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谦任凭江时寒的在自己的身上招呼着,他低着头淡淡的笑着,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

    “嗯,是混蛋,都是混蛋。”

    他混不吝的也跟着打趣道:“谁欺负你了,给我说说?”

    江时寒闹腾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悻悻的松开手,往后倒退了一步。

    他舔了舔嘴唇,别看眼别扭的问道:“你怎么不还手了?”

    “要是平常你肯定就大发雷霆了,突然转性是为什么?”

    江时寒说着抬手揉了揉有点发红的眼角,他不适应的又摸了摸鼻子。

    “哄你呢,你看不出来?”

    陆行谦直接拉住江时寒冰冷的手,把你往前扯进了一步。

    “抬头,我看看”,说着陆行谦从西装口袋里面就掏出来了一块紧致的高档手帕。

    手摁在江时寒的眼角处,他擦了擦,开口说:“一天天轴劲儿一上来,就跟那不听话的蛮驴一样,就是欠教训。”

    江时寒前面还乖乖的听着陆行谦的话,知道听见他骂自己,就又忍不住了。

    陆行谦“哎”了一声,顶了顶腮帮子,神色倏然就变得晦暗不明了。

    江时寒还没来及抬头,身子不受控制的转了个,就被面前高大挺阔的身躯俯身压在了墙上。

    “呜,呜呜,”,江时寒不适应的嘤咛出声,他抬手想推开此刻强吻住自己的陆行谦。

    他们温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江时寒觉得自己手脚有点不太听使唤,身子从僵硬的像一块冰,逐渐在陆行谦高温地炙烤迅速的消融了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急促与错乱,脑子里面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

    陆行谦一贴近江时寒,就带着汹涌的霸道的狠意,重重得吻了上去,如果说开始只是像浅尝辄止地带着惩罚的意味吓唬一下死鸭子嘴硬的江时寒,后面越缠绵,陆行谦竟慢慢地找回了一些熟悉的和暗藏心里最深处的渴望。

    亲吻他,拥抱他,弄疼他,占有他,再哄好他。

    这无数种想在他身上尝试的欲望,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一切从未改变过,在江时寒身上,陆行谦总会不住的身陷欲望的泥潭,在纠缠之中,他们两个伤的遍体鳞伤,但爱恨岂能就此泾渭分明?

    “以后再也欺负你了,好不好?”

    陆行谦离开江时寒的被碾轧的血红的唇,他半闭着凤眼,用低沉地气音在江时寒的耳边蛊惑似的撩拨。

    江时寒思绪慢了半拍,他忘记了思考,只是实现跟着陆行谦起起伏伏,左右摆动,他觉得陆行谦就是一个在风月场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浪荡子弟,陆行谦把心里面的欲望不加掩饰的暴露在自己的眼里。

    江时寒瞧着心烦,他嗔怪的骂一句:“登徒子当上瘾了你,要不要脸?”

    陆行谦笑着静静地听完,他偏了下头,不正经回了一句:“登徒子好色,谁叫你正是按照我的心意长的,这能怪我?”

    两人狎昵的低语,纠缠在半明半暗的角落里面,悄悄地耳鬓厮磨。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赖?还讲不讲王法了?”

    江时寒无语的白了陆行谦一眼,然后突然就不说话了。

    时间慢慢的流淌着,两人地目光幽深的炽热的交缠在一起,陆行谦难耐地扯了扯领带,还想亲怎么办?

    他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手指触碰到裤兜,他抽出了烟盒。

    “跟我过来”,陆行谦握着烟盒,一手牵着江明辉往大厅最后排的卡座走去。

    这一会儿功夫,卡座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又人落座,有年轻的情侣在这里烛光晚餐,也有带着小孩子的年轻父母在享受难得闲暇,陆行谦拽着江时寒,昂首阔步的走到座位前坐下。

    “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谈什么?”

    陆行谦咬着烟,目光定定的看着一脸茫然又防备的江时寒。

    陆行谦看到江时寒眼里面的闪躲和不自然,他刚要把“我们重新开始”的话语堆在嘴边,现在他堪堪地停住了。

    “你真的打算离职?”

    陆行谦点了眼,换了一个话题。

    江时寒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想了想说:“你觉得呢?我不走是要一直承受你不正常的情绪干扰,和我根本预料不到的危险试探,上次在半山赛道,我已经受够了。”

    “你想怎么办?”

