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寒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是一阵的慌乱。
他不知道这一会自己将要怎么熬过去,陆行谦大概在心里面已经对自己是失望透顶了吧!
因为这一次江时寒的做法就是摆明了在欺骗背叛陆行谦,以陆行谦对这件事情的敏感程度,江时寒觉得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就是这么一说。”
江时寒怂了,他不敢再和陆行谦对着来,因为谁也不知道陆行谦的暴怒将会在那一刻正式来临。
卡宴在蜿蜒的山路上爬行,江时寒把头对着窗外,山间的景色苍翠秀丽,放眼望去这里就像是人间的世外桃源一般。
江时寒看着看着,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一路上自己光顾着担惊受怕了,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公路上怎么没有一辆来往的车呢?
不会这一次陆行谦是要将自己抛石荒野吧?
江时寒开始无尽的脑补自己的一百种死法,在这荒郊野林的,寻常人根本就进不来,万一自己要是出现一个三长两短危急时刻连一个呼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江时寒开始越想越害怕,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青一阵红一阵,额头和和后背开始不住的发凉发虚汗。
“怎么这幅样子?”
陆行谦以为江时寒是有点晕车,他问着手就摁下了江时寒那一侧的车窗。
呼啦啦的一阵刺耳的风声窜进江时寒的耳朵里面,他有点不能适应过来,转过头说:“吵死了,把车窗升上去!”
“你这要求还提挺多”
陆行谦看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他就知道江时寒十有八九是怕了!
对着江时寒闷在副驾驶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焦急和难耐,陆行谦觉得的心里升起了一阵想要逗弄他的恶略的趣味。
“哎,江时寒!”
陆行谦慢悠悠的出声,叫了一下还在发呆的江时寒。
“嗯?干什么?”
“路上有点无聊,你给我唱首歌听吧要不?”
陆行谦顶着腮帮子,坏笑了一下。
“滚你丫的,我不会唱歌!”
“这种事情你找我,你没有病吧?”
江时寒的心里面毛躁的很,他知道对自己的审判即将来临,但是他还是死死的撅着自己的一身傲骨。
他自己有时候想一想也会疑惑,为什么自己在陆行谦面前会这样的轴,不服输,死不认错。
其实原因很简单,换一个别的人来这样对自己,江时寒不一定对一直这样倔强。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会依赖陆行谦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解释不清楚,每一次陆行谦整蛊自己时,陆行谦也未必是开心的。
他总是在矛盾和局势最焦灼的时候,对自己手下留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敢和他一直这么你来我往的斗争下去。
“也对,跟你只适合谈情说爱,这种事情的确找不上你。”
陆行谦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他的心情看着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江时寒自己的错觉。
这人是吃错药了吗?还是哪里有毛病了,自己要要当叛徒的事情差一点就成功了,今天这件事肯定是败露无疑了,但是为什么陆行谦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呢?
“你要到我去哪里?”
江时寒开口问他,问的时候自己的心跳惴惴如鼓。
“怎么了,害怕了?我又不会卖了你的!”
陆行谦好笑的看着他,就是故意的制造这种让人抓耳挠腮的局面。
江时寒蜷着身子,不问了。
他自己心里面清楚,陆行谦不着自己算账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许仅仅只是时机未到吧!
“你刚才说我适合跟你谈情说爱是什么意思?”
江时寒靠在车窗边,闷闷的出声问他。
“还能什么意思?你怎么理解就是怎么个意思!”
“我们两个不管怎么样都是要纠缠下去的,这个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
陆行谦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江时寒的心里掀起来狂风和巨浪。
“你是不不会放过我的吧?”
“我欺骗你,要偷你公司的重要文件,这一会就真的做了你口中的叛徒,你想怎么折磨我,怎么教训我啊?”
江时寒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他眼睑上开始不断地变得湿润起来,他想走的每一步路从来都不是由着他自己,这种受制于别人的日子真的一天一分一秒自己都不想过下去了。
自己的抗争换来什么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换来,而自己本该是风平浪静的生活现在已经变得天翻地覆了,这样想着江时寒心里面的委屈和不甘开始一层一层的往喉咙处翻涌。
好苦啊,好酸涩啊!
“平时不是很伶牙利嘴吗?非要死死的倔强着,打死不低头,今天是怎么了?”
陆行谦单手解开白色衬衣最顶端的扣子,他性感的喉结随意的上下翻滚着。
“陆行谦,你软的硬的手段到了今天已经在我的身上用来个遍了!”
“你觉得我会给你低头吗?”
江时寒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这个话题,有点意外,这样话题对两个人来讲都很敏感,这是一道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在江时寒看来自己只要妄想跨过这个鸿沟在原则上就根本不可能的!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仅剩的尊严。
“江时寒,你觉得这段一时间我对你掏心掏肺宠着你,只是想用软手段让你服输?”
“我给你的那些特权和承诺都只是用来蒙蔽你的手段?”
陆行谦的凤眼里面开始变得有些冰冷,他微微地拧着眉头,盯着江时寒冷声发问。
“不是吗?我不该这么理解是吗?”
“难不成你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觉得自己对我还余情未了?”
江时寒坐起身子,目光一瞬不瞬的对着陆行谦,他们两人的争吵爆发的没有一点可以预料的意味。
“什么他妈狗屁的余情未了?”
“老子五年前就爱你,现在还他妈爱你,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丫从哪里学的这个狗屁不同的词语。”
陆行谦挑着眉,说话的音量忽然拔高了一个度。