快前往府衙告知,将此消息递给此人家眷,速之!

    影六:“……”

    这确定说的是一个人???

    影六将纸条揉搓成团,扔进河里,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信鸽,决定给它一个体面的死法——碳烤鸽子!

    ……

    辽疆临近玉河,有一处城池。

    看着木质的围墙,以及简易的哨兵台,若非两国之间被玉河想隔,临渊的铁骑早就踏平了辽疆的城池。

    不过进了城,南诗影才在沈兴的嘴里得知,这里并非是一座城,这里只是辽疆周围部落联合建造的一个市集,也有人居住,不过更多的人会在天黑之前回到寨子里。

    如今天寒,辽疆女子的头上包着一层似用布匹裹成的帽子,沈兴说,这叫包巾,既是帽子又是装饰。

    南诗影见有人在上面簪了花,有人在上面画了画,总之,模样相同细节各异,是好看的!

    “阿塞斯,我的朋友,你来了啊!”

    一个穿着裘皮大衣、壮若棕熊的男人笑声震天,大老远就张开了臂弯,朝沈兴快步而来。

    阿塞斯?

    沈兴也张开了手臂,笑着与男人抱在了一起。

    二人同时用右手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大概打了三四下,而后这才各退了一步。

    “这次你打来了什么?有没有带你们临渊的美酒?咱们上次说好的,若有美酒,一定要先与我交易才是!”

    男人朝着沈兴背后一车车的货物望去,鼻子微微抽dong,似是在嗅着这空气中是否有溢散出来的酒气。

    沈兴道:“记得,记得,我们恒源商会最注重的就是声誉,又岂会食言?”

    沈兴说着,走到其中一辆货车旁,一把掀开了盖在货物上面的苫布,苫布下,是一坛又一坛、摆放整齐的酒坛。

    “嘶~”

    男人快步走到货车旁,半蹲下来,手扶着货车两侧,整个脑袋差点没砸进,恨不得此时能化成虫子钻进酒坛里。

    “就是这个味道,嗯,好酒好酒!”

    南诗影站在一旁,嗅了嗅酒的味道,这不就是胭脂醉吗?

    “阿塞斯,这些酒我全要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到了沈兴的手里,沈兴侧过身,稍稍挡住了南诗影的视线,这才打开了钱袋,将一颗颗色泽饱满的宝石倒在了手心里检验了一番,而后满脸堆笑的将钱袋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空箱子里,开箱上锁,一气呵成。

    司徒空武功一般,但眼神极好,隔着两米远都能瞧清米上刻没刻字,他站在南诗影身侧,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宝石光华。

    或,一钱袋的宝石?

    司徒空眼角发热,手心发痒,心底腾然升起一股渴望来。

    南诗影斜了他一眼,目光微凉,如寒潭井水,迎头浇下,好了,透心凉!

    沈兴将货物以及刚刚兑换的宝石送到了恒源商会开在市集中的店铺之后,对南诗影道:“公子第一次来辽疆,我领公子逛逛可好?”

    “如此甚好!”

    沈兴吩咐手下好生看管商铺,自己带着南诗影几人前往市集最热闹的地方——阿卡丽回廊!

    说道这些绕口的名字,南诗影问沈兴:“阿塞斯是你在这边名字?”

    沈兴点头:“只是名,不带姓。”

    “兴这个字翻译成辽疆话就是阿塞斯,昌盛富饶兴旺的意思。”

    说着到,沈兴声音微顿,转头望向南诗影:“在下失礼,时至今日竟然未曾询问公子的名讳。”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南诗影一拍脑门,甚是懊恼:“我竟然一直未曾向沈把头提及名讳,真是失礼,在下临渊,魏源!”

    小曼:“……”

    司徒空:“……”

    沈兴默念了一遍对方名字,魏源,姓魏?也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名!

    就这么一路从京都骗长辈骗族兄直骗到了武城的家伙,嘴里又有几句可信的话?

    “魏源?好名字!”

    沈兴赞叹道,南诗影觉得他这就有点虚伪了。

    “源这个字,在辽疆这边应该叫做阿祭隼,寓意水源、尽头、无限!”

    南诗影:“……”

    翻译的很好,下次不要翻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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