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府一号的项目,近日正式开工,由江时寒担任项目总设计师,胡海明担任项目负责人。”

    夏禾声音落下,会议室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开始想起来。

    陆行谦冷冽的目光睃寻了一圈,他盖住钢笔的盖帽,视线转向胡海明,说道:“你带着江时寒好好地熟悉业务,后续的事情,你前者头,最好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像是在下命令的语气,陆行谦表情严肃看着胡海明。

    “这是自然,江工年轻气盛,第一次担任这种重要的大型项目,我自当竭尽全力为他做好风险评估,为我们地项目尽心尽力。”

    他面不改色,连眼都不带眨地回答了陆行谦递来的下马威。

    陆行谦点了点头,对着一旁正襟危坐的江时寒递了一个眼神,他压低声音说道:“不用担心,这一次我来给你保驾护航。”

    江时寒心虚的看了看周围人的眼光,趁着大家不注意这边,他回头瞪了陆行谦一眼,说道:“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什么保驾护航,你听着不觉得很冠冕堂皇吗?”

    他没好气的白了陆行谦一眼,微微的移开身子,作势要和陆行谦拉开距离。

    陆行谦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他没有把江时寒嫌弃的话放在心里,只是盯着江时寒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他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都说美色误国,可是这种豪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其实感觉很爽,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豪横,这么简单。

    陆行谦想着想着,都觉得自己很纯粹,他心里面颇有一种带儿子的成就感,他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江时寒坐镇后方看他在商场厮杀为自己打下江山,为自己筑金銮殿的感觉应该体验起来挺不错的。

    江时寒真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对于陆行谦自从求和以来就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表示严重的无语。

    现在他还有松口到底要不要和陆行谦和好,但是陆行谦只看到自己在态度对他不那么排斥和防备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张牙舞爪在自己面前晃悠,那一种自恋又臭屁的感觉,完全和陆行谦在大学的时候没有两样。

    这人真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最佳代表。

    江时寒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别扭地转开了视线。

    因为这一会儿,陆行谦的手又开始很不老实开始对江时寒进行骚扰,他干燥地手掌缠上去拉住江时寒柔软无骨的手指慢慢的,紧紧地包裹住。

    陆行谦目光盯着会议上在汇报演讲的职工,面色沉俊。

    但在桌子下面,他时不时捏这江时寒的指尖转一转,揉一揉。

    江时寒看到这副景象,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认为就是自己太放纵陆行谦了,以至于让他总是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对着自己为非作歹。

    “松手,握着太热了。”

    江时寒睖着琥珀色的水眸,用气音恶狠狠的说道。

    陆行谦斜睨凤眼,漫不经心地聊起眼皮,眼里面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还有向着江时寒纤细的腰肢处抚摸地迹象。

    江时寒此刻是尤其的羞恼,他真的是心都看要跳到嗓子眼儿了,这么严肃的场合之下,全公司所有的高层都和他们两个坐在同一张桌上跟前,他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动静,等一会儿要是被被人注意到,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圆弧形状的会议桌上,大家彼此之间的间隔左右不过是十几公分,只有有人肯留心将视线往江时寒和陆行谦这边一转,就会很清楚的发现此刻,江时寒脸上僵硬的表情,和不断躲闪的视线,他看起来就是和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一样的难受。

    “陆行谦,求你了!”

    最后被逼的万不得已了,江时寒嗫嚅着,心一横眼一闭,他低低地用羞耻难耐的气音快速地说完了这句似乎会烫嘴的话。

    陆行谦听见他求饶的话,眼里面开始充满了不可控制的欲望,并且这种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

    他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在一刻都舒坦了,男人嘛,没有谁会抵挡得住这种诱惑的。

    “呦呵”,陆行谦重重地碾轧了一下江时寒有点翻红的指尖,他笑的更畅快了,说:“知错了,这回怎么不怎么像以前一样倔了。”

    他嘴里说着打趣调侃的话,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时寒那盈满了委屈和羞恼的眉眼,慢慢的松开了手。

