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挺顺利,人救了下来。

    房门从里推开,发出“嘎吱”的声响,栾文成忙抬起头,望向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双手的凤峦。

    “凤神医……”

    他焦急询问下属的情况,南诗影抬手打断他的话,声音依旧清冷:“活着!”

    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

    栾文成绷紧的眉头总算舒展,一直强忍深藏的倦色在心神彻底松弛的那一刻,全然袒露。

    这近三个多月的逃亡,实在是让他心神俱疲。

    南诗影对此视若罔闻,她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扔到栾文成的手里:“三天一换药,半个月便能痊愈。”

    说着又让青竹写了副药方子递给他。

    “煎服,五碗水煮成一碗,第一周连服,早晚两顿,第二周隔日服,两日两顿。”

    “饭前!”

    南诗影交代着术后护理以及如何用药,显然是没打算亲力亲为。

    栾文成收起药方与金创药,诚恳的深鞠一躬,无论对方因何救治,都值得他深深拜谢。

    毕竟是他带着兄弟们潜入西陵郡,又是他棋差一招被人算计,这才累得兄弟们与他一起逃亡。

    南诗影摆了摆手,挑起双眉眨动着干涩的双眼。

    用眼过度了。

    她又抬手揉了揉眼皮,觉得物理揉搓到底是无法缓解眼睛的酸涩,于是迈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栾文成目送她离开后想要进屋瞧瞧下属的情况,门刚被推开一个小缝,一双白皙娇小的手从内抵住了门板,栾文成透过缝隙,瞧见那个喊凤峦小师叔的小姑娘,小姑娘抵着门,对他道:“半个时辰内不能探视。”

    栾文成没问为什么,他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青媛再次关紧屋门。

    见一时半会儿进不去,栾文成索性下了楼,楼下的门板碎屑清理了七七八八,掌柜见这帮人的头头从楼上下来,忙上前索要赔偿。

    那可是梨花木的门,而且是他太太太爷爷从药王谷砍下来的木头,意义深远,远非一般的门可以比拟。

    见掌柜恨不得将话题延展到上下几百年,栾文成木着一张脸,一招制敌:“五十两纹银,够不够?”

    掌柜停顿了两秒,继续讲述着自己这件客栈的兴衰史。

    “一百两!”

    “我跟你说……”

    “二百两!”

    “你……”

    “不赔了!”

    掌柜听到这话,忙一锤定音:“二百两,我亏一点就亏一点吧!”

    说着还叹了口气。

    栾文成觉得这人绝对有做奸商的潜质,简直不要脸。

    他掏出令牌,用刀削掉了一个边角,而后扔给了掌柜:“纯金的,这一块足有二百两了。”

    大理寺的神捕令牌,纯金所铸,这一块,大概有十两左右。

    掌柜用牙咬了咬,没咬动,眉开眼笑的将黄金揣进了怀里,指挥着小二给他上了壶茶。

    “客官舟车劳顿,怕是渴了,送您壶茶,解解渴。”

    掌柜笑的灿烂。

    栾文成拱手道谢。

    诸葛青峰扛着刀,走到栾文成身边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刚才他没有瞧见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好奇的紧。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追杀他们到药王谷,更不知死活的妄图在药王谷里杀人。

    这情况,简直是百年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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