    “说说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能换取你的原谅的。”

    陆行谦顿了顿,吸了几口烟,他正色说道。

    “原不原谅的,说着很矫情,听着也很矫情。”

    “你对我的恨意也不会就这么停止的,这样做什么意思。”

    江时寒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实则心里面他慌得不行,这种事情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陆行谦吐了个烟圈,他摩挲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语速缓慢地说道:“爱不爱恨不恨这种屁话,老子自己心里清楚,什么时候你想知道原委了,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他们之间横着千山万水,千沟万壑,痴痴缠缠的一篓子事情,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情字,不过有些难解罢了。

    江时寒眼里面一热,他刚想着张嘴,却发现鼻子也有点酸。

    陆行谦说爱他,也恨他,江时寒一时间竟然有了一些动容,他现在做的事情只会让陆行谦对自己的爱意只减不增,这又是什么操蛋的破事呀?

    陆行谦看着江时寒眼里面不加伪装真实的委屈和难过,他一丝的庆幸。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复又吸了一口烟,一脸正经说道:“回来吧,以前的事情在我这里翻篇了。”

    “先不说你的设计应该被更多人看到,现在国府一号的设计图纸还等着你呢。”

    江时寒眼里有点不可置信,他往前挪了一下,指尖指向自己:“你这话是要放过我的意思吗?”

    陆行谦点了点头,他说:“尽快回归岗位,设计部已经给你留出位置了。”

    事情的进展的如此的顺利,江时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他不知道是不是这后面还隐藏着更深的陷阱,但是此刻,他里面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了下去。

    落日的霞光一缕一缕的洒进落地窗内,在装饰的典雅高贵的餐厅里面,江时寒和陆行谦在这一刻双双地沉溺在难得的平静里面。

    “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说着陆行谦叫来了服务生在一旁等着,他把菜单递给江时寒,自己靠在椅背上抽起了烟。

    “别光我自己选,你要吃什么?”

    江时寒睖了他一眼,低头看着一道道卖相俱佳的菜品瞧得起来。

    半晌不说话,陆行谦抽完最后几口,把烟彻底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着斜睨了江时寒一眼,他站起身走了过去。

    “我看这几样都是你喜欢吃的,干脆全部上了得了。”,陆行谦弯腰站在江时寒的椅子后面,语气认真的说道。

    “吃个饭要多大的阵仗才行,要不给你上一个满汉全席吧?”江时寒抬头没好气的瞪了陆行谦一眼,他合上菜单。

    “好歹也是一个富家公子出身,你怎么还忽然学上“勤俭节约”这的毛病了?”

    “难怪这么瘦,原来你平时就是这样苛待自己地是吧?”

    陆行谦眉头一横,对一旁站着地服务生说:“就刚才这些,全上了。”

    “你是大少爷,当然是挥金如土视金钱如粪土了。”

    江时寒靠在椅子上,神色间有些不爽地意味在里面。

    陆行谦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这个节奏再说下去就是又要吵架的节奏。

    “我是说不要对自己这么小气,你看这和小身板,风一吹我就害怕你会被吹走。”

    他打手摸了摸江时寒细软的发丝,有凑近了一分。

    “起开,少来这套。”

    江时寒不安的往四周看了看,全然没有注意道陆行谦眼里面不是滋味的心疼。

    这些江时寒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在此之前陆行谦没有想过要要调查一番,但现在看来他觉得是时候把当年地事情翻出来彻彻底底的查个水落石出了。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陆行谦好笑地看了一眼脸上浮现霞红的江时寒。

    “那说说的定,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江时寒大着胆子,不拍死的对陆行谦的打趣反击了一波。

    只见,陆行谦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极快的偏了下头,笑的意味不明。

    甫一江时寒还在愣怔之际,陆行谦迅速在江时寒娇嫩的嘴唇印下一吻,他大言不惭的说道:“知道就好,在招惹我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面前一脸羞怯的江时寒,陆行谦心里面充盈进了一股暖流,这样其实也不错,何必再那么咄咄逼人把他吓跑呢。

    两人正在打闹着,一阵短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好气氛。

    “你的手机响了,接电话去啊。”

    江时寒看见陆行谦眉头浮现起来的不悦,他的心情不由的大好。

    “怎么了?”

    陆行谦接起电话,语气冰冷问道电话那头的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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