    “还是的教训啊,而且必须是这种教训才行。”

    陆行谦身子向后慢悠悠地靠坐在椅背上,那只拉过江时寒的手慵懒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指尖搓了搓了,他还在回味刚在江时寒那双柔腻细软的手的触感。

    原来,谈恋爱的滋味,真是就简简单单的一个牵手和亲吻都自有它万般的触感,千回百转有不可言说。

    陆行谦是戏弄够了江时寒开始正色处理手边的公务了,但是江时寒自己还在刚才那差一点点就被发现的刺激下,呆呆的愣神呢。

    他的思绪有一些错乱,此刻心里面是一团乱麻。

    项目已经开工,这就意味着江时寒要把偷出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地事情提上日程了,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一下子手到擒来并且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呢?

    江时寒的神色开始变得沉郁,他的余光紧紧地盯着陆行谦,听着他低沉嗓音里面的说话声。

    看着他立在众人之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指挥所有人该怎么做,要做什么。

    陆行谦年轻又优秀,眼睛里面全是锋芒毕露的野心,他精干有赋予才华喝远见卓识,这样熠熠生辉在这群山之巅的陆行谦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是人中龙凤,都是人群里面最不可忽视的焦点。

    江时寒这样想着,心里面竟然悄悄地为陆行谦升起一丝骄傲,曾将他们也是并肩同行的天之骄子,只是时过境迁,造化弄人。

    他和陆行谦在一次又一次的误会里,冲撞里渐行渐远。

    这一次,他可能真的就要和面前这个在他生命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男人,站在彼此的对立面手上,在诀别的时刻上演撕心裂肺的斗争。

    “对不起”,江时寒轻轻的无声的对着陆行谦地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工”,胡海明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冷不丁吓了江时寒一跳。

    “啧”,胡海明顺着江时寒地视线看过去,看到身姿优越的陆行谦迈着坚实的步子,潇洒的往前走去地背影,他玩味的哼笑了一声。

    “江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假的就是假的,假戏千万不要真做。”,胡海明语气冷飕飕的,他奸笑的看着江时寒慢慢的回神,说道:“否则你会被害死的。”

    这是商场,是明枪暗箭都难防,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讲究儿女情长的人势必在决策上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那么他势必要被资本和对家无情的倾吞掉。

    江时寒看向胡海明,他心里面突然觉得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唐骁面前江时寒有过这种感受,现在在胡海明江时寒也出现了这种感受,这让江时寒的心情开始变得很不爽。

    他说话的语气开始很冲:“多谢您的建议,如果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听着一二,但现在你说的话就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一个道理。”

    “哈哈”,胡海明笑了几声,转而他脸色一变说道:“怎么了,不会是觉得跟了陆行谦几天,自己真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腰杆子硬了?”

    江时寒不屑的斜睨了一眼胡海明,不卑不亢的回答了一句:“你要是在不收敛一点,信不信我连着你一起扇。”

    胡海明充满嘲讽和挑衅的话语里面全是再说江时寒那天出手打了胖子的事情,他就是要试探一下江时寒这回是真的硬气了还是一副纸老虎故意假装狐假虎威呢!

    结果胡海明就被江时寒来了一记当头棒喝,他满脸的肥肉抖了抖,被江时寒这幅阴狠的架势不禁的给吓住了。

    都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一个本就一身傲骨的大活人呢?

    胡海明肥壮的手指对着江时寒指了指了,他生气的翕动着腮帮子,想了想丢下一句:“不知好歹,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文件的事情,你自己赶快办,到时候任务完不成倒霉遭殃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胡海明气愤的甩了甩衣袖,转过身他大步流星走了。

    江时寒冷冷看着他的搂腰勾背的滑稽样子,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走到这一步,江时寒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光着屁股撵狼,但凡他自自己有那么半点的迟疑和不坚定,他都会立马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对江时寒来说已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步了,还要那么委屈自己就是下贱的表现。

    视线对上窗外的高炉大厦,他静静的立在原地沉思了起来,一个计划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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